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寡妇摇头,“咱家没后门。”
“没事,我能出去。”
狐狸立刻爬起来,穿上衣裤,走到院子里,噌地一下,翻上围墙,跳下去不见了。
张寡妇看着狐狸消失的背影,皱眉道,“这身手这么利索,哪像是五十岁的老男人呢?”
这时,敲门不开的婆婆更是疑心,于是火大了,捡了一块板砖奋力砸门,“开门!在屋里干嘛呢?不开门?”
张寡妇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应道,“来了来了。”
婆婆听见张寡妇答话,心里老大不乐意,“你嘛呢?躲在屋里不开门?”
“上茅房呢。”
张寡妇说着,打开了院门。
院门开了,婆婆仔细打量张寡妇,发现她秀发凌乱,脸色红润,衣服上五颗纽扣,就有三颗扣错了位置,心里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婆婆再想起刚才在菜市场里听见的闲言碎语,火气立刻上窜,一把揪住张寡妇的头发,没头没脸地打了起来。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娶你过门就是丢人心眼,我们家的脸都被你骚婆娘给丢尽了,我儿子刚死仨月,你就勾搭汉子?你让我这老脸往哪里搁?我这老身板都被人戳出一大窟窿来了。你仿死我儿子也就罢了,还给我添这骂名,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贱婆娘,叫你丢人现眼,叫你偷汉子!”
张寡妇被婆婆揪住撕打,哪里敢还手,再说自己理亏,不该那么着急就勾搭别的男人。
其实张寡妇这点事,搁在城里不算事,可是放在农村,这就是事了。农村封建,规矩多,这爷们死了没仨月就公然跟别的男人交往,在农村人看来就是大逆不道。
婆婆憋了一肚子的火,抓住她一气儿乱打,手打疼了,又抓起门边的笤帚疙瘩接茬打,笤帚疙瘩又打劈了,再换成晾着南瓜籽儿的簸箕,好嘛,南瓜籽儿撒得满地都是。
可怜张寡妇白净粉嫩顷刻间被婆婆打得鼻青脸肿,饶是如此,婆婆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还在劈手乱打。
俗话说,mǔ_zǐ 连心,原本正在睡觉的小宝听见妈妈在院门口哭,也扯着喉咙哭着喊妈妈。
正在这时,左邻右舍都来了。
众人上前,拉着婆婆,一起劝道,“小宝他奶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您就消消气,现在您就是把小宝妈打死,也遮不住羞了。”
张寡妇哭道,“婆婆,我跟他是真心相爱的。”
婆婆气得又举起巴掌,怒吼道,“你个不要脸的烂货,事到如今,还敢这么说,你究竟还要脸不要?”
张寡妇哭道,“婆婆,我跟他真是认真的,他答应照顾小宝,他对小宝就跟自己的儿子似的,这大伙儿全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