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呀!”周毓惠一惊,不自觉地抓着杨伟的胳膊,有点担心地说道:“你这抓人可犯法的呀?人家现在好歹是一个公司老总,就贩毒也轮不着你抓呀?影响不小,这要犯了事。你可得……”
“咂,能有什么事!?抓了再放了不就完了,再说又没人知道。你害怕了?”杨伟不耐烦地说道。
“有点,我担心你……你放了,人告你怎么办?”周毓惠惊得有点坐不住了。
“谢谢啊!呵……”杨伟说着谢谢,却是毫无谢意,笑着说道:“放心,他没机会告我……走,办事去,别在这事上扯来扯去了……”
“切,就知道你一天净干些损人不利已的活!”周毓惠帮着杨伟收拾东西,不屑地说了句,看杨伟这么把握,也懒得问了。
“哟,这次你可猜错了,我得损人又得利已,要不对不起我在省城忙活这么时候……”
杨伟说着,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出门,周毓惠心里有点吃惊地跟在背后,还是不放心地问:“杨伟,你……他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可千万别犯混啊。”
杨伟蓦然回头再看周毓惠一脸戚然,不置可否地笑笑,说了句:“哎,我就怕你唠叨,现在我就去处理晋聚财地事,三个条件,答应就带着你,不答应你自个凉快去!”
“条件?什么条件?”
“不许问、不许说、不许提意见……其实就是两字:闭嘴!”
“你!…”
“你不去拉倒,要不看你那车好开,你以为我愿意带你呀?”
“好,答应!”周毓惠被噎了半天,无可奈何地屈服了,跟着杨伟下了楼,上了车,景瑞霞看着不一会功夫,张牙舞爪的周毓惠便被收拾得淑女般地文静,悄悄地捂着嘴偷笑……听得杨伟安排自己留下,这景瑞霞高兴得把车一扔下,一溜烟跑了………
“去哪……又回沁山?”周毓惠看杨伟驾着车办了点莫名其妙地事,最后却径直上了高速开往云城地方向,奇怪地问。
“闭嘴!”
杨伟正襟危坐,丝毫没有玩笑的口气,一句噎得周毓惠气哼哼地半天不敢吭声。
午后三点。省城,外环路上的帝豪,宏伟的玻璃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经理高强下午刚进门,台地服务员就递上了个快递的包裹,平时送邮包地就直接是总台接收了,毫不在意的高强随手提着上了29层自己的办公室。
进门、第一件是倒水、第二件是开空调、第三件是坐下来看看有没有要处理地事务,如果一切都ok没事的话,就会和某个情人聊聊天、或者和秘书调**。等待电脑开机的时候。高强随意地把手里地快递专件拆了封……
几张资料图片,高强不经意地拿到手里。眼一扫,吓得连邮件带图片全掉到了地上……三伏天里,顿时有毛骨怵然、冷汗矜矜后背发凉地感觉……
地上扔着几个图片面朝上,仍然是触目心惊……一个上半身全部是血的人紧闭着眼。从脖子到脸部后一道豁口伤痕,像是被刀砍了,明显地看着白衬衫已经变成了红色……
不是别人,是晋聚财,前一天还在这里地晋聚财……
假的?……高强猛地一惊,晋聚财手眼通天、黑白两道听说都给几分面子,要不自己也不会买这个流氓地账……马上蹲身捡了起来,不过再看心却是更凉了……错不了。连耳垂下的那个痣也看得分外真切、还配着晋聚财那辆四个8打尾的林肯车。车漆已经被划了,脏得不像样子。而晋聚财的照片,仿佛是在一个土坑里……
杀人、毁尸、灭迹、敲诈。勒索…………一些个恐怖地字眼马上浮到了高强的脑海里,有点歇斯底里的高强猛地抓起电话问总台,却是什么也问不出来……就说有人送来搁下就走了………
敲门声响了,猛地把高强惊了一跳,还未来得及说话却有自动推开门进来了,不迭地正是收拾东西的高强一看是秘书,瞪着猛喝了一句,手一指:出去……把这个平时暧昧已经难分你我的女秘书吓得马上扔了咖啡杯子,转身就跑……
手机铃响了,吓得傻坐在椅子上的高强又是一惊,一拿手机看却是个没见过的号码,心下隐隐觉得不简单,一摁接听……喂……
“东西收到了吗?”话筒里,冷冷的声音传来,像恐怖片一样……
“你们……你是谁?要干什么?”
“哈……傻,这问题能告诉你?听着,老子只说一遍……晋聚财死逑了,给你一下午时间,想保命,从艾迪儿公司撤资,把和晋聚财有关事都撇清,这是帮你!听明白了吗?……”
“这…这是要干什么?你们……”惊恐之后是狐疑,连自己入股地事都知道,应该知根知底地人,好像这还是为自己着想……
“我们恩怨分明,只和晋聚财有仇,没你的事,你要是还执迷不悟还和他穿一条裤子地话,他的下场就是你地下场……通宝已经倒了,艾迪儿也要倒,你看着办……”
简短的几句,膨的一声电话被扣了……高强半年晌才省悟过来,隐隐约约觉得这事不简单,想了会马上打电话确认,晋聚财不在服务区、席玉兰关机、再打电话到通宝,没人接………
高强猛地省得有问题了,做生意早做得几年成精了,马上打电话到艾迪儿,一听还有人,便是要找和自己关系最近的张会计:“张会计呀?……噢,没什么事,昨天晋总答应我们给四百万的周转金……哎,别跟我哭穷,咱们什么关系,我用两天,最迟大后天、大后天我给你还账上去……哎,您还不知道,现在这生意多难做,咱们市里几家单位都赊着账一时半会结不了,我这账面上可比口袋里还干净……好好,谢谢……三百万就三百万,一会儿我亲自去一趟……那敢劳您大架呀?……”
放下电话,这高强盘算着,当初幸亏在艾迪儿里放了自己这么个好使的人,三百万,差不多够本了,隐隐地心里反倒有几分快感……这个流氓如果真死了,倒也不是件坏事……
街外,打电话的就在楼下,看着高强进了帝豪等了一会才电话,打完电话车已经驶出了街区……
合上电话,却是王大炮,刚刚简短地说了几句,说得自己也有点不太懂,看着开车的金刚问了句:“哎,金刚,执迷不悟啥意思?”
“我哪知道?”金刚笑着应了声:“老炮,咱们在拴马村一得性,你总不成认为我比你学问高!”
“俺知道、俺知道……”后面的章老三凑上来了,接着茬说道:“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的意思,大哥是离间他们呢……没听大哥说吗,这叫树倒猢孙散、墙倒众人堆、爹死娘嫁人……”
“狗屁……哥那这样说话,最后一句好像是……”金刚接口了说道:“对!爹死娘被奸!”
哈…哈……三个人爆着一阵yín 笑,王大炮拍拍腿大赞有理:“唉,还是爹死娘被奸说得有理!哈…哈…晋聚财一死,钱没了、公司没了、相好跟别人上床了,操,就死了也能从棺材里被气得翻过身来…”
“炮哥炮哥,你说大哥不会真把老晋……嘎一下拉倒了!”章老三讪讪问道,朝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个动作。
“不会,绝对不会……”金刚很肯定地说了句:“大哥心善,杀人这事一般不会干。”
“切,拉倒,还心善,这么整人家,还不如一刀痛快呢?”章老三反驳了句。
“靠,老章,那夜总会掐电可你干得啊。出事先揪你。”金刚呲笑着说道。
“我……嘿……这不你们没办法我帮忙想着吗,我……算算,算我倒霉……惹不起你们俩。”章老三被噎住了。
“走走,别磨叽……还有好几家呢,大哥安排一家一家诈唬,诈唬完了,晚上赶块去看热闹去……”王大炮把手底的一摞没邮戳的快递件数了数,这是第二家,确实还有好几家等着被诈呢。
“哎,炮哥,听说昨晚你们陪的都俄罗斯娘们?你说我多冤哎,我跟大哥干嘛回去睡觉,早知道我就去找炮哥你了,今儿怎么?带我老章开开眼去?”章老一脸期待地凑上来,谄媚似地讨好王大炮。
“咂……别提了,那帮老毛子,耶……我跟你说啊老章,里头有一米八五的,比我高差不多一个头,爬人家身上,跟他娘儿子吃奶似的,多丢面子……再说了,那老娘们真恐怖,胳膊这么粗……腿,这么粗;那下面,口这儿大,咱们这玩意实在不够看……我都轮不动,就老章你这柴禾身子,算了啊,省省……”王大炮流着口水比划了半天,每次比划都碗口大小,听得章老三是目瞪口呆。
章老三听着,金刚又比划了几句却大同小异,这才不由得不信了,喃喃叹服不已:“哟,还是进口货厉害啊!不服不行啊。”
三个人,笑着说着,转了几个街区就到目的地了,远远地一行竖着的镏金大字:煤炭交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