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府休闲了一天之后,次日,一行人一番准备,向定远出发。
定远城里淮南城并不是很远,只有半天路程,一行人來到定远城的时候,才是正午,那个时候天气很热,大家并不想打草惊蛇,只是先行找了家客栈休息,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进入定远城的那一刻,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中。
林药堂远比花郎他们想象中的可怕,就算黄柔是从林药堂里出來的,她对林药堂的所知,也才不过是沧海一栗罢了,至少,像林药堂的真正实力,以及他们的终极目标,黄柔都是不清不楚的。
林药堂的势力很大,可像他们这么大的势力,为何要将总堂设在定远这么一个小地方呢,这当然是有他们用意的,他们所做的事情需要隐秘,所以他们需要控制很多人,大的地方不容易控制,而想定远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则正好符合他们的要求,而事情也的确如他们所想的那样,他们很容易便收买了定远城的县令穆单,而且利用他们林药堂的各种势力和行为,让这个小城的百姓对他们推崇备至,只要有人在定远城提起林药堂,一定会伸出一个大拇指赞扬一番。
而林药堂收买人心的手段有很多,比如说免费给人看病,免费送药,帮百姓做很多事情,而这些行为跟他们的分店在外地的情况很不相同,他们在这边做尽了好人,可是在外面,他们却表现的更加虚伪,他们在外面开分店,为的便是钱,一个人的病本來开一副药就能够治好的,可他们偏偏先帮他们治标,如此反复几次钱赚够了之后,才给帮忙治本。
这是很多医生都惯用的伎俩,这些大宋的大夫们,也都会有,而且用的比后世的医生还要精明。
花郎等人找了家客栈,吃午饭的时候随便打听了一下林药堂,可是无论是店小二亦或者是客栈老板,还是來此吃饭的人,对林药堂的评价只有一个字,好。
看到这些人的反应之后,花郎才真正明白这件事情的难办,不过他并沒有放弃。
吃过午饭之后,大家回屋商量事情,黄柔望着花郎问道:“花公子,程思的事情。”
花郎摇摇头:“暂时不能做了。”
“为什么。”
“我想程思给治的那个病人并不像你在淮南城治的那个病人,他可能是被人害死,然后陷害了程思的,如果我现在要去开棺验尸,自然能够查明真正的死因,而真正的死因无外乎是打死和中毒,若是被人打死的,还好说,至少程思不会去打人,可若是中毒而亡,那就不好办了,我们经常说,是药三分毒,中毒也许会被那些人认为是程思所开的药造成的,想要对付林药堂以及帮助程思洗刷冤屈,不宜操之过急,大家休息一会,等天不太热了之后,我们去定远城县衙,见一见那个定远县令穆单。”
就在花郎刚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阴无错突然冷喝一声什么人,然后飞身窜了出去,可是等他窜出去之后,房间外面并无一人,花婉儿见此,笑道:“阴大哥,你是不是太过敏感了。”
阴无错对于自己夫人的这句话,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可这个时候,花郎却摇摇头:“阴兄的耳目十分敏捷,刚才定然是有人在外偷听的,看來我们还是低估了林药堂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