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长治路顶头这个发生枪案的小吃摊弄弄哄哄地时候,周毓惠驾着车、车里坐着王虎子、卜离两人,远远地围着已经被警察封锁的地方走了一圈,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枪声,周围围观的足足有上百人,周毓惠在人群里道听途说了一些,基本上的走样的厉害,说是有一个黑衣杀手连杀数人后又来了个飞檐走壁、一眨眼翻过墙头不见影了,还有版本说的是黑衣杀手驾车来了个生死时速,一眨眼就跑出了长治路,听了半天一无所获的周毓惠悻悻地回到车上。一上车就问两个根本没下地:“成虎,是枪战,刚刚还看见穿白大褂地警察抬走了两个人!”
王虎子不以为然地说了句:“这有啥稀罕。八成警察和老高地人交上火了。要不就是场子乱了,下面地人抢地盘干上了呗。”
“杨伟不会出什么事?我怎么老感觉和他有关?”周毓惠有点担心地说道。
“呵,你不了解我哥,玩枪他闭着眼我们都打不过他,不说大地,就说凤城里,玩枪能玩过我哥的,我没见过。就说那五连发,他自己压子弹,一个弹壳里装一颗钢珠打兔子,一打就是脑袋,这本事我跟别人说都没人信。嘿嘿,他要参加枪战,只有他打别人的份。”王虎子很拽地说道。
王虎子不以为然的话让周毓惠稍稍放心下来了,不过跟着一想又问了句:“那,那他为什么不联系咱们。”
“危险还没有解除呗。”王虎子想也不想就是一句:“现在呀,还没准钻在哪儿看笑话呢!”
“你这么肯定?”周毓惠看看王虎子。倒不由得她不信了。
“切,我们兄弟!比俩口子还亲!懂不懂。”王虎子一嗤鼻子,更不以为然了,在自己心目中,大哥如同大神一般无所不能,几年了根本未见有过什么事,连郎山对着几十条枪都活过来了,今天这事,还真不是王虎子眼里。
“周姐,你别担心。大哥如果没联系我们。说明他暂时还不需要帮助,我们别说帮不上忙,就真知道他在哪去了也是添乱,就安心等着。说不准咱们没回去,他早回天厦了。”车后座的卜离接了句茬,也是看周毓惠太担心,安慰了两句。
两人安慰着,周毓惠终于是稍稍放下心来了,不过,还是悬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警察事发十几分钟后。通过交通指挥中心发现了案发时间这辆行踪诡异的雪铁龙轿车,开始在全市盘查。连周毓惠一干人在路上晃悠的时候也遇到了几次盘查,足足又过了二十分钟,还是没有杨伟地任何消息,现在,入眼市区的各条主干道上都是警察,不但周毓惠,连王虎子、大炮一干老兄弟也跟着着急起来,心里都有点惴然,这人到底去哪了?
而警方得到的最新消息是,一号嫌疑人高玉胜的保镖其中一人在长治路小吃摊被人打晕,随同的一位不明身份的人腿上中弹,也被打晕,手法相同,很准确、很狠辣,伤在脊椎末梢的部位,两个伤者经抢救后脱离危险,但还在重度昏迷中,武铁军在接到案情通报的时候,眼皮跳了跳,这手法熟悉得很,是当年特战队员摸哨的基本功,手法是击在脊一的位置,这个位置用力轻了能致人昏迷、重一点能把人打半残了,要在脊柱地脊二以下部位,手稍重点可就要命了。武铁军听着不由得疑窦丛生,不过谁也没发觉局长脸色的变化,佟思遥发布了一个以嫌疑车辆为突破口追查的命令,全市的各条干道开始设卡检查了………
这个乱像生起的时候,谁也没有更多地想到虎盾保安公司的杨伟,杨混天和称职,指挥着保安们协同各方警力盘查过往车辆,江叶落跟着杨混天的背后,陆陆续续地录了自己需要的资料,今天的收获真是不少,见识了打黑除恶第一仗的盛况,而且还正面采访了冲在一线地民警皮爱军,要说最高兴的就是江叶落了,这新闻,赶明儿一早一播,绝对又是一个重磅炸弹!
可惜,连她也没有想起杨伟来,只顾着指挥着自己的采访车加紧时间剪辑资料。
杨伟,在关心和不关心他的人眼里,都消失了踪迹……
不过,有一群人却是知道杨伟地确切位置。谁呢?剩下的四个枪手。
三次让目标逃脱,这当头的可火了,把几个人最终集合到了一辆车上,那个从长治路回来的小个子,一见面就被当头的劈面呼了一个耳光,耳边马上听到的就是老大浓重的云南口音:“地瓜,废求你呢!!冒一天鬼米!山鸡呢?”
山鸡怕就是那个受伤的枪手了,这叫地瓜地苦着脸,把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千难万难没有自己难那一说,最后还是怕出事,车都扔了,步行着回到了集合地。至于山鸡,那叫地瓜地看这么长时候没有联系,心下一忖怕是已经挂了要不到警察手里了,编了个谎,被那个不知名的人杀了!道上地行话叫:折了!
那带头的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摸着嘴边的小胡子骂了句:“地瓜,你不是怕收拾你胡编呢?凤城这么大点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这号人,火力压得你抬不起头来?你要说在越南拉货时候还差不多?!”
“木哥,我那敢骗你,九二枪的后座力多大您不是不知道,咱们那仿制的后座力更大,这小子出枪的时候我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而且出的是左手,几枪压得我根本抬不起头来。根本找不到还手的空档,一露头就挨枪子……”那叫地瓜的苦着脸求饶道。
“木哥,是不是雷子盯上我们了?”一个精瘦的小个子、长发、颧骨突出的年青人问道。
“不会不会!”带头的木哥摇摇头,说道:“警察里不会有这号人物,是道上的人,要是警察的话,这东西早到公安局了,你们看,现在目标已经出了凤城,再过几十分钟,怕是连信号也追踪不到了!应该是老高的仇家。要不就是想吞那笔钱。”
木哥话音一落,一个持着定位仪的一看,信号确实已经到了定位仪的边缘,如果以自己身处的为参照的话,应该是出了凤城!
“木哥,咱们怎么办?”持定位仪的说道。是个眼窝深陷的小子,两眼看人的时候不自然地凶光毕露。
“兄弟们说!都享了一年清福了,这次高玉胜一出事,马爷放这儿的钱八成是一个子也落不下了,这事可把咱们夹中间了,虽然不是咱们黑了,可咱们也脱不了关系。刚刚我跟唐公鸡通话,他说,只要能拿回储存器,不但能保住咱们的钱,而且他另外给咱们五百万当酬劳,大家说干不干!要不干,散伙,分头回南边,马爷的钱丢在高玉胜手里,要说咱们顶多就是挨顿家法,死不了!要干,顺着线往下追,不过咱们四个人不能再分兵了,已经折了俩了,这么着容易被挨个收拾了!拿回东西,收了钱大家分。你们挑!”那木哥胖脸一凝重起来,倒也威风十足。
“干!会会这小子!”持定位仪的不信邪了,要说散伙都成了穷光蛋谁也不愿意。
“干!反正回去也没好。出来不就为了找钱来了,谁的钱不是挣!”另一个长发的说道。
“地瓜,你呢?”木老大看看不发言的地瓜,瞪着眼问了句。
“干干!咱们要几个人,赢面大一点。”地瓜不迭地说道,现在就他心里有怀疑!
看来兄弟们的意见一致,木老大一挥手,四个人鱼贯而入,上了辆丰田霸道,长发的开车、木老大坐在副驾上,刚上车,木老大手里的电话响了,还以为又是唐季廉在催,不过一看,这木老大就犯疑了,回头瞪着车后座的地瓜,骂了句:“地瓜,你不是说山鸡折了吗?这么山鸡的电话打过来了!”
“大哥,我……我当时没看清…我……”地瓜一听,听得不轻,语无轮次的说道。
“你在日鼓日鼓呢,一会呼死你……”木老大瞪着眼骂了句,示意开车,一摁接听键,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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