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您光要血，不要狗，不好办啊。”
“有啥不好办的，你杀几只肉狗，血给我，肉卖给餐馆，不就结了。”
旁边有小贩怂恿胖子，“胖子，这买卖能做，接了吧。”
胖子点头，“跟我来吧。”
叶天和何楚耀跟着胖子来到他的摊位跟前，指着铁栏杆里拴着的几条身材精壮的黑狗，“这几条行吗？”
“可以，什么价格？”
胖子琢磨半天，终于开了口。
“一桶血，你给我五千吧。”
“五千？你在开什么玩笑啊？一条肉狗撑死了也就卖个一千块。一桶血，你敢跟我要五千？”
“警察大哥，一条肉狗的确不值钱，可是餐馆现在买狗肉都要活狗，他们都是牵走自己杀，我现在把狗杀了，死狗没人买。就算卖了，也卖不上价，您也得替我想想。”
叶天厉声道，“我这人不爱还价，再加上赶时间，我就一口价，一千块，你要是觉得不行，我再找别家问问去。”
胖子见叶天发火了，只得答应。
“行吧，大哥，我这就替你把狗杀了。”说完，走过去，要解拴在狗脖子上的链子。
叶天道，“喂，先等一下。”
胖子愕然，“干什么？”
叶天面无表情地道，“先给它们洗个澡。”
“大哥，您还担心我的狗是染色的呀？”
“你们这些奸商，我不得不防，万一毛色不纯呢。今晚，我可是指着这桶黑狗血救命呢。”
“大哥，您还真是迷信呢。行吧，洗澡就洗澡。”
胖子解开链子，把几条狗拖到水龙头边上，打开龙头，哗哗一滋，狗被凉水一激，全都被滋得毛立着，不住地吠叫。
“别几把叫了，一会儿管叫你们全都上西天。”
胖子一边滋水，一边恶狠狠地骂道。
几条狗很快被淋成落汤鸡，结果，毛色还是纯黑的。
“大哥，怎么样啊？我没骗您吧？绝对的黑狗，一根杂毛都没有。”
“不错，这几条狗行，可以杀了。”
尽管做了多年的警察，对于血腥的场面早已见怪不怪，可是此刻，叶天还是背转身，没有去看胖子杀狗。
何楚耀也不忍心看，转过脸去，跟叶天相识一笑。
叶天扔给何楚耀一支烟，“来，咱们趁着这会儿，正好抽支烟。”
几声凄惨的狗叫声过后，又过了约莫半个钟头的工夫，就听见胖子在身后喊，“大哥，您要的黑狗血准备好了。”
叶天这才掐灭了烟头，转过身来，看见浑身是血的胖子拎着一桶血站在他面前。
“一千，对吧？给你。”
叶天满意地接过桶，顺手把钱递给胖子。
胖子用满是鲜血的手接过钱，笑眯眯地道，“多谢大哥，回见。”
叶天看了眼倒挂在木架子上的几条血淋淋的狗尸，叹了口气，拎着桶走了。
何楚耀赶紧跟在后面。
叶天把桶放在后备箱里，看了何楚耀一眼，苦笑道，“这胖子，真有意思，还回见，这种可怕的地方，我可不想再来了。”
何楚耀笑道，“走吧，不管怎样，黑狗血是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