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鼠站在雪地里,傻眼了,可是他们走了没多远又回来了。
因为他们看见左维忠仍旧站在原地,凝视着跪在雪地里抱着金英勋哭泣的白衣少年的影像出神,他看上去心情很糟,以至于他英俊的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浓厚的阴霾。
就在四鼠马上就要走到左维忠身边时,他们听见左维忠开始念咒语。
随着咒语声响起,白衣少年的影像慢慢变淡,最后那影像化作一缕清风,消失在空气中,不见了。
四鼠上前拱手道,“国师大人,那骷髅奴的影像怎么消失了呢?”
左维忠冷哼一声,“你们四个真是愚蠢至极,你们难道看不出那影像之所以消失是因为我念咒语收了它的缘故吗?”
四鼠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左维忠道,“不是让你们滚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银毛鼠道,“国师大人,咱们本该顺利杀掉金英勋,现在坐在一起喝庆功酒,可是因为我们的缘故,导致金英勋被救走,我们四兄弟深感内疚,决定去追金英勋,杀了他,提着他的人头来见大人您。”
“你们四个蠢货打算去追金英勋?”
四鼠一起点头,“是的,大人,请给我们四兄弟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左维忠哈哈大笑,“就凭你们四个,也想跟骷髅奴较量吗?”
四鼠跪在雪地上,不肯起来,“求国师大人给我们四兄弟一次机会吧。”
正在仰头狂笑的左维忠,笑声戛然而止,“滚!四个蠢货!赶紧从我眼前消失!给我马上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们四个蠢货!”
左维忠骂完,掠起身形,拂袖而去。
这边厢,两位叛军将领一直死盯着左维忠和四鼠的一举一动。
杨守志冷笑,“这四鼠真不嫌丢人,把事情办成这样,自己又没什么本事还想着再补救。竟然跪在雪地里哀求,真没志气。”
金利明道,“在钱面前,不需要志气,他们四个之所以想去追杀金英勋还不是为了钱,如果杀了金英勋一点好处都没有,谁会去干?有了利益就不同,这一点,你我也如是。大家来帮左维忠不都是为了钱吗?”
杨守志惊讶地拍拍金利明的肩膀,“金将军,没看出你也能说出这么哲理的话来呢?”
金利明道,“都是跟杨将军您待久了,耳濡目染,自然就学了不少。还是您这位老师教得好啊。”
这俩无耻的家伙又开始相互捧臭脚。
杨守志低声道,“金将军,你说大人为什么刚才不现真身,而现在忽然以真实面目示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利明摇摇头。
杨守志又道,“那么你有没有注意到那只紫色小鸟的脚踝上拴着一条链子,而链子的另一端就连在国师大人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这又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