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皱眉,“哟,那你老婆岂不是有生理缺陷吗?”
死尸苦笑,“谈不上生理缺陷,只是不能怀孕而已,医生说,她身体很差,而且胎儿生长发育需要大量的营养,如果母体很弱,根本无法给胎儿提供足够的给养,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注定是有问题的。”
老头惊呆了,结结巴巴地道,“老哥哥,你俩结婚之前,你老婆该不会是对你隐瞒了她的身体健康状况了吧?”
死尸摇头,“不!你错了,她压根没对我做任何隐瞒,她是个诚实可爱的好女人。”
老头皱眉,“哦,我好像明白了,你明知道她有生理缺陷,无法生育,还跟她结婚,是这样吗?”
死尸艰难地露出一丝笑容,“是的,我和她结婚之前,她全都告诉我了。”
何楚耀叹气,“老大爷,你明知道她身体不好,无法生育,还娶了她?”
死尸笑道,“这不奇怪啊,我和她结婚的原因,是因为真爱,我们是真的很爱对方,愿意为对方奉献自己的一生。”
路飞啧啧两声,“真爱啊,好感动的样子。”
老头笑道,“那时候,人的感情很单纯,男女之间还有爱情,哪像现在一切朝钱看,你有钱,我跟你,你没钱,我甩都不甩你。所以我感觉那个年代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现在的爱情和婚姻,多半像是买卖,而且现在男多女少,女方占据了买方市场。”
何楚耀笑道,“我说老大爷,女人好像一向都是在婚姻市场的主动方吧?自古以来,就是女方制定婚姻规则,女方决定要多少彩礼,拿不出彩礼的,或者彩礼太少的,统统靠边站。”
老头苦笑,“何法医说的好像有一定道理。不过,我也赶着好人,我和我妻子结婚的时候,家里啥都没有,结婚那天,我就骑着一辆二八自行车,把我妻子给驼回来了。自行车的车把上系着一朵大红花,我妻子穿着红袄,我戴着大红花,我俩走在街上,好多人看,他们全都在祝福我们。好多小朋友跟在后面追我们,我妻子拿着一大包喜糖,一路走,一路撒糖。那些小朋友为了捡糖,追着我们,追了好几条街。”
死尸笑道,“我和我老婆的婚礼也很浪漫,我是坐着公交车把她接回家的,那天我老婆打扮得特别漂亮,穿着大红旗袍,头戴大红花,我是胸口别着大红花。我俩一上车,车里的人全都起哄,有让座的,有要喜糖的,闹哄哄的,乘客们全都围着我们,问这问那的。我们俩也早就准备了一包喜糖和一包喜烟,见人就发。那天,一车人全都欢声笑语的,一起祝福我们俩,司机要开车,不敢吸烟,就把烟夹在耳朵上。那情景,就好像昨天刚发生似的,在我的记忆深处,依旧鲜活生动。”
何楚耀哈哈大笑,“真是想不到,那个时代的婚姻也这么浪漫。”
老头笑道,“那是,虽然那时候穷,吃不起穿不起的,可是人们的生活幸福感高啊,人和人之前的感情也比较单纯,哪像现在呢?女方的要求一大堆,没有商品房不嫁,有房贷的不嫁,彩礼至少三十万,结婚的时候,必须是奔驰车队,至少也得是宝马车队,否则免谈。”
死尸笑道,“现在的小伙子想结婚,就一个字——难,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