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叹气,“够了,你俩又开始了。还是让何法医赶紧说完吧。不就是一个态度问题嘛,又停下来讨论半天,简直是耽误时间啊。我能不能拜托你们俩,不要再瞎扯,浪费大家的时间,好吗?”
高鹏笑道,“这可不能怪我,这都是因为路飞,是他总是一堆的问题,搞得故事的进程发展缓慢。”
路飞笑道,“话说那些问题不需要解决吗?我觉得有问题,停下来解决,很正常哟。”
何楚耀笑道,“好好,我继续讲。面对发小冷冰冰地拒绝,村民的心彻底冷了下来。他知道此刻的发小,早已经完全被幻觉所掌控,处于一种极度迷失自我的状态中。当然,那个时候,村民还不知道如何形容发小当时的状态,他向我描述的时候,只是反复地说,他的发小一直迷迷糊糊的,认不出自己是谁,总把自己当成一只狍子。当时他真的很苦闷。我想他之所以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的发小当时的精神状态,也跟他的学历有很大的关系,村民没有念过书,他甚至不识字,他出生以来,就一直生活在山里,从未去过大都市,对国内的其他地方也不了解。村民就是一个典型的既没有文化,又没有见识的人,所以他的词汇量很有限。在村民看来,他的发小就是迷糊了。至于怎样唤醒发小,村民已经尽力了。然而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发小依旧是迷糊状态。由于村民刚才救了发小,才使得发小幸免于难,此时再听发小说话,发现发小依旧把他当成狍子,不免感到委屈万分。发小哈哈大笑,你个傻狍子,说什么你救我啊?刚才明明是因为你做了手脚,那杆枪才会在落地的一霎那打出一发冷弹来。而且那发冷弹直奔我飞过来,差点要了我的命。村民怒道,你简直是不讲理,咱俩认识几十年了,我啥时候害过你?那枪掉地上的时候打出一发冷弹来,明明是因为落地的时候,枪的保险栓被撞到了,才导致打了冷弹,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当时我人在山洞里,而那杆枪被你给扔到山洞外去了,我离那杆枪最起码有五六米的距离,我又不懂巫术,我又不会念咒,如果能控制那杆枪,让那杆枪打出子弹来,而且那发还要不偏不倚地冲你打过来?我可做不到。发小听村民说的有理,不觉皱眉道,啊?那你说,那杆枪好好的,咋就忽然打出一发子弹来了呢?此时,村民也被发小搞得没了耐心,扯开喉咙吼道,拜托你不要发神经了,你能正常点吗?我离那杆枪那么远,我怎么做手脚?还能让那杆枪恰好打出子弹朝着你飞过来?你觉得这可能吗?如果你脑袋里装的是脑浆而不是浆糊的话,就请你好好思考一下,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压根做不到这些。也许是因为村民说话的语气非常严厉,发小怔住了,似乎是引起了他的某种触动或者震惊。村民以为发小清醒,赶紧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希望再次唤醒他,好兄弟,是我啊,我是你的兄弟啊,你不会真的认不出我了吧?没想到,这次,发小依旧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甩掉他的手之后,还使劲拍拍手,就好像自己刚才触摸的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从发小冷漠的眼神里,村民看出深深的嫌恶。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比被自己的朋友嫌弃更难过呢?村民感觉自己的心被刺痛了,他跌倒在地,如同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村民强忍委屈的泪水,还是艰难地开了口,兄弟,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发小哈哈大笑,你个傻狍子,你以为你能糊弄得了我吗?如果一只狍子都能糊弄我,那我可真是白活了。事到如今,你就别再耍赖了,这是明摆着的事,刚才明明就是你搞鬼,否则那杆枪的冷弹绝不会恰好打出来,正好朝着我飞过来。村民怒道,你这么说,纯属于不讲理。发小笑道,我可没有不讲理。我问你,当时我跟你站在一起,为啥那子弹偏偏朝着我飞过来,那子弹为啥不是朝着你飞过去?如果不是你做了手脚,那子弹还能跟长了眼睛一样?偏偏往我这里飞?发小越说越激动,干脆一把抓住村民的衣领,左右摇晃。你个傻狍子,就你那点小九九,我早就看透了。你的目的很明显了。你穿着我兄弟的衣服,装成我兄弟的样子来诱骗我,现在你又在那杆枪上做了手脚,很明显,你的目的就是想害死我,对不对吧?村民使劲摇头,不是的,你误会我了。如果我真想杀了你,那我刚才没必要把你按在地上,干脆让你吃枪子算了。我干嘛还救你呢?我何苦这么费事?救了你,还要听你骂我,被你怀疑,这又是何必呢?我完全可以不救你,干脆让你中枪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