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鉞笑道,“这就叫做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能塞牙,所以说,这死去婴儿的手骨,抓得不是别人,偏偏是他。只能算他倒霉了。”
村长笑道,“好了,你们俩不要再吵了,我现在接着往下讲。胆小鬼的脚踝被那婴儿的手骨死死抓住,压根动弹不得,而且那一双手骨也不知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把他的脚踝捏得喀喀作响。胆小鬼吓得哇哇大哭,来呀,救命啊,我的脚脖子快要被他给捏断了呀。来啊,救我啊,你们要是再不来,我可就真的成废人了。那几个工人犹豫了,他们你我看,我看你的,不知该咋办了,然后一起扭脸看着土肥原,大哥,你说现在咋办?土肥原冷笑,哟,你们平时用不到我的时候,就张嘴闭嘴的叫我死肥猪死胖子,现在有事求我了,喊我大哥了?那几个工人怒道,喂,土肥原,你能不能严肃点,现在,胆小鬼在那个死孩子的手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咱们得想办法把他给救回来呀。土肥原冷笑,哟,胆小鬼这个家伙,平时嘴巴这么臭,没事就在背后损我骂我,现在求到我身上来了吗?对不起,真是抱歉,现在我该回去了。既然那个死孩子在咱们几个人当中选中了他,就说明死孩子对他情有独钟,这也是天意。那么现在,不如成全那个死孩子,把胆小鬼丢给他,让他俩好好地玩去呗。土肥原故意说得很大声,他就是想让胆小鬼听见,好好地刺激一下他。胆小鬼听见土肥原的话,气得火冒三丈,你个死肥猪,你说的是人话吗?我知道你心里是咋想的,你打算把我一人丢在这里,自己回去,对不对?土肥原懒洋洋地打了哈欠,咳咳两声,我说小老弟,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嘛,我可没有丢掉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你是那个小婴儿选中的人,你就该听天由命,接受命运的安排吧。有句话是怎么说的?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上天安排的最大。胆小鬼听了,恨不能把肺都给气炸了,扯开喉咙,骂道,呸!你这混蛋,简直就是个畜生,看见我有危险,不但不救,反而掉头就走,你说你掉头走了就算了,可是你还要给自己的禽兽行为戴上一顶合理的王冠。说我被这小婴儿的手骨抓住,是什么上天安排的?这——你就做得有点过头了。土肥原笑道,小老弟,你目前的心情,我全都懂。你的脚踝被一双冰冷的手骨死死攥住,不得脱身。你目前的心情应该是很绝望的。但是,你被小婴儿的手骨抓住,这是你个人的事,是你个人的麻烦,既然这是你个人的事,那么是不是应该由你个人来解决呢?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该明白,作为一个成年人来说,应该是个人的事,个人自己去想办法解决。你说你目前这种状况,我们这些兄弟即使想出手相救,也没得办法呀。我们又不是那个小婴儿家的亲戚,我们说话可不好使,所以这种事,还是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说完,朝着那几个工人一招手,走了,收队,咱们该回去了。土肥原走了几步之后,忽然感觉不对劲,回头一看,只有他一人走了,身后被没有任何人跟着,这下,他憋不住了,扭脸,喊道,喂,你们几个,赶紧走了,还待在这里干啥?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你们不要妄想着还能把他给救出来,告诉你们,咱们救不了他,他被那个小婴儿相中了,他走不了了。走吧,全都跟我走。那边厢,胆小鬼早就哭成了泪人,畜生啊,土肥原,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他娘的,老子这次算是被你给害死了。救命啊,来人啊,我不想死啊。此时,胆小鬼是彻底绝望了,一通乱喊,哭得撕心裂肺。此情此景,那几个工人看了,心里不忍,于是他们追上土肥原,把他拦住,喂,你先不要走。土肥原冷笑,干啥?这里已经没我啥事了,我不走,还待在这里干啥呢?那几个工人怒道,什么?怎么没你事儿了?土肥原冷漠地道,我实在看不出,这里还能有我啥事,那个小婴儿选中的人是胆小鬼,又不是我,你说我待在这里还有啥意思?压根就没我啥事呀。走了,你们要是想留在这里,就自己留下,陪着他好了。我困了,这会儿回去,还能补个回笼觉。那边厢,哭得肝肠寸断的胆小鬼喊道,不行,不许他走,给我拦住他,我之所以搞成现在这样,全都是因为他。你们千万不能让他走了。土肥原怒道,你个傻小子,简直是满嘴放屁!你搞成现在这样,关我啥事呀?我知道你想赖上我,但是,现在真的是不关我事呀。胆小鬼骂道,你个混蛋,你还真有脸说呢,我之所以来到这里,还不是别你忽悠来的。你说得看看那个孩子嚎丧半天,他究竟在嚎丧啥?如果不是你忽悠大家伙儿,这会儿,我们几个全都在宿舍里睡觉了,哪可能跑到这里来呢?所以说,你别耍赖了,我搞成这样,就是因为你。现在,我被那死孩子抓住脚脖子走不了,你居然还有脸一走了之,你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