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盈盈走出酒吧,踉踉跄跄地朝着街角那间小诊所走去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来钟,满街都是花花绿绿的霓虹灯,照得她心烦意乱。
因为一直吐,她感到精疲力竭,胃里的酸水一股股地蹿上来,脑袋里不住地嗡嗡响。
“该死,这个时候耳鸣,真是可恶啊。”
那间诊所,她平时只是路过而已,从来没有进去过。
现在站在诊所门口,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诊所的门很小,门开着,可是门上挂着一块印着红十字标识的白布。这白布也不知多久没洗了,在灯光的映照下,污渍和血迹清晰可见。
“有人在吗?”
诊所的灯光从脏兮兮的门帘上透出来。
没人回答。
可是屋里分明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也真是糊涂,诊所的门开着,自然是有人在了。看来是医生太忙,我直接进去好了。”
吴盈盈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桌子和一大块遮住墙的白布。
同样的,这块白布上也印着红十字的标识,也是脏兮兮的。墙壁也脏的泛黄,角落里还挂着蜘蛛网。
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桌上放着一个变了形的听诊器。
吴盈盈失望地转身要走,忽然从帘子后面传来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喂,看什么?把裤子脱下来,快点,那边还有人等着呢,干什么?你还害羞吗?你跟男人去酒店时候,怎么不害羞呢?脱掉,快点!墨迹啥啊,浪费时间。”
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女孩的声音传来,“可是旁边还有个男人啊。”
“你别管男人不男人了,他现在下面长了菜花,自顾不暇,没空看你,赶紧脱吧。你又不是没在男人面前脱过裤子,墨迹啥呀?”
一阵呲啦呲啦的拉链声传来,看来女孩是屈服了。
吴盈盈听了,不禁哆嗦一下,敢情这白布帘后面躺着两个人呢,还是一男一女。
这江湖郎中给人看病都不知道把男女分开吗?
还没等吴盈盈反应过来,帘子后面再次传出人说话的声音。
“好了,没啥事,不是性病,就是普通的霉菌感染,我给你开一瓶洗剂,回去洗洗就没事了。”
“谢谢大夫。”
“喏,洗剂给你。一共是二十块。”
“谢谢大夫,再见。”
布帘被拉开,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女孩,脸胀得通红,拎着书包,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吴盈盈发现,那女孩也就撑死了十三岁,说不定还是个小学生,看着小女孩急匆匆地离开,她感到很不舒服。这么小的女生就跟男人去酒店了吗?
就在小女孩跑出来的同时,吴盈盈看见布帘内还躺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裤子挂在脚踝上,下身袒露,一大团菜花样的东西就戳在他的命根子,红艳艳的,又像是一簇簇的鸡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