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耀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尸体脖子上的伤口，惊道，“这个护士居然也是被咬死的。”
叶天在震惊之余，转向两个清洁工。
“你俩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
“刚发现。”
胖子道，“我们知道凶手是谁。”
瘦子跺了胖子一脚，“胖子，你咋又多管闲事呢？”
胖子甩开瘦子的手，“别管我，我这人心里搁不住事，就让我说出来吧。凶手是马晓丽。”
这下，众人全都炸窝了。
医生和护士们乐得合不拢嘴。
“你在说什么胡话啊？你知道我们刚才从楼上推下来的是谁的尸体啊？”
“不就是那具无头尸体吗？是谁的？”
“那就是马晓丽的尸体。”
众人笑得几乎岔了气，胖子却面不改色地道，“这并不矛盾啊。刚才马晓丽的身体去楼上袭击院长，与此同时，马晓丽的脑袋在楼梯上杀死李护士。这两件事是同时发生的。”
“啊？马晓丽的脑袋杀人？”
胖子点头，“是的，确切的说，是半个脑袋，她脑袋的上半截被什么野兽给咬掉了，只剩下半截脑袋。这位警察同志刚才不是说了嘛，李护士脖子上的伤口像是被什么野兽咬的，实际上，是马晓丽咬的。”
叶天惊道，“你怎么知道是马晓丽咬的？你亲眼看见那半颗脑袋咬人了吗？”
胖子摇头，“我没有亲眼看见。”
庄梦蝶道，“那你凭什么这么说啊？”
“是马晓丽亲口告诉我的。”
“亲口告诉你？那半颗脑袋还会说话吗？”
“是的。她跟我们谈了很多，她承认是自己咬死了李护士，还说她之所以咬死李护士，是因为李护士抢了她的爱人，让她这辈子都不幸福，所以她要报复。我相信她没有撒谎。因我俩刚才去楼下那东西，这段楼梯上只有李护士一人在，当时我们还没发现那半颗脑袋也在楼梯上，只是听见楼梯上有奇怪的嘭嘭声。”
医生和护士们面面相觑。
“可是马晓丽和李玉萍平时好的要命，马晓丽怎么会杀了李玉萍呢？”
“这事我也没想通。既然马晓丽这么恨李玉萍，怎么还能做到表面上这么关心和照顾她？反正换我的话，我肯定做不来。”
何楚耀皱眉，“可是奇怪的是，李护士的尸体在这么高的楼梯上，马晓丽就剩下半颗脑袋，她是怎么爬到楼梯上，把人给杀了呢？”
胖子苦笑，“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也不敢相信，那半颗脑袋就把脖子当成脚，这么一下一下地跳出来的。之前我还以为是个残疾人在单腿跳呢，可是等我看见是半颗脑袋在跳的时候，我立刻就傻眼了。”
庄梦蝶道，“那么那半颗脑袋现在去了哪里？”
胖子指着那段黑黢黢的楼梯，“她往上跳了，刚才这段楼梯太黑了，她说看不见，让我打手电筒给她照亮，然后她就一路跳着上去了。”
众人听了，全都呆住了。
好半晌，庄梦蝶才反应过来，大喊道，“走，咱们赶紧上楼救人去。”
众人惊道，“救谁啊？”
“当然是院长啊。你们难道全都忘记了吗？小怪物唤醒死尸的目的，是为了让她们杀死院长啊。所以同理，那颗被唤醒的头颅，肯定是上去杀院长的。如果我猜的不错，院长现在一定有生命危险。”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跟在庄梦蝶身后，朝着楼上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