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法师吓得赶紧把脑袋闪过一边,那张嘴巴从他耳边呼啸而过,尖锐的獠牙划伤了他的耳朵。
阿赞法师感觉耳朵一阵刺痛,伸手一摸,发现指尖有血迹。
“混蛋,你这狐狸,赖在我身上不走,现在居然还敢咬我?反了你了。我现在真是后悔死了,早知道我该让那钟馗把你剁了算了。大不了我下辈子做个太监。看来,钟馗的眼睛是雪亮的,像你这样的混蛋,就不该把你留在我身上。”
听见阿赞法师这么说,护士们哈哈大笑。
医生皱眉,“这位先生,这条命根子不是跟你的命根子长在一起了吧?”
阿赞法师点头,“就是因为长在一起,所以我现在才无法把它弄掉,因为把它剁了,也就意味着,我也成了太监。”
医生惊道,“这也太悲催了吧?”
阿赞法师叹气,“所以现在,你们明白我的难处了吧?我的苦真是有口说不出啊。这玩意赖在我身上不走,而且它根本不受我的控制,还不断给我制造麻烦。我真是快郁闷死了。”
护士们有的惊讶,有的同情,有的捂着嘴巴偷笑。毕竟男人们的命根子,对于女人来说,一直是猥琐又神秘的。
唧唧咯——唧唧咯——
那玩意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变得稍稍收敛了点,不再跟阿赞法师对峙,而是把那颗满是獠牙的嘴巴耷拉下去。
阿赞法师恨恨地骂道,“你个扁毛畜生,把我祸害得够呛。”
医生皱眉,“可是我不理解的是,你是怎么跟这个狐妖搞成目前这副局面的呢?按说它是狐狸,你是人类,一个住在深山里,一个活在闹市中,你们根本不可能有交集啊?”
阿赞法师叹气,“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和这只狐妖之间的恩怨,绝非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这场恩怨就是一个复杂冗长的故事。”
也是,抓住狐妖再炼成媚珠,然后再合珠,岂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
阿赞法师叹气,“总之,都怪我不好,当初为了钱财,坏了这狐妖的性命,现在狐妖是在用这条命根子报复我呢。”
众人大惊,“狐妖用命根子怎么报复你呢?”
“狐妖跟女人乱搞,生下这个怪物小崽子,不就是在报复我吗?它搞出的烂摊子,却要我来收尾,我真是上辈子该它的。我现在真是悔青了肠子,早知道,我就不招惹它了。谁知,这玩意的报复心居然这么重。”
阿赞法师怒视着那玩意,目光中满是怨毒。其实,事到如今,他更后悔的是当初把狐妖的命根子剁下来。当然,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好意思当着众人说出来呢?
“骚狐狸,你听着,如果你只是为了报复我,你也做得太过火了。你把我折腾成这样,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收手了呢?”
唧唧咯——唧唧咯——
那玩意含混不清地叫着,感觉不出它现在是怎样的情绪,是死后的落寞,抑或是报复的得意,不得而知。
就在这个时候,小护士的尖叫声再次打破了沉寂。
“你们快看那些小玩意。”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那些牙齿和指甲头皮,以及那两颗眼珠正在疯狂地跳,这跟它们之前的节奏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医生惊道,“这些玩意怎么忽然间跳得这么快?它们又打算干嘛?”
阿赞法师摇头,“别问我,我已经被这条该死的命根子折腾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