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姚长杰的到来,梓锦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让叶溟轩很姚长杰并肩而行,心里总是有点古怪的感觉,以前姚长杰跟叶溟轩也不是不亲密,可素……今儿个看着叶溟轩的狗腿微笑格外的触目惊心。(请原谅梓锦这个形容词的不准确性,因为她实在想不出还能用什么词表达此刻的心情)
三人一前一后进了门,小丫头早已经进去禀报过了,卢妈妈亲自迎了出来:“老奴见过叶少爷,大少爷,五姑娘。”
“卢妈妈请起。”叶溟轩笑着说道,虚扶了一把,卢妈妈哪里敢让叶溟轩真的相扶,忙自己个起来,伸手打起内室的帘子,“老太太正等着呢。”话个心能。
几个人就走了进去,老太太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身后倚着墨色杭绸织锦靠背,手下垫着同色的迎枕,一身铁锈红妆缎长袖褙子,此刻正笑着打量这几人,几个人忙上去请安,叶溟轩又笑道:“我祖母时常念着老太太,新得了上好的固本培元膏,让我给老太太送两盒来,若是吃着好,回头说一声,侄孙立马给您送来。”
姚梓锦嘴角微抽,叶溟轩这样讨好老太太,虽然看着有些那个不太习惯,可是她知道,他这是为了两人的将来,因此心里又浮起了淡淡的甜蜜,这种被人捧在心里的甜蜜,那种淡淡地幸福,无时无刻不在包拢着她。
老太太询问者叶老夫人的身体情况,叶溟轩恭恭敬敬的应着,堂堂从三品指挥同知对五品官家的老太太没有丝毫的轻慢,这份态度还是令人很是舒服的。
从不知道叶溟轩说起好话哄人也能这样的随手拈来,哄得老太太笑声不断,只听他说道:“……这本就是个糊涂案,偏生那家的妇人是个泼辣的,她男人惧内惧惯了,这在外面养外室的事情被那妇人知道了,立刻翻了天。说来也巧,那天我手下的一个亲兵正好路过那里,也穿着官衣,两口子正打的热火朝天,妇人举着大棒,丈夫抱头鼠窜,就这样那妇人还觉得不解气,看到我那亲兵,一把扯过他,就嚷着让他给断个公道,数落丈夫背着妻子在外面养了个外室,要给她男人判个与人私通的罪名,关进大牢去。”
老太太听到这里惊呼一声,道:“哎哟,这妇人真是好狠心,连自己个的丈夫也这样的糟践,太善妒了些,不是好事。后来呢?”
梓锦也听的有趣,没想到民间居然还有这般的悍妇,倒真是令她大为吃惊,这故事也说得有趣,梓锦也想知道下文,不过那个男的也有趣,居然畏妻如虎还敢养外室,男人啊,色胆果然包天。
姚长杰嘴角微抽,目无表情的仰头望着屋顶,时间有点难熬……。
叶溟轩听到老太太追问,忙笑着说道:“后来啊,我那亲兵就朝着那妇人说道:男子三妻四妾乃是人之常情,你如此凶悍,犯了七出之条,你可知道?”
老太太点头称是,“你这亲兵倒是明白得很。”
梓锦仰头望天,欠抽的男人!
姚长杰眼睛带笑,默默的瞟了一眼叶溟轩,又看了资金,然后默默的笑了。
叶溟轩嘿嘿一笑,又道:“谁知道那妇人一听这话,不愿意了,指着我那亲兵的鼻子就骂道:呸!老娘嫁给这个负心汉的时候,他曾经亲口答应过这一辈子绝无二妻,老娘如今人老珠黄,他就想忘恩负义,背弃前诺,他若敢让那狐狸精进门,我就跟他同归于尽!我那亲兵就有点为难了,看着那男人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你既承诺过人家,如今也是该得,我可帮你了你,自求多福吧。那男人一听这话一把拉住我这亲兵的手,道:这位官爷,我也不想啊,可是我这媳妇自从进了门,就没给我生过一男半女,我也只是想要给我家留个香火,实属无奈……谁知道这话还没说完,那妇人就冲了过来,一把扭住男人的耳朵,吼道:你既承诺了我,就算我不能生养,也是你家活该绝后,你敢给我养外室要不是不尽快给我打发了,我就打断你的腿,大不了我伺候你一辈子!”
听到这里,老太太神色有些难以言喻的诡异,梓锦垂头,暗暗佩服,强悍啊!姚长杰依旧面无表情,默默喝着茶水,只是吞咽的动作有点困难。
“我那亲兵听到这里,回来告诉我说,大人,我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彪悍狠毒的女人,清官难断家务事,看着那女人瞧着我的眼神,我浑身都冷飕飕的,就脚底抹油了,还没走出巷子口的时候,就听到那男人杀猪般的叫声,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打断腿。”
老太太追问道:“后来呢,怎么样了?不过要说起来这男人也不对,既然不能做到承诺,当初就不该说那样的话,这做妻子的也太较真了些,自己不能生育也不能真的端了人家的香火……”
叶溟轩这时倒是正色的说道:“我倒觉得这做妻子的没做错,当初这男人娶人家的时候信誓旦旦,就应该想到也许妻子会不育,各种情况都应该考虑到了,不应该这个时候再埋怨妻子不能生养,自己做错了还要怪别人,难怪要挨打,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