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点头,“这个我知道,我现在唯一隔膜的是,那枪声又是咋回事?”
魔钺皱眉,“关于这点,我也没想通,没理由在火灾发生的同时,还有枪响啊,原本火灾就已经够瘆人的了,再加上枪响,那么当时,那个小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村长苦笑,“好了,你俩又要开始讨论了吗?还是听我继续说下去吧。老头似乎说到动情处,再次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想当初,我老婆还那么年轻,我的孩子还那么小,他们就这样葬身在火海当中了。铁柱感觉脑袋发蒙,好奇地道,哦,你当时都六十八岁了,可是你的老婆孩子还年轻,他们当时多少岁呀?老头苦道,我老婆当时只有十八岁,儿子刚出生,还没满月呢。铁柱听见老头这么说,惊得合不拢嘴,啊?那你老婆跟你的年龄差距也太大了,你都六十八了,她才十八岁。老头听出铁柱的话不对味,立刻不满地道,嗯?这有什么问题吗?在一百多年前,我们的那个年代,这种老夫少妻的家庭很普遍的。我因为穷,才六十八娶妻,人家有钱人多的是八十几岁还纳妾的。你就是没有见识,大惊小怪。
铁柱自知言语不当,只得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大爷,你生活的时代,跟现在的时代不大一样。你们那时候都是一夫多妻制,男人只要有钱,就可以纳妾,纳多少都没人管,现在不同了,现在社会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不允许男人纳妾。而且现在社会讲究的是男女平等,不是男尊女卑的那一套了。老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社会果然是变了。我这老头子跟不上趟了。你说的那些,在我们的时代是绝对不可能的。在我们的时代,女人就是家庭地位最低的,每天要不停地干活,一刻不得休息,有钱人的女人虽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不得不跟丈夫众多的妻妾争风吃醋,日子也同样不好过。看来还是现在的女人享福,一夫一妻制,这对于我来说,还真是一个新名词呢。铁柱看见老头裂开没牙的嘴,笑得脸上的皱纹全都挤在一起,活像一支大号的菊花。此时,铁柱忽然想起一个很实际的问题,不由地问道,我说老大爷,这一百多年来,你一直是住在这个村子里吗?老头笑道,是的,我想离妻子孩子近一些。铁柱皱眉,可是,这个村子已经被烧毁了,以这个村子目前的状况,根本没有办法住人啊。喏,你好好看看,这些房子,屋顶都塌下来,墙壁四面透风,而且屋里还结满了蜘蛛网,这种地方怎么能够住人呢?老头叹气,没办法,为了陪伴我最心爱的人,我只好委屈自己,住在这样的地方。铁柱听了老头的话,再仔细地打量那些布满了灰尘的房子,啧啧两声,不过,我实在看不出哪间房子像是住人的样子。老头的神色忽然变得紧张起来,说话也变得有点结巴,嗯,其实我并不是固定地住在哪间屋子里。我经常是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换着住,你知道的,这里房子很多,反正也都是一些没人住的空房子,我想住哪间就住哪间。说到这里,居然故作没事人似地哈哈大笑,手指着正对铁柱的房门,笑道,比方说那间屋子,我就住过的。老头笑得很开心,铁柱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于是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房门口的台阶,却发现台阶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尘土,立刻皱眉道,老大爷,你说谎。老头正在哈哈大笑,听见铁柱厉声质问,不由地呆住,笑容也在脸上僵住了,怎么回事?你凭什么说我撒谎?铁柱指着台阶上厚厚的尘土,咳咳两声,很简单,这台阶上的尘土就是证据。老头苦笑道,何以见得呢?铁柱笑道,老大爷,你说你在这间屋子里住过,那我现在问你,如果你想在这个房间里过夜,哪怕只是住一晚,只要你进过这个房子,台阶上一定会留下你的脚印。但是现在,请你仔细看一下台阶,台阶上只有尘土,没有脚印,这就足以说明,你从来都没有进过这间屋子,更别提住在里面了。我说的没错吧?你就是在撒谎。老头似乎知道瞒不下去了,故意咳嗽半天,借以掩饰。铁柱哪里肯放过他,继续追问,老大爷,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撒谎?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个火灾的故事是真事吗?还有你本人真的是218岁吗?老头笑道,傻小子,你的智商真的有点问题,我说得当然是真话了。铁柱冷笑,哼!老大爷,我看你一把年纪了,你也别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你干脆跟我说实话,你为啥要骗我?老头笑道,孩子,我今年六十八岁了,你才二十五岁,我的岁数都能当你爷爷了,你说我骗你干啥?铁柱骂道,我呸!老大爷,你别再忽悠我了,你之前跟我说你218岁,现在又跟我说你68岁,我就问你,你究竟是多大岁数?老头笑道,唉,口误啊。我实际年纪就是218岁,我说习惯了,一张嘴就说成是68了。铁柱厉声道,好,既然你说得都是真的,你还说自己在这个屋里住过。那么现在,我问你,你的脚印呢?你的脚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