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冷笑,“什么狗屁规定啊,都是他们自己制定的,他们实在是太愚昧了。”
魔鉞笑道,“那个回去找耳朵的家伙,莫名戳中我的笑点了。”
路飞笑道,“好了,我还是接着给你讲故事吧。那帮村民走了之后,我父母把屋里收拾利索之后,让我去睡觉,他俩坐在外屋,相对叹气,我发现母亲一直掉眼泪,哪里还睡得着?跑出去劝他们睡觉,他们说睡不着,还说我身体没好透,让我先睡觉。我陪着他们坐了一会儿,听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里的琐事,最后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听见门外有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吵架,还有叮叮当当的怪声音,我坐起身,喊爸妈,可是没人答应,竖起耳朵仔细听听,发现门外吵吵的声音似乎是就是母亲发出的,母亲正在跟什么人吵架?好像还有父亲的声音,还有门外的叮叮当当声又是在干啥?我带着这个疑问,穿衣下床,跑到门口,发现门外人声鼎沸,似乎站在好些人。我拉开门,跑了出去,立刻傻眼了。我发现昨晚那几个来我家抓人的村民又来了,这次村长没来,为首的是那个昨晚被砍掉半拉耳朵的家伙,此时,他的耳朵已经被缝上了,柔媚的晨光照在他用黑线缝着的耳朵上,看上去格外扎眼。黑线细细密密的,缝得很细致。除了昨晚那几个村民之外,还多了好些看热闹的人,那些人并未闲着,他们拿着长木板往地下砸,都是些长两米宽度约为六十公分的长木板,我数了数,已经砸下去五块,这五块木板恰好戳在我家大门口前方约两米远的地方,地上堆着一大堆木板,还有几个村民在忙着挖坑。村民们干得热火朝天的,我的父母想阻止他们,被两个牛高马大的村民给看住了。母亲怒道,告诉你们,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那个耳朵上缝着黑线的家伙得意洋洋地道,三娃子他娘,这也不是我们的意思,是村长意思,你有啥意见,等他来了,你跟他说去。我们只是按照他的规定来办事。母亲怒道,你们这些法盲,简直是无视国家法律,恣意妄为,你们等着坐牢吧。那村民自从耳朵被砍掉之后,似乎添了一样毛病,说话的时候,喜欢用手扶一下那个受伤的耳朵,此时,那村民扶一下耳朵,冷笑道,三娃子他娘,别吓唬人了,啥坐牢不坐牢的,咱们这是村里,村里的人就得按村里的规定走,那些啥狗屁法律在咱们村里根本没用。前两年,我家的老母鸡被一个外地盲蛋偷走吃了,你说警察来抓他了没有?告诉你,这事,我报警了,结果人家警察忙着看报纸,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不阴不阳地道,不就是一只老母鸡吗?没了,再养呗。我当时真想骂娘,一只五斤重的老母鸡说没就没了,现在,人吃的口粮都是紧紧巴巴的,我好不容易挤牙缝,省下点杂粮,喂那只母鸡,还指望鸡下蛋呢,这倒好,我跑到盲蛋屋里一看,只剩下一堆鸡毛和鸡骨头,那混蛋吃得满嘴流油。我二话不说,抡拳头,把那混蛋揍了一顿。尽管有鸡毛在,那混蛋死活不承认偷了我的鸡,我一生气,把七大姑八大姨都给招来了,还有我那些发小都赶来了。大伙儿为了帮我出气,一起揍那个混蛋。结果那混蛋阴着呢,当时被揍得跪地叫爷,转脸就报警了。那天,我正在家里修理工具,我老婆说,不得了了,村里来了个警察,说是来抓我的。叫我赶紧避一避。我听了,也慌了,头一天刚打了那个盲蛋,该不会是那个混蛋报警了吧,我慌慌张张地往外跑,正好跟一个警察撞了个满怀,我一看,就是之前埋头看报那个警察,不过这次,他没有看报,而是把报纸卷成卷儿,夹在腋下。在警察身后,跟着那个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盲蛋,这盲蛋现在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看来昨天的伤,还没恢复。盲蛋看见我,立刻伸手指着我,喊道,警察大哥,就是他,他带着好些人打我,把我打成了这样。我想要分辨,可是那警察哪给我说话的机会,把手一挥,厉声道,行了,你跟我走,有话,咱们俩去派出所说去。我瞅那警察挺凶,哪里还敢再废话,只能跟着走。到了派出所,那警察给我一张空白表格,让我把自己的犯罪事实全都写在表格上,他自己则把二郎腿一翘,继续埋头看报。当时我心里那个气啊,可是没招,我的确打人,只能忍住气,把表格填了,交给警察。警察接过表格,仔细看了看,咳咳两声,嗯,从这张表格的内容来看,你的悔罪态度还蛮好,但是,你聚众打人,把那人打成了重伤,你得负刑事责任,好在那人伤得不重,所里决定拘留你半个月,算是对你不当行为的警告。这下,我傻眼了,立刻喊道,我说警察大哥,那个盲蛋偷了我的鸡吃了,我告他,他没事。现在我揍他,我的行为就是犯法了?这——我比窦娥还冤呢?警察皱眉,简直是乱弹琴,人和鸡有可比性吗?人家吃了你的鸡,你就把人家打一顿,你要知道偷鸡的罪过比打人要小的多。而且,我们警察每天忙得要死,哪有闲功夫去查一只鸡是咋死的?如果连鸡的死因都要查,那我们警察非得累吐血了。行了,别废话了,我现在带你去拘留所。你在那里好好待半个月,反省反省,引以为戒。那村民说到这里,再次伸手扶了下耳朵,咳咳两声,这就是我报警的结果,那混蛋吃我的鸡,没事,有事的是我,被拘留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