罗玦重整旗鼓,看着梓锦道:“不是我记性好,实在是三少夫人被劫一事无人不知道,那日子一提起来,就是有什么忘记的,也会想起来了。”
这个说法也不过的去,不过……梓锦眼眸微眯,面上带了一层寒霜,盯着罗玦说道:“齐少夫人难不成昨晚没有休息好,既然你说是个重要的日子,又发生了这样重要的事情,想必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吧?”
罗玦盯着梓锦,笑道:“街头巷尾无人不知。”
“既然这样,齐少夫人明知道被劫走的是我的侍女,难不成是无心之失说成是我,不知道居心何在?要真是这样,这个无心之失还真是令人不敢苟同,这样浅显的事情齐少夫人都能记不好,这以后齐夫人要把中馈托付给你,还真要思量一番呢。”梓锦冷笑一声,这个时候才深刻的觉得,那两个丫头那天的举动真是让她受益匪浅,水蓉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寻一个好的婆家,绝对不会委屈你的。
“三少夫人这样激动,难不成传言是真的,被劫走的其实不是什么侍女……”孙槿华话未说完,梓锦端起面前的茶盏没头没脑的泼在了孙槿华的脚下,溅脏了她及精美的绣鞋还有罗裙。
孙槿华猛地跳起来,气得浑身直打颤,指着梓锦怒道:“你这是做什么?果真是没教养的庶女,居然当众做这样没规矩的事情。”
“真是可惜了,我方才不该手软,不该泼在地上可惜了一盏清茶,应该直接泼在你的嘴里,让你漱漱口,再开口说话。”梓锦轻声说道,将茶盏放下,又道:“孙大小姐今年已经十六岁了,还不肯嫁人,原来我一直不信孙大小姐有人私下定情,如今看来倒也是真的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孙槿华涨红了脸,指着梓锦的手指都是抖得。
“话说八道?怎么会呢?方才孙大小姐不是自己说传言是真的,我哪里说错了?”梓锦眯眸而笑。
孙槿华气的说不出话来,她说的传言是指的梓锦被劫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而且她哪有跟人私下订情……想到这里孙槿华,又怒道:“你毁我清誉,今儿个不跟我赔罪,我就跟你没完。你说,你哪里听来的……听来的……这些混话!”
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哪里能将私情这样的脏话挂着在嘴边,孙槿华脸红如血,却依旧死盯着梓锦不放,喝不得将梓锦切吧切吧剁碎了喂鱼,满脸凶恶的表情。
梓锦也不着急,面上温柔如旧,眼尾一挑,这才说道:“不如孙大小姐先解释一下,你是从哪里听到的传言,把话说清楚,究竟是哪一个亲眼目睹被劫走的不是我的侍女,你说清楚了我也就说清楚了,毕竟有先有后不是?”
孙槿华哪里能解释的出来,她本就是想要诬陷梓锦的,若是遇上一般的人,要么被气得拂袖而去,要么恼的默默垂泪,谁知道姚梓锦这么彪悍,居然……居然用这样的办法逼自己,一时间孙槿华真是一句话也说不来了,只是道:“自然是听别人的说的。”
“哦,这样啊,我也是听别人谁来的。”梓锦轻轻一笑,眉眼间带着浓浓的讥讽。
严慈见不得孙槿华吃瘪,就开口道:“这年头风闻传事的多了,何必斤斤计较,伤了和气,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只说开心的事情,你说呢三少夫人?”
严慈不问孙槿华却问梓锦,明显的是要将这一场风波推在梓锦的身上,梓锦不是傻子,怎么能接下,正欲说话,一直在观战情绪持续激动的秦素雪这时回过神来,接口说道:“严大小姐似乎不该问三少夫人,挑起事端的另有其人不是??”
严慈顿时有些尴尬,心里暗暗咬牙,只得看着孙槿华。
孙槿华这时却犯了倔性子,朝着秦素雪讥讽道:“原以为经一事长一智,没想到有些人还是没有长进。”
秦素雪眸色一暗,梓锦却想到了先前秦素雪说过,她跟孙槿华之间有些小恩怨,这时又听到孙槿华这样说,显然秦素雪曾经在孙槿华手里吃过亏的。
秦素雪是好意为自己出头,梓锦却不想因此让秦素雪因为自己难堪。眼眸微转,便接口说道:“以前听过一民间俚语,一直觉得挺好笑,原以为不过是个玩笑罢了,不曾想今儿个真是见了真容,倒真是开了眼界了。”
梓锦这么一说,众人就有些好奇,这是什么民间俚语。罗玦不肯开口问,孙槿华只是瞪着梓锦恨不得扒皮抽筋。秦素雪就是傻子也知道梓锦是帮她的,自然不能开口问,这剩下的就只有严慈了。
孙槿华的枪口转向秦素雪却也是因为严慈的私心导致,这个时候明知道梓锦不会无缘无故地说着话,却也不得的不硬着头皮问道:“不知道是什么民间俚语?”
“这话原有些粗俗,是家里的嬷嬷听街上的粗笨仆妇说的,觉得好玩在府里给小丫头婆子说了说,恰巧被我听到了。这话是这样说的,乌鸦飞到猪屁股上。”其实梓锦想说乌鸦飞到猪腚上,但是腚这个字实在不文雅,就改成了大家还能接受的词语。
众人茫然,其实也对,这些所谓的名门闺秀,平日子里哪里能听到这样粗俗的话,梓锦瞧着大家都不明白,就只好亲自揭开谜语:“看到别人黑却看不到自己黑。”
秦素雪垂眸微笑,梓锦这话说得极巧妙,因为自己方才并没有告诉梓锦自己跟孙槿华的具体恩怨,梓锦在不知道详情的情况下,又不好把所有的事情推到了孙槿华的身上,用了这样的话,就是各打五十大板,没过度偏帮自己,却又狠狠的嘲弄了孙槿华,就是罗玦跟严慈有气却也不好撒出来,真是难为她这个时候还能把事情做的这样的妥帖。
孙槿华差点就要翻脸,却被罗玦拉住了,严慈一见,知道在口舌上实难占到上风,就只得说道:“三少夫人真爱说玩笑,这样的话到这时从未听后说过,三少夫人还真是见识广博。”
明着是夸梓锦,可是细细一想,却是在贬低梓锦什么话都说,这样的话可不是大家闺秀可以出口的。
“不敢当,我素来在京都默默无闻,没有才名,哪里及得上诸位风采大盛。”梓锦回道。
严慈一下子被噎了出去,顿时又是一肚子气,这个姚梓锦还这是一点亏也不肯吃,说她们风采大盛,岂不是跟自己方才说梓锦见识广博的话正成讽刺?
罗玦看了两位好友一眼,示意她们不要轻易的再开口了,她淡淡的笑道:“数月未见,三少夫人越发的妙语连珠了。”
其实是想说自己嘴巴更毒了吧?梓锦心里暗衬,面上却笑道:“承蒙夸赞,我家大哥常说德言容功四项我最差的就是言了,今儿个齐少夫人这样说,改日见到我大哥我也能昂首挺胸了。”
罗玦默了……气得要吐血了,她还真没见过这样厚脸皮又油盐不进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究竟哪一点好,叶溟轩究竟看上了她什么?难道是那一张比自己美的脸?
不知道这样毒舌的姚梓锦叶溟轩见没见过,如果没见过,要是此刻见到了,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娶她回家?
心里这样想着,罗玦面上挤出一个微笑,“三少夫人风趣如旧,想起你我几次想见相谈甚欢,有些话还言犹在耳,时至今日想来,三少夫人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梓锦打量着罗玦,就算是如今她已经嫁作别人为妇,自己也嫁给了叶溟轩,可是心里依旧有口气咽不下,所以这个时候才要翻出旧账来,梓锦细细回想,她的确说过一些话的。
罗玦看着正联袂而来的楚沈二人,在她们踏进亭子的时候,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轻声笑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那年三少夫人曾经亲口跟我说过,是不会嫁给叶大人的,只是不知道时至今日三少夫人可还记得这话?可还敢承认?”
罗玦故意当着楚沈二人的面说出这话,分明就是想要置梓锦与万劫不复之地,嫌弃自己的婆家嫌弃自己的丈夫,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要是楚沈二人会叶家一告状,梓锦心都提了起来,这个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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