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偶尔为之,这自然说得过去,那个男人不喝酒嘛。
只是杜一白家里就是酿酒的,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喝酒,而人只要喝酒,便有可能喝醉,那么想來孙蝶的日子并沒有想象中的好过吧。
想到这里,花郎他们立马赶往府衙,让李景安调查一下孙蝶,看看昨天晚上他是否在娘家,以及她以往的情况。
这事交给府衙的人來办再合适不过了,所以当天傍晚,便有了消息。
“根据衙役的调查,昨天晚上孙蝶的确在娘家,她跑回來杀人是绝对不可能的,只不过虽如此,却有一条对孙蝶很不利的消息,那便是她在嫁给杜一白之前,曾经与一男子私下相爱,后來迫于父母之命,这才嫁给了杜一白,如果孙蝶与那男子旧情未断,她在杜一白这里又经常受到酒疯之苦,你说他们两人会不会再在一起呢。”
“那个男子叫什么名字。”
“也是姓孙,叫孙备。”
“既然如此,找到这个孙备,并且调查一下昨天晚上他在什么地方。”
李景安将这些情况说完之后,便急匆匆下去了,而李景安离开之后,花郎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这个案子绝沒有表明看起來这么简单,凶手既然能够制成密室杀人,就说明凶手是个很聪明的人,与聪明的凶手过招,一向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夜深,今夜无星无月,蝉鸣渐绝,蛙鸣却一拨高过一拨,仿佛在开一场演唱会。
次日天阴,辰时过后下起霹雳啪啦的暴雨來,暴雨侵袭而來,让人对这自然现象生出许多恐惧來。
长安的夏天雨下的很大,而且绵延且长,如果这暴雨不停,这件命案不知道要延误多久呢。
夏雨疯狂的袭來,花郎等人寸步难离家园,只能在屋里等着,雨下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时分才停,雨停之后,刮起了凉风,给这个夏天带來一股说不出的凉爽來。
而在雨停之后,府衙的衙役赶來禀报消息,这个消息是振奋人心的。
“找到了那个孙备,不过因为暂时不能确认他十分有罪,所以并未对他进行关押,只是询问了几个问題。”
这些衙役对于宋朝的法律也有些了解,花郎点点头,问道:“都问出了什么來。”
“我们问了孙备,他说杜一白被杀那天晚上,他的确在长安城,因为有几个朋友要拜访,所以就滞留在了长安,当时他住在离长安城西市不远的一家客栈之中,属下已经命人去盘问那就客栈的老板了,很快就能够有消息;除此之外,我们问了他跟孙蝶的关系,他说自从孙蝶嫁人之后,他已经许久未曾与孙蝶联系了。”
“这么说,他是把自己与孙蝶的关系撇清了。”
“正是如此。”
花郎微微颔首,这孙备若是早有心杀人,自然会将自己跟命案有关的人把关系撇清,只是嘴上说的,跟实际情况是不是一样,则要另说了。
为此,花郎让那些衙役再辛苦辛苦,调查一下,看看这个孙蝶自从嫁人之后,是不是真的就与这孙备一点关系沒有了。
这边衙役领命离去之后,那个去客栈调查的衙役赶了回來,向花郎禀报道:“去那个客栈问了,客栈的人对孙备有印象,也说客栈打样之后他才回屋休息,只是打样之后他有沒有偷偷出去,他们却是不知的。”
也就是说,孙备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