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路上不趴窝!”杨伟这可就有点惊讶了。
“那更没问题!”最后一句却是贼六翟起顺回答地。
嘿,杨伟这奇怪了,刚搞第一件任务这轮子就满口答应,反倒是谁杨伟觉得奇怪了。这就奇怪地问:“轮子,你小子是不是和贼六俩合伙成了盗车团伙了,怎么什么都有?口气忒大啊!”
“呵……哥哎,我们现在帮二手车市干活,只要不是劳斯莱斯、只要你不是要悍马,那二手车市场里多得是,开个把月都不带重样!”轮子笑笑没答话,贼六倒先插话了,这倒不是假话。
“是不是!长进了啊!”杨伟高兴地摸摸贼六的脑袋,惹得大伙一阵笑声。这就问了句:“六儿,给哥准备什么车,我可后天要啊!”
“包你大吃一惊!一点毛病挑不出来!”贼六一副大包大揽地样子。这杨伟倒放心了不少。
“好!”杨伟一阵高兴,拍拍手说了句:“前面几个议题基本定了,现在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要炸矿且不能伤人,跟咱们以前还有点不一样,以前咱们是尽量大架小打、小架不打,现在不同,是尽量不冲突,和村里人打咱们未必是对手!大家帮我想想,怎么样才能达到这个目地!主要地办法就是考虑,怎么样把大部分村里人调开,让他们上不了矿,这目的就达到了。”
这问题貌似很难,一干老兄弟都沉默着,在开动着脑筋……那王虎子听得心痒痒,探出头来就插话了:“哥,我知道!”
“你说!”杨伟示意。
“多开几桌麻将牌九,没听说过吗?十村九赌,一开赌,人是铁定跑完了!”王虎子一本正经地说着。惹得大家一阵好笑。
“好,这个算一个办法!其他人呢?”杨伟鼓励了一句。王虎子高兴地又钻回厨房里了。
“乡下就爱看戏,把咱们这戏班子拉村里唱一出,肯定吸引人!咱们到时候瞅空钻进去放炸药就成了。”卜离提议道。
“不对不对!就那老头老太太喜欢看戏,年青人都喜欢看电影,一看电影这村里头就没人了!我在村里住过。”伍利民打茬了。提了另一个意见。
“都不对,现在这都爱看这生活片。那农村里头没有见过世面,这家伙肯定好使!”贼六插了句嘴。
“什么是生活片呀?”杨伟一听,这新名词。
“哎,就那日本av呀!毛片!把那日本av片拿村里一放,那肯定是火爆呀!……哎。哥,你不是老爱看那玩艺!”轮子一解释,惹得大伙哈哈大笑,别说。这还真是男人的共同爱好。不分乡下城里。
“屁!那欧美滴好看,我喜欢黑人和金发美女!你问队长,队长也喜欢看。”沉默半晌的章老三说了句。惹得大伙又是哈哈大笑,场面又乱了。七嘴八舌地说不清。
杨伟这一听,好像都有几分道理,好像都不全面。听到这生活片这句,就有点哭笑不得了。拍拍手喊着:“嗨嗨。扯远了啊,那毛片好是好。不能公开放呀?现在连两口俩看黄带都违法,别说公开放了,你们这不是把我沟里引呀………让大炮说说,大炮,你这段在乡下,你在乡下最喜欢干啥?”
“喝酒!……”王大炮刚吃了两碗,打着饱嗝,要不杨伟严禁喝酒的话,估计现在已经倒了。一打嗝又是一句:“嘶,哥!这段时间乡下流行那草台班子你知道不?听说那看得人可多了!”
“是不是?你说说,怎么回事!”杨伟还真没听说过,这一问,好像除了乡下的大炮,都不清楚。
那王大炮见有发言权了,顿时红光满在、yín 光满眼,张口就是介绍开了。原来这农村一般这白事就是演个电影。而嫁娶、满月、周岁、开锁都是喜事,都要宴请加开戏班子,今年不知从那里兴起个音乐班子风尚。载歌载舞下乡唱跳。关键不是这种形式,而是这种表演据王大炮说,非常牛b,非常雷人、看得是人山人海!为啥,这唱歌跳舞的都是些女地,那草台班子不知道从那里找得演员,原来把还老老实实唱歌跳舞,这后来发展着发展着就走样了,为了吸引观众,出场时候能少穿尽量小穿、一表演起来,能有多荤就多荤,除了身上那三角裤叉不脱,其它地都敢脱敢露,不过这露地多少和你出多少钱有关系,这钱真给到位了,那全脱了也不在话下……这家伙,一经乡下面世就引起轰动,乡下这就图个新奇图个人气图个热乎,这人气还真是不敢小看,小到七八岁小屁孩看新鲜、大到三二十地看门道、老到七八十地凑热闹,还真个老少皆宜,现时下,这音乐班子火爆地得很,有时候逢年过节,请人家都得排队。
那王大炮绘声绘色地说完,嗒嗒嘴一副意犹未意的样子,听者一群都有点发愣,那王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钻出来了,傻了叽问了句:“炮哥,真的假的,这不成歌城跳脱衣舞了都!难不成乡下比城里都开放?”
“就是啊………”几个人都咐合着,天天在市区转悠,这事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第一次听到,还真不敢相信。
王大炮说道:“哎呀,我天天就在长平,这能有假!现在好几个乡都有。”
“好像有!我在网上看过!好像被评论成恶俗表演什么滴?”小伍子一愣神,还真想起什么来。确实是全国好多地方有过这种恶俗地表演,被网上猛烈抨击过,不过,该看的还看,该谴责地还谴责,好像两者就没啥关系。
王虎子端着碗,随口就问了句:“伍子,啥叫恶俗表演?那脱衣就恶俗,那脱裤叫恶啥?……”
杨伟刚想着,正喝了一口汤,一下子被雷得吐了一地。呛地喉咙………一干早就胡混的兄弟们知道王虎子这愣劲上来雷人的很,都是笑着不解释,一解释他来了劲,还问没完了。
“虎子,你歇歇嘴。你这一开口,我们就谈不成事了。一会咱们俩商量啊!”杨伟安抚了王虎子,王虎子应了声专心吃饭。杨伟又是回头就问王大炮:“大炮,这草台班子好不好请?”
“咋,哥,你真要请呀?”王大炮知道杨伟不好这个。也就说说,一听杨伟真请还真有的吃惊。
“废话不是,这好事咱们那能错过,我都想看看呢!”杨伟笑着说道。毫不掩饰自己的心里话。
“好请。一个班子一场六百块,车费另算,女演员嫌少可以加!这是不脱地价钱啊!人家脱多少、怎么脱都有明码标价………我经常在乡下能看到,还有人到拴马村演出呢!”王大炮说道。
“得、不讨论脱了,等我电话!我通知你!”杨伟一回头,吩咐着:“伍元,你明儿到市场上找啊。一定找到。我已经给你写好代用品,看准。别买错了啊!……章老三,你那家伙准备好,多车几把………六儿,你和轮子准备好车!四辆,就那标准啊,别让我进了村出不来就行了!还有两辆护卫车,你给你准备好实心轮胎……卜离、大伍你跟着我,明天有其他任务安排。给你们一天时间准备时间,明天一早听电话详细安排谁有事,提前说一声啊!”
几个兄弟都应了声!这饭饱之后,这个简会就散了,一干保安弄弄哄哄要开王大炮开来的车,这王大炮居然开了辆桑塔那2000出来显摆,今儿倒好,成公共车了,一辆车了人上垒人,挤了七八个人,摇摇摆摆地出了胡同………
同一天,长平朱前锦家里。金华小区第七幢一个整幢地二层别墅,这里是朱前锦的家。
接到朱前锦电话地古建民大傍晚巴巴地从乡下赶来了。一进门却见朱前锦刚刚吃完晚饭,正看新闻联播,见古建民进来,这朱前锦摆摆手示意古建民坐下。这古建民专管运输,也是朱前锦地一个膀臂。朱前锦十年前在柿树湾开那口黑窑时认识了当地还是地痞的古建民,这当时图着他二舅是村长,把这人收到麾下,这古建民别地本事没有,就听话,好使唤,十年来渐渐成了朱前锦的运输队长,三座黑窑和周边一些窑口出煤都靠着古建民地往煤场上运。
“老古,柿树湾里还有多少存煤?”朱前锦问了句。
“不到些两万吨!”古建民说道,这不是个很确切的数字,实际上多少还得给自己留点卖高价。
“抓紧时间,全屯到煤场上,下月给河北凑十万吨货还没凑够呢!”朱前锦说了句。
“嗯,知道了,大哥。”古建民毕恭毕敬地说道。这朱前锦要比他少好几岁,但他是靠着人家势力混起来的,从开头叫大哥这称呼就没改过。
“那工作队再没去查!”
“没事,都吓跑了!那啥逑记者也被吓跑了。村长是我二舅,他在村里说话,管用得很,每年都给村里发福利发得不少,应该没啥事!”古建民一副深稳地样子。
朱前锦一听这又是放心了不少,这就有点感慨了,就听他说道:“哎,还是宏伟这脑子好用,这围而不攻、阻而不挠这办法好!好!我今天查了查,还真像宏伟说得那样,这印度还有个什么圣雄甘地,弄了个什么非暴力不合作运动………这个办法想得好,看来还是文化人厉害啊,这郎家兄弟要早会这招,也不至于兄弟俩全栽了!”朱前锦毫不吝啬地对自己地军师赵宏伟是大加赞扬。
其实在郎山事件一开始,朱前锦发愁自己地三座黑窑时,这赵宏伟便想了这么个办法,我在村里发动人围你工作组,可我围是围,不动手不操家伙,看你怎么办?赵宏伟在说这办法解释时,说了句,这话狠了能噎死人、这唾沫星子多了也能砸死人,软刀子比硬刀子更厉害,暴力不是最终解决办法,只要拖住,只要拖过风头,这矿呀,十有九成还是咱们地。
这话说得朱前锦是眼前一亮,还真个全盘采用,别说,效果不错,现在长平这大大小小的黑窑主都知道这法好使,都暗地雇了不少人,专门干这事,只要有人查矿,铁定就有上百人号人围而不攻。这也是长平查矿处处受阻的主要原因。
“大哥,要我说,你就是圣雄呀!”古建民谄媚似地竖着大拇指说了句。其实这家伙根本不知道圣雄是谁。不过这带圣字地,肯定是个好话。
“哈哈……老古呀!你知道圣雄是谁呀?你要早学点文化,也不至于混到今天还是个运输队长!”朱前锦笑笑,毫不介意古建民地马屁。
“那是、那是。我就跟大哥混呗!”古建民不迭地点头。
“其他淡话别扯了!今天叫你来,让你去煤运公司何经理那儿跑一趟,说说下月出粒度炭的事,他基本答应了,你就礼送到,和人家商量一下具体细节就行啊!”朱前锦说着,从茶几下拿出个纸包递给古建民,这古建民一掂量,不用拆包都知道:五万现钞!
“好,大哥,我马上去!”古建民应了声,出了金华小区!
凤城,天厦,杨伟从王虎子拉面馆出来,打了辆车来到天厦,来了天厦径直上了四一六房间,敲响了房门………这里,是那个便宜小姨子江叶落的住处。小姨子有命令不敢不来,江叶落从中午就开始打电话,一直打到晚上还不见杨伟,最后一个电话就在电话上恶狠狠地威胁,死杨伟,你再拖拖拉拉,信不信我把你的糗事告诉韩姐。………要说杨伟现在还真不相信江叶落会真把这事告诉韩雪,这也就嘴上说说而已,真告诉韩雪早说了都。现在,江叶落也就把这当成个口实明知道已经不太管用,还偶而威胁一下杨伟而已,不过江叶落越是这样,越让杨伟觉得自己有点愧意,还真不敢不来。何况上午就准备来,一有这事耽搁了,到天厦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楼下停车场里,一辆深蓝色的奇瑞三厢停在暗处,里面两人一路跟着杨伟来到了天厦。看着杨伟进了天厦,这俩人只得守株待兔了。如果偶而有一辆车路过,借着车灯的余光,能隐隐约约看清,这两人一个是杨混天,一个是多日深居简出地大案队长:佟思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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