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鉞笑道,“我天生就是个乐天派,凡事都不走心的那种,只要不是特别夸张的事,我基本都是过去就忘了。从来不记在心上。”
路飞笑道,“嗯,好吧,我来帮你解读一下,你之所以不去计较,是因为害得你死亡的那个女人,她现在已经投胎去了,你已经无仇可报了。如果她的魂魄尚在阳间,我就不信,你还能这么淡定。”
魔鉞怒道,“你简直瞎扯,什么报仇雪恨之类的事,压根不会出现在我的字典里,而且害死我的还是一个女人,好男不跟女斗,你认为我会跟她一般见识吗?”
路飞笑道,“反正她已经去投胎了,随便你怎么说,都说你有理了。好了,有关于怨念的话题,就暂时告一段落。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你跟其他的魂魄是不同的,其他魂魄可能深藏着怨念,而你不同,因为你刚才说了,你生就一副乐天派的个性,从来不跟人计较。”
魔鉞笑道,“我的确是从不跟人计较,可是那只猫就不同了,我感觉它现在是睚眦必报,它已经被强烈的怨念攫住了,甚至到了不分对象的地步。”
路飞点头,“猫灵的确是如此,逮谁报复谁,甚至连对它照顾有加的小主人都不放过。好了,我现在继续讲故事。壮汉和老道士正在谈论猫灵,壮汉作为那只猫的小主人,被猫灵整成这样,自然是一肚子的怨气。老道士不想壮汉愤怒之下,说出过激的语言,只好一味地劝,担心被猫灵听见,激化矛盾,毕竟猫灵就在旋风里面,旋风还在,老道士知道它并没有离开,于是压低嗓门道,孩子,少说两句,当心隔墙有耳呀。壮汉立刻领悟到老道士此番话的意思,苦笑道,大师,我都是个快要死的人了,还怕那猫灵听壁角吗?老道士嘘了一声,够了,少说几句吧。我感觉它就在你身边呢。话音刚落,老道士再次看见壮汉身后一个毛绒绒的小身影一闪,不由地捂着嘴巴,惊呼一声。壮汉听见老道士惊呼,想坐起身来查看,可是腿刚一动,右腿立刻传来剧烈的刺痛感,疼得哎呀惨叫一声,随即,身子朝后一仰,重新摆个大字形,躺在地上呻吟。老道士惊道,孩子,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壮汉哼哼唧唧地道,没事,还是腿疼。对了,大师,你刚才咋呼个啥?不是看见什么东西了吧?老道士皱眉,我还能看见什么?我看见一个毛绒绒的身影从你身边闪过。壮汉听了,惊得扭过脸来,看着老道士,毛绒绒的身影,莫不是猫灵吗?老道士点头,就是它。壮汉惊得四下里环顾,却不见那只猫的身影,吓得直打寒战,结结巴巴地道,大师,现在那只猫去了哪里?老道士皱眉,我只是看见它一闪而过,然后就消失了,现在它在哪里,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感觉它此时忽然再次现身,指定不是啥好事情。壮汉惊道,大师,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老道士苦笑,你能怎么办呢?你现在被猫灵困在旋风里,你还被幻觉控制了,而且现在,你还被一根你能看见而我看不见的冰溜子扎穿了右腿,钉在地板上,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躺着别动,以不变应万变。壮汉又惊又怕,吓得哇哇大哭,妈呀,我这样躺着不动,跟等死又有什么分别呢?老道士不耐烦地道,你这孩子,刚才不是说不怕死吗?咋转眼的工夫,又哇哇哭起来了?壮汉苦笑,大师,我是人,又不是神,人哪有不怕死的?话音刚落,再次听见头顶传来咔嚓一声,听见这声音,壮汉本能地往上看去,此时,他是四肢摊开,躺在地上的,往上看,只需抬抬眼皮就能做到了。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又是吓一跳,一根冰溜子摇摇欲坠,就在他的头顶上方,壮汉看看扎穿自己右腿的冰溜子,再看看头顶那根颤颤巍巍直晃悠的冰溜子,吓得几乎灵魂出窍,扯开喉咙喊道,大师,不好了,又一根冰溜子要掉下来了。老道士被他给喊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随便应了一句,哦,又一根冰溜子啊,那叫让它掉呗,反正它要掉下来这件事,咱俩都控制不了。壮汉哭道,大师啊,你在说什么啊,刚才掉下来的那根冰溜子,把我的右腿钉在地上了,现在要是再掉下来一根,不还得钉在我身上啊。老道士这才恍然大悟,啊?对啊,我咋把这个茬给忘记了呢?妈呀,我明白了,主要是因为我看不见那些冰溜子,而你能看见它们,所以你才会觉得这么恐怖。壮汉着急地道,大师,那根冰溜子说话就要掉下来了,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老道士苦笑,我的傻孩子呀,既然冰溜子要掉下来,你自然是该想办法躲避一下了,难不成你还躺在地上,等着再被冰溜子扎你不成啊?壮汉这才反应过来,兴奋地道,大师,你说的对啊,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既然那冰溜子要掉下来扎我,我可以闪开呀,干嘛躺着不动,等它来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