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法师看到这里,早已吓尿。
唧唧咯——唧唧咯——
那命根子把蛇骨架整个吞下去之后,再次发出兴奋的声音。
阿赞法师紧盯着那黑黢黢的玩意,不禁头皮发麻。
这玩意把那条毒蛇连皮带骨地吞下去,也不知都吃哪去了,它看上去还是跟之前那样大小。
就在阿赞法师傻愣在原地打量那黑黢黢玩意的时候,它竟然转过身来了。
此刻,它应该说是面对着他。
因为这玩意也没有脸和五官,只有一张嘴,此刻它转过来,把嘴对着阿赞法师。
唧唧咯——唧唧咯——
它开始冲着阿赞法师叫唤。
这下可把阿赞法师叫毛了。
阿赞法师慌忙道,“妈呀,你刚吃了一条蛇,那蛇比你长多了,你应该是吃饱了,就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
唧唧咯——唧唧咯——
那玩意张大嘴巴,继续叫唤。
这一次,它的叫声很奇怪,听不出的兴奋还是愤怒。
阿赞法师一想起它刚才把一条毒蛇给吃下去,就有些后怕,于是哆嗦道,“妈呀,你别喊了,你要是喜欢竹叶青,我去多抓几条来给你吃就是了。从今往后,我专门抓蛇供着你,行不?”
如此低三下四地跟它商量,可是它并不领情,再度张大嘴巴,叫唤起来。
这次,阿赞法师感觉它的叫声听上去像是在咆哮,很显然,它生气了。
“喂,你把我泡了十年的毒蛇给吃了,我还没生气呢,你居然还有脸生气吗?一条泡十年的毒蛇,是很补的,居然就被你这样给吞下去了?你真是太过分了。”
阿赞法师对它的反应很不满,那坛酒他泡了十年都没开封,这下倒好,一开封,就被这黑黢黢的玩意把蛇吃了,还把酒坛打破,白白损失了一坛好酒。
“那可是千年的女儿红啊,就这么被你给糟蹋了。可怜我拿它泡了十年的蛇,这酒我是一滴没喝着,我还郁闷呢。”
唧唧咯——唧唧咯——
那玩意似乎是在跟他争吵,它正在用它的语言反驳。
阿赞法师心疼那坛酒,止不住地继续唠叨,“早知道你会把蛇吃掉,我就不把你放在坛子里了。像你这样有攻击性的玩意,应该把你关在笼子里,放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才对。省得你残害无辜。”
话音刚落,他立刻听见奇怪的声音。
吱嘎——吱嘎——
阿赞法师抬头一看,不禁怔住,妈呀,那玩意居然朝着他挪过来了。
由于这玩意没有脚身上又没有鳞片,它就这么用身上的肉在往前挪动,它的皮肤跟桌面摩擦,发出瘆人的吱嘎声。
这是几个意思啊?
那玩意大张着嘴巴,显然是满怀恶意。
阿赞法师惊得手足无措,“喂!你不要过来。你别把我惹毛了,你的主人都被炼成媚珠了,更何况是你,我可不怕你。”
话是这么说,可是阿赞法师看见这么个玩意,心里还是毛毛的,这东西究竟算个啥呢?说糙点,这玩意就是狐妖身上割下来的一块肉罢了,它离开了狐狸的身体之后,合该没有生命体征,不能挪动才对啊?可是现在,它不但能自说自话地移动,刚才还当着他的面吃了一条蛇。这叫什么事啊?
阿赞法师又想起狐狸临死前吹的那一股黑气,立刻咬牙切齿地道,“说到底,还是那只狐狸在作怪,这狐妖就算是死了,还得继续折腾人。这可恶的骚狐狸,真是惹它不得。”
吱嘎——吱嘎——
那玩意并未停住,而是继续朝他挪动。
“我知道,你还没吃饱,我这就给你找东西,保证喂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