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耀笑道,“好,我继续讲。当时,村民和发小都属于情绪失控状态,村民自然是被发小这种他认为无理取闹的态度给激怒了。而发小则认为,村民就是一只狍子,他不断地质问村民把他的兄弟藏到哪里去了?村民则是哭笑不得,他百般解释,还是无济于事,在发小的一再逼迫下,他不得已也举起了枪,对准了自己昔日小伙伴的脑袋,此时的俩人都已经进入疯狂状态,眼见着,只要再稍微激动一点,就有按下扳机的可能。只要一按扳机,立刻就是砰砰两声,俩人都得玩完。就在这关键时刻,之前那对于发小来说,充满了诱惑力的狍子叫声再次响起。之前,那狍子叫声在暴风中时断时续,听得并不十分真切。可是这一次,叫声响亮尖锐,给人感觉那只狍子就在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地方。也许是那狍子声太过响亮,发小身体一震,忽然清醒了,之前失神的双眼重新聚焦。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拿枪指着自己兄弟的脑袋,而自己的兄弟也拿着枪指着自己的脑袋,清醒之后的发小,立刻放下枪,苦笑道,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拿枪指着我的脑袋,咱俩可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弟兄啊。村民也尴尬地收起枪,笑道,好兄弟,刚才可是你一直拿着指着我的脑袋啊,你难道忘记了吗?发小使劲摇头,茫然地看着村民,有这事吗?我咋一点都不记得了呢?村民看着发小,哭笑不得,好兄弟,这种游戏可不好玩,咱俩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这要是一枪崩下去,世上立马多俩寡妇,咱俩的孩子都成了没爹的孩子。发小尴尬地笑笑,放心,我刚才大概是迷糊了。对不起啊,好兄弟,咱俩永远都是亲哥们。尽管当时,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发小和村民终于言归于好,两个大男人相视片刻之后,居然拥抱在一起,嚎啕大哭。此时,天寒地冻,两个饥肠辘辘、体能已经近乎衰竭的人抱在一起,他们感到既绝望又无助,他们的内心是崩溃的。大雪扑簌簌地下着,似乎永远也不会停,他们的热泪也暖不开脸上的冰雪,胡子眉毛都被雪冻在了一起。”
路飞皱眉,“什么?何法医,你究竟讲的是啥故事啊?之前你不是说村民的发小出了意外吗?我听了半天,好容易听到村民和发小拔枪相向的情节,刚才稍稍有点刺激的感觉,现在,他俩又合好了?你这叫什么故事啊?”
何楚耀笑道,“路飞,你急什么?我故事还没讲完呢。你着急有啥用吗?”
高鹏笑道,“是啊,故事又没讲完,真不知道你急得是什么?”
路飞皱眉,“嗯,我现在好像听明白了一点,村民和发小经过冲突之后,又合好了。而他俩的合好,完全归结于那只狍子及时地叫了起来。”
高鹏笑道,“何法医,那只狍子的叫声着实有些诡异啊,之前,发小出现幻觉不就是因为那只狍子叫了吗?现在,发小清醒了,还是因为那只狍子叫唤。话说这种狍子还真有点意思啊。”
何楚耀笑道,“只能说,在这种风雪交加的夜晚,天寒地冻的时刻,狍子的叫声的确有诱发两个饥肠辘辘的人产生幻觉的可能,村民体质强,没有被幻觉控制,而发小体质弱,被幻觉攫住了。”
庄梦蝶笑道,“不管怎么说,村民和发小都得感谢那只狍子适时地又叫了起来,否则他俩真的要同时开枪,那可真是两败俱伤啊。”
何楚耀点头,“是的,尤其是当时俩人都处于疯狂状态,情绪完全失控,这种时候,别说是开枪了,就是把对方生吞活剥了,都有可能。”
叶天笑道,“好了,你们又开始扯,咱们还是请何法医继续讲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