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杨伟只觉得这想法是对师傅教诲的最大亵渎!不能想………可不想又忍不住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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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故?须菩提!无有法名为菩萨。是故佛说:一切法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须菩提!若菩萨作是言,‘我当庄严佛土‘,是不名菩萨。何以故?如来说:庄严佛土者,即非庄严,是名庄严。须菩提!若菩萨通达无我法者,如来说名真是菩萨。
杨伟一直念了几遍才使自己想到女人时开始浮躁的心里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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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该怎么做!
杨伟感觉到,一直有一股看不见的绳在牵着他,牵着他的命运。
十年前,因为无所依靠,进了jūn_duì ;
两年前,因为衣食无着,成了混混地痞;
几个月前,因为想出人头地,成了凤城的恶棍;
几天前,又因为一时的冲动,进了看守所;
几个小时前,又因为不想读书,进了小号;
仿佛这根命运之绳在牵在别人的手中。我自己仿佛并不在自己生命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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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空性大师曾经经常念给他一句佛谒:我本求心心自持,求心不得待心知。佛性不从心外得,心生便是罪生时。
那次空性告诉你这些,却是即将远化飞升之时,抚摸着杨伟的头,慈爱地看着这个阮劣的弟子说道:悟明啊,放下心魔,便即是佛!
心魔,难道我有心魔…………
我的心魔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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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伟一夜坐着,纹丝未动。把他许多年的见闻和空性大师的教诲一点一点串到了一起,这想来想去,这个心魔,好像就是自己,就是自己的**……
如果自己不太能够一心向佛,守得住清贫与寂寞,也许就能传下师傅的衣钵。
如果当年自己守得住舜王村的贫穷,也许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农民,贫穷却也安乐!
如果自己当年能守得住军中的纪律,也许自己能够成为一个职业jūn_rén ,一生可圈可点!
甚至于,如果自己就心甘情愿当一个混混,像虎子、大炮那样浑浑噩噩,活过一天算一天,也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可自己偏偏还有那么一点不甘心。贫穷的时候想着富有、被约束的时候却想着自由、在寂寞的时候想着繁华、孤独的时候又想着喧闹、在不名一文的时候想着出人头地、在有了一个女人之后还为另一个女人怅然若失……………
对,心魔,心魔就在这里,就是自己。因为我永远放不下自己,才与佛无缘;而佛却一直在我心里,让我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放下我?还是放下佛?
心魔是我、心魔亦是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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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的杨伟只觉得灵光一现,原来如此,师傅一直教我率性而为、不拘以法,这才是真正的大道所在,就像师傅经常说得:心中无我便有我、心中无佛便是佛。想当年,师傅年轻的时候还云游四海,当个走方郎中悬壶济世,直到中年以后才遁入空门。
如果佛与我本无缘,无论我再怎么耿求也求不来佛!
如果佛与我本有缘,我便不求佛也自在我心中。
如果我,如果我本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让这个世界来改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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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这个时候却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候,杨伟只觉得一身轻松,浑身已经没有这些日子来的颓废,心安如石、双眼清澈如水,浑身觉得舒泰自然。他站起身来,看看这老钱留下笔和书,摇摇头笑笑………改变无处不在啊!这老钱不就一直在逼着我改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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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岗楼前,老钱悄悄地问小号的孙管教,那小号那杨二毛这两天没什么事。老钱这心里一直担心,两天了就没一点消息,听看守说是一直坐着。其实老钱根本没有对杨伟有多大期望,大不了关两天,那天所长高兴了,放出来拉倒,要真碰上普法检查什么地,大不了再把这货关里头关两天。
”没事,那傻逑这两天一直装神弄鬼念经呢………上午动了,老实了,正抄书呢!”那小号监仓的管教说道。
”不会,那小子会老实?”老钱这大惊小怪地一说,好像认识杨伟和锦绣这群黑保安有些时间了,要说这些人会老实,还不如相信母猪上树这话实在些。
”咂,不信呀,你自己去看!”那孙管教却不理会老钱,这老钱就不像个管教,倒像个管家婆,一说起来就絮絮叨叨个没完。
那老钱当然不信了,就自已进了小号仓,悄悄打开杨伟监仓的观察孔,一看,揉揉眼睛再看,这却是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头却是如同真看到了鸡仔下河、母猪上树一般!为啥,原来那杨伟正盘腿坐在地上,翻着书,一笔一划地抄写着,那神情是如此地专注且心无旁骛!连观察孔被打开了都没有发觉!
耶耶耶!老钱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真个是怪事天天出、这母猪不是上树,改看书了!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