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呀呀——吱吱嘎嘎——
正在这时,那九个婴儿脑袋忽然齐刷刷收住笑容,一起吟唱起来,那声音既像是婴儿的啼哭又是某种破旧的乐器弹出的刺耳曲调。
听了九婴的吟唱,噗地一声,在我眼前立刻弹出一个半透明的画面。
不,不对。
那些画面不只是一个,而是许多个,它们一会儿重叠,一会儿分开,首先映入眼帘是一口滚烫的油锅,两个鬼卒模样的家伙架着一个哭天抢地的男人,把他扔了进去,刺啦一声,男人坠入油锅,发出刺耳的惨叫。被油炸得焦黑的男人几次爬到油锅边上想要爬出来,均被鬼卒们用铁叉子给戳了回去。其余的几个画面是,两个鬼卒扯出受刑人的肠子奋力拉拽或是把受刑人的舌头扯出几尺长,鬼卒们一边扯肠子内脏一边发出残忍的笑声,他们把受刑人的肠子挂在手臂上绕成很多圈,还在比赛看谁扯得圈数多。再或者把受刑人的身体碎成无数块,地上满是受刑人的鲜血、内脏和肉块,耳朵里塞满了受刑人痛苦绝望的嚎叫。我还看见一群受刑人在火山冰山刀山上惨叫不已,最可怕的要数被扔进牛坑的里受刑人了,牛坑里有无数条强壮的公牛,任何人只要一掉进去,就立刻会受到群牛的脚踩角顶撕扯,不消一刻,即变成肉酱。
看见这些场景,我脑海中立刻联想到可怕的阿鼻地狱或者酆都的酷刑室,尼玛,眼前这些瘆人的画面不就是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吗?
眼前血淋淋的场面不由得人不胆战心惊。
九婴的吟唱和受刑人的惨叫交织在一起,不光是声音的交织还有画面的重叠。
我禁不住抱着脑袋,放声大喊,“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别再给我看那些恶心恐怖的东西了。”
高鹏和阿呆怔住,“路飞,你怎么了?”
李元泰大声道,“快,捂住耳朵,别听那声音。那声音会扰乱人的神经,让人产生幻觉。”
我叹气道,“我已经幻想到十八层地狱了。”
李元泰大惊,“啊?十八层地狱?赶紧捂住耳朵。当心被九婴的幻象吸进去,就很难出来了。”
我们急忙捂住耳朵,可是那可怕的声音还是连续不断地渗进我的耳朵。
婴儿们的吟唱声越来越尖锐,众半兽人也一起捂住了耳朵,当那尖锐的吟唱声达到高潮时,半兽人士兵全都头疼欲裂,捂住耳朵倒在地上打滚。一会儿,半兽人们又从地上爬起来,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再一会儿,它们再次倒下打滚,如此这般,周而复始。
我低声道,“那些半兽人不是已经疯了吗?又哭又笑又打滚的。”
李元泰道,“只是暂时的,半兽人是受九婴吟唱的影响才发疯的,只要九婴停止吟唱,它们立刻就会恢复正常的。”
我愕然道,“那些半兽人看到幻象还能笑得出?我刚才所见可是十八层地狱啊。”
李元泰道,“九婴的吟唱所引发的幻象,每个人看见的都有所不同,半兽人之所以会笑可能是因为它们看见的使人发笑的幻象。”
相比那些半兽人,只有蛇女最镇定,她带着恶毒的微笑欣赏着受到婴儿们邪恶吟唱折磨的我们。
幸亏我们躲在真气屏障里面,那可怕的吟唱声被真气屏障一阻隔,威力减小了不少,饶是如此,我们仍旧觉得头晕脑胀。
蛇女冷笑道,“姑姑,这帮小毛贼躲在真气屏障里,你的九婴吟唱根本奈何他们不得。”
相柳笑道,“那就试试别的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