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傻子一样合不拢嘴的时候,美人忽然眼含热泪地扑过来,跪在庄梦蝶脚边,哽咽道,“母亲,终于又见到您了。孩儿要有多想念您,您知道吗?”
庄梦蝶先是吃了一惊,旋即配合道,“孩子,为娘去得太早了,让你受委屈了。”
美人跪在叶天脚边哇哇大哭,“父王,孩儿不孝啊,父爱如山,孩儿却不及报答亲恩,便辞世。让父王白发人送黑发人,孩儿的大不孝啊。”
叶天挤出几滴眼泪,哽咽道,“孩子,自打你不幸离世,为父没有一天不惦记你的。每每看见与你年纪相仿的姑娘跑过,总忍不住停下来驻足观望。”
美人哭得肝肠寸断,泪如雨下。
叶天和庄梦蝶为了敷衍她,也陪着她一起流眼泪。
好嘛,一个是真伤心,哭得昏天黑地,两个是假伤心,惺惺作态。
看得我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故作冷面,憋在心里。
李元泰赶紧朝我们四个使眼色,我们立刻会意,同时伸出右手去抓桃木棍,就等李元泰一声令下,要照着那美人的心窝子刺下去。
此时,每个人都神经紧绷,如同那箭在弦上,紧盯着美人的一举一动。
相信每个人的眼前晃动的都是美人被刺中心窝之后惨叫的画面。
美人哪知是计,依旧跪在叶天脚边父王父王地喊个没完,状如撒娇的小女孩。
李元泰再次朝到大家使眼色,意思是准备动手了。
我们一起点头,握紧了桃木棍。
就在这个时候,正在打呼噜的暹罗猫忽然醒了,喵呜一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美人这才注意到卧在庄梦蝶腿上的暹罗猫,遂大吃一惊,“嗯?这只猫看上去怎么这么眼熟?”
叶天和庄梦蝶一起怔住,不知如何作答。
美人紧盯着暹罗猫,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她立刻跳出圈外,厉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是何居心?竟敢假扮我的父母来骗我?”
庄梦蝶着急地道,“孩儿,我是你的生母啊。”
美人仰脖,哈哈大笑,“贱人,你不要再骗我了。你还真会演戏,戏倒是演得滴水不漏,只是你们忽略了一点,我母亲生前最讨厌的动物就是猫了。她说猫爱往床上跳,把床都弄脏了,所以她的寝宫里绝不容许有猫出现。她又怎么可能把自己最讨厌的动物抱在腿上呢?所以说,这只猫就是你们这出戏最大的破绽。”
暹罗猫知道是说它呢,愤怒地嗷呜一声,作势要扑过去,庄梦蝶担心它坏事,把它死命抱住了。
李元泰见状,厉声道,“那吸血鬼,休要猖狂,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美人笑道,“哦?你就是那个小道士假扮的吧?你们还真是肯自贬身份呢,居然连扮成太监也无所谓吗?小道士,我承认你有些手段,只可惜你破不了我父王的法师布下的结界。如果破不了结界的话,你想杀我也只能是妄谈了。”
“大胆妖孽,休得猖狂!且吃我一符。”
李元泰气得直跺脚,扔出一张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