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钺笑道,“女人真是天真好骗啊。”
白裙女子斥道,“那狐狸,闭嘴!休得放肆,郡主面前,你居然信口开河,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下你的脑袋!”
狐妖知她绝非戏言,只得赔笑道,“我这人一向心直口快,可是我绝没有坏心肠,我一向跟男人们逢场作戏惯了,对男人比较了解。而你们郡主显然太不了解男人了,所以对魔钺还存有幻想。我只是好心提醒,不希望她再受伤。”
见那狐妖言语中肯,郡主居然掩面,嚎啕大哭。
那群白裙女子见郡主哭泣,立刻慌了神,纷纷指着狐狸,骂道,“你这骚狐狸,气得郡主伤心落泪,该当何罪?”
“这狐狸信口开河,胡言乱语,不如咱们杀了她,看她再胡邹乱侃!”
这群白裙女子纷纷拔出佩剑,挥起佩剑,准备砍向狐妖。
眼见着几十把明晃晃的佩剑就要砍下去,这要砍下去,狐妖不立马变成肉泥才怪呢。
那魔钺一看,急了,这口鲜肉还没吃到嘴呢,岂容这群狼先给剁成肉泥?
魔钺一着急,也不管不顾了,立刻从纱幔中跳了出来,稳稳落在众人面前,伸开双臂,挡住了狐妖,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岂容你们残害无辜,我说不许砍!全都把剑放下!”
白裙女子大惊,“啊?魔钺?原来你真的在这里。”
郡主上前,一把扯住魔钺,噌地一下,拔出佩剑,架在魔钺的脖子上。
“魔钺,你终于肯现身了?为什么一定要我用这种法子你才肯现身呢?你当初的誓言哪里去了?你说过要生生世世永远相守,可是眨眼间,你就抛弃我,转而爱上了别人,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爱吗?在你心目中,我还比不上这只秃了头毛的狐狸吗?”
狐妖道,“郡主,你的确是世上罕有的美人,可是对于男人来说,没吃到嘴的女人才是最美的。你已经被他得到了,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吸引力了。他之所以肯现身来救我,是因为他还没有得到我的缘故。”
郡主闻言,委屈的泪水一下子溢出眼眶,厉声道,“魔钺,是不是像狐狸说的那样,你现在拼命躲着我,不是因为我不够美,而是因为你已经得到我了。我现在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已经变成你的洗脚水了?”
魔钺暗骂,这狐狸简直就是男人肚里的蛔虫嘛,对男人的心思摸得门清,可是嘴上仍旧道,“雪菡,你不要听信那狐狸的谗言,狐狸生性奸诈,惯好挑拨离间。”
郡主擦去泪水,握紧手中的剑,厉声道,“大胆,哪个准许你喊我的名讳?”
魔钺立刻深情地凝视着郡主的脸,假作满怀柔情地道,“雪菡,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而且永生永世不变!”
当啷一声,郡主手中的剑落地。
“魔钺,你终于幡然醒悟,回到我身边来了。我就知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终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
郡主说完,嘤咛一声,一头扎进魔钺怀里,放声大哭。
狐妖见那郡主搂着风流成性的魔钺感动得嚎啕大哭,心里暗暗好笑,这郡主,智商低得可怜,魔钺一句话,就骗得她又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