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钺苦笑,“老板还能怎么解释呢?这一切不是摆在眼前的吗?钱撒了一地,三丫头衣不蔽体,这不正好暴露了老板对三丫头图谋不轨才导致的结果吗?反正,如果我是老板娘,跑回店里,看见这种场景,得到结论,就是自己的丈夫抓住小丫鬟,准备图谋不轨。”
路飞笑道,“依我看,老板这么狡猾的人,百分百不会说实话啊,再说了,说实话的话,老板和三丫头俩人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啊。你说他把真实情况说出来,说自己是因为调戏三丫头导致钱包摔在地上,摔得满地都是钱吗?这种事,我相信他肯定说不出口。”
魔钺笑道,“那么接下来的情节该如何演绎,还真是令人期待呢。”
村长笑道,“好了,你俩先别讨论了,听我继续说下去吧。话说那边厢,点心铺里正在上演老板胁迫小丫鬟的大戏,这边厢,老板娘和小黑正在慢悠悠地吃早点,小黑倒是吃得很香,老板娘却是满腹心事的模样。小黑见老板娘吃得很慢,急忙催促道,姐姐,你得吃快点,咱们吃完饭,还得赶回去呢。老板娘点头,知道了,算了,要不先不吃了。我其实也没啥胃口。小黑不解地道,姐姐,你这不是浪费粮食吗?话说现在这种饥荒年代,路上好些饿死的穷人,你倒好,一根油条吃两口就打算扔了,你这么做,可是要遭天谴的。老板娘叹气,我知道不该扔食物,可是我真的是吃不下了。不知咋回事,我总觉得不大舒服。话音刚落,路边一棵大槐树上的乌鸦忽然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呱呱地叫着,一起飞了起来,在半空盘旋不住鸣叫。如果不是那些乌鸦集体从树上飞出来,谁能想到那棵槐树上居然藏着那么多只乌鸦呢?那些乌鸦聚集在半空,黑压压的一片,把晨曦的微光都给遮住了。坐在早点摊前吃东西的食客们纷纷骂道,妈个鸡的,这是什么鬼?大早起的,就有这么多的乌鸦,真是晦气啊。这么多的乌鸦在半空盘旋鸣叫,老板娘当然也看见了,她原本是站起身,打算走人的,可是,一看见那群乌鸦,不由地停住脚步,皱眉道,唉,这么多的乌鸦,今天不会要出啥事吧?小黑笑道,能有啥事呀?姐姐,你就是太迷信了。乌鸦也只是一种常见的鸟而已,就跟家雀儿一样,只要是鸟儿,就喜欢飞到半空,喳喳地叫个没完,没啥稀奇的哦。老板娘皱眉,可是我总觉得这些乌鸦叫得不同寻常啊。而且这么多的乌鸦全都飞到半空,几乎把阳光都遮住了。这种现象极为罕见。小黑笑道,这又罕见啥呀?很正常嘛。我家旁边也有这么一棵老槐树,树上也住着好些乌鸦,一到天阴下雨,它们立刻从树上飞出来,在半空盘旋鸣叫,吵死个人。我都说把那棵树砍了算了,可是我父母说,那棵树都好多年了,说不定都成精了,不能砍。所以那群乌鸦就一直住在那棵树上,每天呱呱个没完,烦人啊。老板娘看着半空的乌鸦,叹气道,算了,咱们赶紧走吧。说完,率先迈开大步,朝着板车走去。小黑见老板娘走了,低头看看桌上那根被老板娘啃了两口的油条,小声嘟囔道,唉,这也太浪费了吧,只吃了两口,就扔了。说完,迈开大步追了出去。可是没跑出多远,又折回来,抓起那根还剩下大半截的油条,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嘴里含混不清地喊道,喂,老板娘,等等我。别跑那么快。老板娘看着头顶上方的乌鸦,叹口气,缓缓走到板车边上,一欠屁股,坐在板车上。可是屁股还没坐稳,就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笑吟吟地朝着自己走过来了。那老头长得一脸蜡黄脸,细长的眼睛和眉毛,眉毛和眼角均是微微上挑,穿土布大褂,戴着一顶黑色瓜皮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老板娘原本坐在板车上愣神,看见这么一个老头冲着自己走过来,感觉蹊跷,不觉警惕起来,惊叫道,你要干什么?你是谁?老头一扬手中的幡子,笑道,这位太太,我是算命的,我看你脸色不好,想给你算一卦。老板娘这才看清,老头手里的幡子上写着一个卦字。老头笑道,怎么样?太太,我给你算一卦。就在老板娘感到不知所措的时候,小黑迈开大步跑了过来,指着老头,训斥道,喂,你是干什么的?谁叫你骚扰这位太太的?老头笑道,我可骚扰她,我是看她脸色不对劲,所以想诚心给她算一卦。小黑怒道,呸!你们这些算命的,就是一些江湖骗子,每天靠着摇舌头赚钱,你们说的全都是一些废话,赶紧走,没人需要你来算卦,懂吗?小黑个性一向鲁莽,他见老头赖着不走,立刻抓住老头的胳膊,打算把他拖走。老头怒道,你个年轻人,真是不知好歹,我是好心来送卦的,你们居然不领情。算了,既然你们这么不近人情,我还是走的好。那老头说完,径直甩开袖子,把小黑推到一边,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