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鉞笑道,“果然是这样啊,孩子们的心灵纯洁无瑕,在孩子的世界里,动物和人类是平起平坐的。”
路飞笑道,“好了,咱们继续讲故事。面对村长的训斥,我无话可说,毕竟,当时的我,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面对大人们的训斥,我只是感觉很委屈,因为在我看来,那些小动物们受到的损害也需要有人来负责。我低着头,跟在大人们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越往前走,臭气越浓郁,我不得不捂着鼻子往前走,母亲担心我吸入过多的毒气,赶紧拿出手帕,叫我把鼻子捂住。我用手帕捂着鼻子,感觉稍稍好了些。村长嫌我麻烦,不时地回头看着我,多次让我母亲把我送回去,可是我坚持不肯,母亲也就把村长的话,当成耳旁风,气得村长直跺脚,你呀,这里的空气有毒,你还偏偏带着孩子来,真是作孽啊。母亲低声道,娃子,你要回去吗?我使劲摇头,不要。我跟着你们去探究真相。母亲笑道,娃子,这里的空气可是有毒的哟。我摇头,妈妈,我不怕。母亲点头,嗯,我相信我的娃儿是个勇敢的孩子。我们一行人继续往前走,离工厂更近了,已经能看见工厂铅灰色的厂房和砖红色的墙壁,以及立在厂房顶端那两根粗大的烟囱,正在往外冒着浓浓的黑烟,很显然,臭气就是从烟囱里飘出来的。地上泥土的颜色也由黝黑色变成了奇怪的蓝灰色,而且土质干燥,用脚一踩就碎了。不像之前的土地,黝黑有粘性,这里的土很干,似乎连草都长不出来。年轻人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上的泥土,并且取了一些泥土作为样品,装进了塑料袋。村长皱眉,这泥土有啥问题吗?年轻人叹气,这泥土是蓝色的,就可见这里的泥土已经被化学物质污染了,你们没发现这厂房周围连青草都不长吗?村长点头,发现了。年轻人举起手中的塑料袋,叹气道,看来这里的化工污染很严重,我必须回去好好地检测一番。村长惊道,小伙子,你不是水质检验员吗?还负责检验泥土啊?年轻人笑道,村长,你这想法有点意思,谁说水质检验员就不能检验泥土了呢?村长尴尬地笑笑,你当然是可以检验泥土的。我抬头看看,工厂的大门近在咫尺,铅灰色的铁门依旧关得严严实实,门内不断传出隆隆的机器声,我忽然迈开大步,跑到工厂大门跟前,伸手想去敲门,母亲立刻惊呼着追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三娃子,你干啥呢?我愕然地看着母亲,妈妈,村长不是说要找那个黑心的厂长算账吗?他们一直都关着门,不敲门怎么找得到他们呢?母亲训道,傻孩子,找那个厂长算账,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一个小娃儿能顶个屁用,你就算敲开门,人家估计都不会拿正眼看你。我懵了,站在大门口,感觉门口的土地都被机器震动得微微颤抖。村长走过来,一把把我拉开,厉声道,三娃子,你干什么?谁让你站在大门口的?我结结巴巴地据实相告,我想敲门。村长冷笑,敲门?你这孩子怕是脑子坏掉了吧?这里这么多的大人都在场,哪里用得着你一个孩子去敲门啊?去去去,你站到一边去,敲门这种事,必须是我来。村长都这么说了,我哪里还敢站在门口,赶紧给他腾地方。村长冷哼一声,大刺刺地走到厂房门口,举起拳头,使劲砸门,快开门!有人在吗?按说,村长的声音足够大了,而且彭彭的砸门声也不小,可是门内一点动静都没有,机器照旧在嗡嗡地响个不停。年轻人皱眉,怎么回事?难道是声音不够大吗?那我来试试。说完,立刻扯开喉咙喊了起来,有人在吗?开门!说完,举起拳头,一阵猛砸。因为刚才村长敲门没人应声,年轻人吸取教训,特意把嗓门提高,可是这次,依旧是没人开门。年轻人皱眉,没道理啊,这次我可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在喊呢,咋还是没人开门呢?我低声道,那不会是真的没人吧?年轻人摇头,不可能的。厂房里机器还开着呢,不会没有人的。这世上,不会有哪个工厂的厂房会开着机器而厂房里一个人都没有,至少应该有工人在的。我不解地道,那就更奇怪了,有人在,为啥不开门呢?年轻人皱眉,我想他们应该是故意不想开门吧。我惊道,故意不想开门,为什么呀?年轻人叹气,一般来说,正规的工厂每年都需要年检,而且还得有产品合格证和相关的产品检验证书。所以说,正规工厂都是大门敞开,不怕接受检查的,只有那种无证的黑工厂小作坊才关门闭户,怕人进去。我惊道,叔叔,黑工厂和小作坊为啥怕人进去啊?年轻人笑道,很简单,因为黑工厂和小作坊,根本没有产品合格证和检验证书,而且大部分黑工厂和小作坊连营业执照都没有。所以他们关门闭户的,就是怕人检查。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时候,我还小,对于什么营业执照,产品合格证一类的东西还很陌生,压根不懂它们是什么东西。村长皱眉,三娃子,行了,你个小屁孩,总是一堆的废话。去去去,你站到一边去,别影响我们办正事。我不满地冷哼一声,母亲见村长脸色不好,急忙把我拉到一边,低声道,傻孩子,你别总是插嘴,那样会惹村长生气的。我点点头,躲在母亲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