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勇背着干尸拎着斧子,虽说干尸没啥分量,他依旧累得筋疲力尽。毕竟是从十三楼走下来呢。
等他呼哧带喘地走到一楼,发现一楼的门也是锁着的,他只好把干尸放下,用斧子把楼门砸开。
看着楼门咣当一声被砸开,于勇不由地感慨,“有斧子就是给力啊,要是没有这把斧子,我恐怕连这个楼梯间都走不出去。”
楼门外就是一楼接待室,看着灰突突的接待台和那部断了线的电话,他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一切都跟他上楼前一模一样,铁皮门照旧紧闭着,估计还上着锁。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又回到一楼接待室,于勇感到说不出的开心。
“这种即将要解脱的感觉真他娘的爽啊。”
他扛起干尸大踏步地往铁皮门走去,走到门边,他放下干尸,举起斧子照准铁皮门门栓的部位用力砸下去,一下,两下,三下,彭——咣当,大门被砸开了。
“原来砸开这个铁皮门是这么的容易,拿着斧子,三下就搞定了。这铜挂锁看来只是个摆设。”
于勇欣喜地跑出门外,发现铜挂锁没坏,还好好挂在门栓上,可是门栓的一侧被砸得跟铁皮门分家了,那一侧的门栓掉下来,无力地耷拉着,只剩下另一侧还用铆钉铆在铁皮门上。
看来门被砸开,不是因为铜挂锁被毁而是因为门栓的一侧跟铁皮门分家。
那把结实沉重的铜挂锁仍旧挂在门栓上,风一吹,把铁皮门撞得哒哒直响。
终于又能呼吸到新鲜空气了,于勇感到心情大好,他站在门口,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的空气,振臂高呼,“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
他沙哑粗狂的吼声在这条无人的废街上回荡,震得废屋上的尘土纷纷掉落。
“我得赶紧离开这里,还得找地方安葬护士呢。”
他立刻转身跑回去,正准备抓起干尸往肩上一扛,这时,电话又响了。
铃——铃——铃——
此时,由于铁皮门大开,电话铃声直接传到门外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瘆人。
他当然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
电话一直响,根本没有挂掉的意思,他知道曾雨晴的脾气,如果他不接电话,她是不会挂掉的。
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得头疼心烦,他无奈地叹口气,走到脏污不堪的接待台边上,接了电话。
“哎吆,你个憨瓜,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
果然又是曾雨晴,只是她这种冷冰冰的语气让他很不舒服。自己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回到一楼,就听这样的话吗?
这尼玛是人话吗?
于勇心里有气,可是嘴上仍旧可怜巴巴地道,“我说大姐呀,我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你该为我感到高兴才对,怎么一上来就奚落啊?难道你不希望我活着回来吗?”
没想到曾雨晴根本不为所动,反倒冷哼一声,“那是你活该,谁叫你不听话?我叫你不要坐那个电梯,你偏偏要坐。不听话活该受洋罪。刚才你所遭受的一切就是你不听话的代价。”
妈呀,刚才可是差点把小命丢了呢。
“大姐,能讲点理吗?你光说不要坐电梯,你也没说清楚为什么不能坐,你要是早说电梯里有一个找替身的老太太,打死我也不敢坐呀。”
“算了,算了,你就是欠,活该。”
“对了,大姐,这栋楼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银宝大厦呀,你是不是已经被电梯里的老太太吓傻了,连字都不认识了。”
“可是怎么上面还有个医院,叫什么青影医院?又是咋回事?我被搞迷糊了,不知这里到底是哪里了?说实话,这里究竟是青影医院还是银宝大厦啊?”
“我再说一遍,这里是银宝大厦。”
“那么那个青影医院又是咋回事?”
“我怎么知道?你以为我万事通吗?随便它叫什么都与我无关。再见了,憨瓜,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