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笑道,“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他并没有死。”
魔鉞皱眉,“那就怪了,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能活着吗?我并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他依旧能够逃出生天。”
路飞咳咳两声,“好了,你还是继续听我讲故事吧。相信你继续听下去,就会明白,他是如何从这场劫难中逃脱的。当时,壮汉吓得心惊肉跳,他因为看不见猫灵,更感觉恐惧,不但是看不见它在哪里,而且还感受不到它在舔自己的脸,这种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壮汉感觉自己的眼皮开始打架,脑袋昏昏沉沉,似乎周围所有的景物都开始晃动,铅灰色的天空在晃,灰色的岩壁在晃,碧绿的泉水在不断地泛起一阵阵的涟漪,就连头顶垂下来的冰溜子也在不住地晃动,而且他视野中所有的东西都在打着螺旋的圈儿,壮汉使劲地摇头,徒劳地用手揉着太阳穴,依旧无法让自己保持清醒,眼前的一切,还是在不停地晃动,壮汉实在撑不住了,大喊一声,停下!全都停下!不许再晃了。壮汉的一举一动,老道士看得清清楚楚,着急地喊道,傻孩子,你又怎么了?壮汉喊道,它们都在晃,我想让它们停下来。话音刚落,头顶传来咔嚓一声响,壮汉听见响声,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一根冰溜子断裂,并且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跌了下来,冰溜子的尖端正好对准壮汉的眼睛,壮汉吓得尖叫一声,团身打滚,躲过了这一击,冰溜子几乎是擦着他的身体落在地板上,深深地扎进了地板里,砰地一声,地板承受不住如此重击,裂成了无数的碎片,一时间,瓷砖的碎片到处乱飞。壮汉惊魂未定,捂着自己的胸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然而,还没等他把气儿喘匀,头顶再次传来咔嚓的响声,由于刚有过冰溜子差点扎进眼睛的可怕经历,再次听见同样的声音,壮汉吓得一个激灵,本能地把头抬起来往上看,这一看,再次吓得魂不附体,果不其然,再次看见一根冰溜子笔直地跌下来,尖端仍旧是对准他的眼睛,由于这次,早有防备,见冰溜子扎下来,壮汉立刻就地打滚,这根冰溜子也扎了个空,跌落在地板上,再次把地板扎出一个大坑来。壮汉再次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冰溜子,感觉心有余悸。老道士看着壮汉的举动,感觉很奇怪,不禁问道,孩子,你又在撒癔症吗?壮汉苦笑,我哪有撒癔症?我刚才差点连命都没了啊。老道士皱眉,命都没了?孩子,你又在说什么傻话呀?你不是好好的吗?壮汉叹气,我哪有好好的?刚才头顶的冰溜子,差点把我眼睛给扎瞎了。老道士皱眉,嗯?这么说来,你刚才莫名其妙地开始翻筋斗,是为了躲避冰溜子了?壮汉笑道,是啊,你以为我没事玩杂耍吗?刚才有两根冰溜子掉下来,全都是冲着我的眼睛来的,如果我不翻筋斗,现在早就变成瞎子了。老道士点头,哦,我明白了,这就是你奇怪举动的原因。壮汉皱眉,什么奇怪举动啊?老道苦笑,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所说的什么冰雪世界冰溜子和温泉,都是你能看见的,这些东西,我是看不见的,在我看来,你就是傻站在那股旋风里,旋风是黑色的,你的脸是灰色的,铅灰色,就像下雪时的天空那样,是一种看上去令人感到绝望的颜色。壮汉苦笑,大师,你在说什么呀?难不成这个幻觉世界,只有我能看见,你是看不见的吗?老道士笑道,傻孩子,幻觉是猫灵强加给你的东西,咱们俩,现在被它的幻觉控制住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所以,只有你能看见幻觉世界里的东西。在我看来,冰雪世界冰溜子和冒着热气的泉水都是不存在的,我看见的只有你家的客厅啊。老道士刚说完,壮汉立刻捂着脑袋,惨叫一声,妈呀,怎么回事?老道士惊道,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难不成是又一根冰溜子掉下来了吗?壮汉摇头,不是的,这次不是冰溜子,是泉水。老道士惊道,泉水怎么了?说实话,我压根看不见哪里有泉水。壮汉环顾四周,又看看头顶,惊道,泉水消失了,可是冰雪世界还在,头顶上的冰溜子也还在。嗯?我看见我家的地板被冰溜子扎出两个大窟窿来,糟糕了,这要是被我父母看见,非把我打成残废不可。老道士苦笑,他们不会打你的。壮汉使劲摇头,不,你不了解他们。我父亲对我很严厉,哪怕是很小的错误,我都会挨打,记得有一次,我洗碗,把家里的鱼盘给摔碎了,我父亲知道后,抓住我,好一顿打,骂我是个废物,连洗碗这么小的事都做不好。打碎一个盘子,我都挨了一顿打,现在可是把地板扎出两个大窟窿来,据我父母说,我家客厅的瓷砖可是最好最贵的,现在被我搞成这样,我父亲不打死我才怪呢。说完,哇哇大哭,我完蛋了,又要挨打了。上次我父亲把我的屁股打肿了,这肿还没消下去呢,又要挨打。妈呀,我估计我会被他活活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