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水平线?可是何法医,为什么是同一水平线呢?”
老头和路飞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何楚耀点头,“是的,必须是三者处于同一水平面,才会在摊主胸口留下这种小白点。如果是处于同一垂直线,留在摊主胸口的会是圆形的一大块。我想,这张被水浸湿的手纸已经为咱们展示得很清楚了。”
何楚耀说完,再次举起那张手纸。
三人盯着那张被水浸湿的手纸,全都陷入了沉默,三人全都在冥思苦想,当时的情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良久,路飞咳咳两声,“何法医,根据你刚才的分析,摊主胸前的小白点是因为死者的头部、钎子和摊主的胸口处于同一水平线的时候形成的,那么,咱们现在不妨重新设计一下当时的情形。当时,连环杀手——哦,咳咳,这里还是沿用老大爷的推理,暂时把连环杀手设为凶手。当时,连环杀手用铁钎子扎穿了女死者的头部,女死者并未立刻死去,她立刻尖叫一声,朝着站在她面前的卖烤串的摊主扑过去,嘴里喊着,救我!求你救我啊!摊主从未见过这么可怖的场景,吓得直往后退,女死者的儿子见母亲受伤,要扑上去跟凶手拼命——”
何楚耀笑道,“路飞,我这里打断一下,女死者当时被凶手用铁钎子扎穿了脑袋,她并未立刻死去,那么当时,她的儿子不是该先保护她吗?怎么会弃受伤的母亲于不顾,反而去跟凶手动手呢?”
路飞略微沉吟,笑道,“这个我想,首先是因为儿子担心如果不阻止凶手,凶手还会再次加害自己的母亲,所以他选择攻击凶手而不是搀扶母亲。”
何楚耀点头,“好吧,这个理由,我勉强接受了。”
路飞笑道,“那好,我接着往下说。凶手看见儿子扑过来,立刻利索地捡起一块石头,了结他的性命。然而此时,女死者因为头部扎着铁钎子,有些神志不清了,于是她追着摊主,一会儿把摊主看成凶手,一会儿又把摊主看成救世主,喊摊主救她,摊主知道,她已经疯了,再加上她目前的样子,哦,头上扎着一根铁钎子,样子十分可怖,吓得摊主直往后退,可是退着退着,摊主感觉自己的后背撞在一个邦邦硬的东西上,这一撞,撞得脊背生疼,树叶纷纷掉落。摊主扭脸一看,才发现自己撞在河边的老槐树上了。正打算闪身躲开,女死者已经再次扑了过来,而且这次,摊主没有闪开,女死者这一扑,恰好扑在摊主的胸口上。此时,恰好是女死者的头部、钎子和摊主的胸口在同一水平线上。于是乎,摊主由于近距离地看见女死者那张瘆人的脸,惊呼一声,心脏痉挛死去。而女死者也因为体力不支,瘫在大树下。此时,摊主已经死去,女死者还在地上挣扎,凶手走过来,伸手试了一下摊主的鼻息,得意地笑了,又挂了一个。”
路飞说完,得意地哈哈大笑,“何法医,怎么样?这次的推理应该没毛病了吧?”
何楚耀没说话,老头也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搞得路飞很尴尬。
“喂,你俩倒是说话呀,我说了半天,怎么也该给我一点掌声吧?”
何楚耀笑道,“掌声这种东西,自然是应该留给能够圆满解释出真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