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风铃也想到了顾行言,问时诺:“他究竟去哪里了?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时诺摇头,“不知道。”
罗风铃又问:“他就没给你来个信?”
时诺说:“我试着打过他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
罗风铃仰头往沙发上一趟,感慨着:“你交了这么厉害的一个男朋友,原来也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啊!”
第二天,时诺和罗风铃就要纷纷上班了。因为罗风铃的车子报废了,所以赵然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接送她上下班。知道昨天晚上,罗风铃住在时诺这里,赵然一早就开车过来了。
看见时诺时,他跟她打了声招呼,问她:“要不要我送你去d大?”
时诺摇头,谢过他的好意,“你们不顺路,我开顾行言的车去上班就行了。”
顾行言的车钥匙就在时诺手里,她也没客气直接就开着他的车去上班了。
可能是因为节后的第一天上班,路上非常的拥堵。时诺把车开到学校时已经有些晚了,又因为浪费了许多时间找停车位,她进办公室时,于老师已经抱着教材,要去给同学们上课。
看到于老师,时诺想起来,于老师正在帮忙代课的那位历史学院的老师,就是在班长戴放勋婚礼上,提起的那位孙老师。
她忍不住拦住于老师,问她:“你知道,孙老师的丈夫,姓什么吗?”
于老师正要忙着出门,被时诺这么突然的问题吓了一跳,想了想,说:“我有点记不清了,可能是姓戴?我曾经听人说过,孙老师的小叔子,毕业之前念得就是我们d大的心理学,可能是两三年前毕业的吧,弄不好还是你本专业的小学弟之类的呢。”
她着急去上课,跟时诺说了两句,就匆匆忙忙的出了办公室,急着离开了。
时诺却愣在了原地,难道这个会孙老师,真的就是戴放勋的嫂子?当年常宁就参加了她和戴放勋哥哥的婚礼,收到了那样一封信?
但是,当年常宁的那封信上,究竟写了什么?是小妹案子的目击过程吗?如果说罗风铃对小没案子感兴趣,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常宁案实在是太过著名了。
她坐下,刚打开电脑,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的屏幕上,竟然是杨逸景。
时诺其实已经很少跟杨逸景联系了,如果不是在戴放勋的婚礼上,两人见了面,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见面了。
毕竟,他们已经不是上学的那个时候了。
所以,时诺对杨逸景能打来电话,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电话接通,杨逸景也没墨迹,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时诺:“你对d大历史学院的孙老师,有什么了解吗?”
时诺瞪圆了眼睛,她也是今天才打听了一点关于孙老师的消息。
杨逸景直接告诉时诺:“班长婚礼之后,我直接调查过他的家庭人员状况。他的嫂子,就是我们d大历史学院的孙老师。而且有件奇怪的事情,据说戴放勋的哥哥和这位孙老师认识,是在一家残疾人俱乐部。当时,孙老师的腿,也是有问题,不能行走。我调查过孙老师小时候的经历,她也是一位先天腿部有缺陷的孩子,家里最终只好决定又生了第二胎。”
时诺皱了眉,她虽然跟这位孙老师不熟悉,但是总是见过她的,似乎没有发现她的腿,有什么问题啊。再说,这位孙老师如果真的是腿上有缺陷,不良于行,学校应该也不会招聘她做老师,除非是有什么特殊政策。
杨逸景又说:“我觉得她是个很值得调查的人,所以又对她进行了其他方面调查。她是九年前进入d大当老师的,比我们到d大上学早了两年,当时她的腿是能走路的,完全没有问题。而且,她十年前跟戴放勋的哥哥结婚时,两个人都是坐的轮椅。后来,她的腿能正常行走了,对外解释是腿伤痊愈。”
时诺认真的听着杨逸景讲了这些线索,奇怪的问他:“那么,你觉得这个孙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杨逸景说:“我不好说,关于戴放勋嫂子的事情,是师父交代我仔细调查的。但是,我调查完这些之后,有些不敢跟师父讲了。”
“为什么?”时诺奇怪,她不明白,杨逸景为什么会这么犹犹豫豫的。
杨逸景长叹了一声,说:“我觉得,这些事情的时间点,实在是太巧合了。”
时诺手里正拿了一支笔,随手的在纸上记了些内容。
十年前,孙老师和戴放勋的哥哥结婚,常宁在参加婚宴中,得到了一封信,她在这封信的后面,加了一个括号,标注为内容未知。
九年前,孙老师的腿疾好转,应聘成为d大历史学院的老师。
她写完这句,又在腿疾上画了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