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初一听,又是梁景胤,醋劲又上来了,这麝月公主倒是有多心疼他?心说了这俩绝对有问题。不就一贴身侍卫嘛,这麝月好歹也是个公主,至于为他的安危急成这样吗?这一通酸度超标的话当然不能直接说出口了。
人家麝月公主都摆明说——因为我不爱你,这会子要是还说酸话,那就太二了。
“哎呀,麝月大姐,梁景胤自己愿意玩禁术,把自己搁里了,这能赖谁?记得他要施禁术的时候,我还好心提醒过他。是他自己一意孤行,非要把荆棘至尊给使出来,惹出个脑袋支在脖子上,这烂摊子应该由他自己来收。
梁景胤的口才那么好,万一把那个长出来的脑袋说高兴了,又缩回他肚子里去,不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吗?”
麝月公主在没说——因为我不爱你之前,风如初可是一口一个娘子叫得肉麻无比,现在倒好,直接从娘子降为大姐了。
“风如初,你说这些话,亏良心不?如果不是你非要抢我,梁景胤又怎么会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动用禁术呢?说到底,这一切还不是你惹的祸?好歹人家梁景胤的父亲对你还有十六年的养育之恩,现在人家儿子有难,你就站边上看戏吗?”
风如初冷哼一声,“麝月大姐,你这是在逼着我出手吗?实话告诉你吧,我不出手,原因有两个,一个就是我刚才说梁景胤是咎由自取,与我无关。
还一个原因就是梁景胤脖子上长出的脑袋属于异常生物,对于这种未知生物,我不清楚它的实力,没法去招惹它。惹急了,它再往我脖子上安一脑袋,那不是把我也搁里了。”
麝月公主冷笑,“说到底,你还是害怕那东西。所以才躲在这里看戏,这是一个男子汉该做的事吗?见死不救,躲着看戏。”
这麝月公主抱定了要挤兑风如初去救梁景胤,所以一张嘴全是最损的话。
气得风如初牙根打颤。
骷髅头见风如初招架不住,咳咳两声,“麝月公主,主人,我能说两句吗?”
麝月公主冷哼一声,把脸扭向一边。
风如初笑道,“小白,你有什么高见?”心道还是小白有眼力价,救驾及时。
骷髅头道,“麝月公主,你也别责怪主人,不清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不轻易出手是每个法师必备的修养。”
小白果然是舌灿莲花,一句话把风如初的面子全找回来了。
“嗯,小白言之有理。”风如初得意地哈哈大笑。
麝月公主恨道,“一丘之貉,奴才当然护着主子。”
骷髅头咳咳两声,只当是没听见麝月公主的冷语,“更何况那个从梁景胤脖子上长出来的不是普通妖怪,而是荆棘女王。”
“荆棘女王?”
尽管风如初不知道荆棘女王是个什么妖怪,还是感觉自己刷地脸色变白了。
骷髅头嗯了一声,“这荆棘女王就住在荆棘法术里,专门等着法师触犯了荆棘法术的禁忌,她就会在该法师的身体里生根发芽、蓬勃生长,最后从脖子上窜出来。
当然还不止于此,起初,在幼年期她的消化能力比较弱,只能以法师的内脏为食物,成年以后,她的消化能力增强,她便可以吃光法师的身体。目前,她已经进入成年期了。”
“啊?那么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麝月公主紧盯着树林里的梁景胤,惊恐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