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小白脸有人家自己的人生哲学。这种情况下,站起身走人,的确够霸气,也很男人。但是,霸气的结果就是自己饿肚子。兜里没有钱,你站起身,倒是往哪里去呢?”
魔鉞笑道,“我就不信了,他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傍着这么个老太婆,而且这个老太婆还是个老鸨子,他跟老鸨在一起,算什么?龟公吗?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
路飞笑道,“我刚才说了,那只是你个人的看法,你觉得他没出息,他可不是这么想的。他现在主要依赖胖老板过活,自然是任凭胖老板处置了。他之前不是说过嘛,他老家也是农村的,一个农村小伙子进程打工,如果书念得不多,即使到了城里,也找不到像样的工作,他只能是找个饭馆当服务员,或者找个小区去当保安。如今,他傍上胖老板,不用卖苦力,就能过上好日子,何乐而不为呢?所以他宁可选择当龟公,也要留在胖老板身边。”
魔鉞苦笑,“这么一个丑陋的老太婆,又是个做老鸨的,换做是我,宁可去饭馆当服务员,或者去小区当保安,我也不会去跟那个老太婆当龟公。”
路飞笑道,“那不是你的选择嘛,可是小白脸是害怕吃苦受累的,人家小白脸不愿意活得这么辛苦,人家就愿意吃软饭,被老太婆养着。好了,我还是继续讲故事吧。说实话,眼前这个阵势,可是把乡下长大的香香给吓住了。眼前的俩人,一个磕头磕得鲜血淋漓,一个冷眼旁观,这种场景在乡下可是从来没有过的。香香看着不对劲,还是想劝胖女人,胖女人冷哼一声,乡下妹,你少管闲事。这是我和他之前的事,他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却拿着我的钱去孝敬别的女人,他总以为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这么好花呀?今天我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否则他今后还是不长记性。我叫他把我的钱给别的女人花,我今天非得让他把头磕破不可。这个小畜生,我真是恨透他了,他一次次地伤我的心,把我搞得痛彻心扉,今天就要他的好看。香香劝道,阿姨,我知道你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可是他都已经磕成那样了,再磕下去,非得闹出个好歹来。不行,不能再让他磕了。胖女人冷笑,乡下妹,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俩的闲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话音刚落,就听见噗通一声,香香回头一看,发现年轻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还有一滩血。香香立马给吓傻了,扯开喉咙喊道,妈呀,不好了,这小哥哥,不是真的给磕死了吧?胖女人俯下身子,把年轻人翻了过来,月光下,年轻人双目紧闭,额头的伤口正在不断地往下滴血,香香见状,吓得惊呼一声,瘫在地上,糟了,死了,死了啊。胖女人伸手探了下年轻人的鼻息,冷笑道,瞎吵吵什么?他没死,还活着呢。香香惊道,可是他的样子,看上去跟尸体一样,我小时候,邻居大伯的儿子爬树掉下来摔死了,就跟他现在似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额头还在流血,就跟他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啊。记得大伯儿子死的那天,好多人围着那棵树看热闹,大伯生气呀,说是那棵树不吉利,摔死了儿子,说要那棵树偿命。众人不知他要干啥,一起上前胡乱地劝他,谁知,大伯居然摆脱众人,跑了,众人不知大伯去了哪里,只得傻站着,围着树下的尸体发呆。谁能想到,大伯是回家拿斧子去了。等大伯拎着斧子跑回来,把众人都给吓坏了,全都闪到一边,还以为他要砍人呢,谁知,大伯吭哧吭哧地跑到那棵树跟前,把树给砍了。那天的情形,就跟现在一模一样。老吓人了。香香说完,用手捂着嘴巴,一副受惊的模样。胖女人笑道,傻丫头,你可真是个没见识的乡下妹子,你大伯的儿子从树上摔下来,那得是从多高的高度摔下来,如果落地的时候,刚好是脑袋着地,那摔死也没啥稀罕的。这个混蛋不一样的,他只是跪在地上磕头,不会磕死的。香香看着额头正在流血的年轻人,吓得仍旧是不敢直视,此刻年轻人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尤其是他的嘴唇发灰,一点血色都没有。香香还想再说什么,这时,从店里跑出一个穿着红色真丝衣裤的小姑娘来,那小姑娘约莫二十岁上下的年纪,长得圆润可爱,她看见年轻人躺在地上,额头还在流血,吓得尖叫一声,躲在胖女人身后。胖女人冷笑,鬼叫什么?他压根没死。那小姑娘惊道,可是他正在流血啊。胖女人冷笑,行了,流血就会死吗?咱们女人还每个月来大姨妈呢,每个月流这么多血,不还活得好好的吗?那小姑娘不敢言声了,低着头,忐忑不安地站在年轻人边上,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发呆。胖女人厉声道,还愣着干啥?赶紧进店喊人去,把他抬进去,还一直让他躺在这里吗?那小姑娘这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撒开腿,跑回店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