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暮的风很是轻柔,不知何时,庭院里小树上的叶子青翠了许多,站满了人的庭院显得颇有些拥挤,花郎望着庭院里的人,突然想到了欧阳修的一句词,庭院深深深几许,在这样的庭院里,恐怕想不出深几许的好词来吧。
当大家把目光聚集到花郎身上的时候,花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起身之后,说道:“我们与八贤王等人来此借宿,可是没有想到这里竟然发生了谋杀案,而且一连发生了三起,不过第二起谋杀案的凶手已经找到,也就是金蝉寺的玄明方丈,可是第一起和第三起命案的凶手却仍旧逍遥法外!”
这句话说完,整个庭院里的人相互张望,相互嘀咕,可若仔细去听,却也听不出他们说的什么。
“如今我对这两起命案已经有了全部的了解,可有些人却仍旧在欺瞒着我,谁心中有隐瞒的事情呢?”花郎望了一眼众人,随后说道:“我希望他能够站出来把事情说清楚,不然等我说出来的时候,那个人将会连一点将功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庭院之中又是一阵骚动,可是却没有人站出来,因为大家都不怎么相信花郎说的话,他们以为花郎说的这些话不过是吓唬人而已,他找不出凶手,所以想用这个办法来诱骗凶手站出来。
当然,这样想的只有那个对花郎他们有所隐瞒的人以及那些和尚,而对花郎极其了解的包拯公孙策温梦他们,却是极其相信花郎所说的话的,他可是从来没有失手过。
见无人肯说,花郎嘴角微微浅笑,随后望着姜胥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姜胥见花郎突然问起自己,一时紧张起来,连连摇头:“没……没有什么要说的。”
“真的没有吗?”
姜胥望着花郎,一时连怎么回答都给忘了。
“你与李香云青梅竹马,李香云嫁给沈三千之后,你便离开了家乡,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无可厚非,可是你却对我们隐瞒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你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而且欠了很多钱,你来金蝉寺不过是为了躲债罢了,你在这里遇到了李香云,又见她现在很有钱,你会不会上前向她要些钱财呢?”
姜胥的眼睛突然瞪的好大,连连摇头:“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情,我来金蝉寺是为了躲债,可我绝不会向李香云要钱的,而且我知道李香云也在金蝉寺是在她被杀之后,花公子可不能怀疑我。”
花郎淡淡笑了笑,耸耸肩,道:“这可不一定,如今李香云已死,你说什么都没有人能够为你作证了。”
姜胥的神情突然萧索起来,而此时包围住众人的两名衙役,不由得盯紧了姜胥,就好像他就是凶手似的。
这个时候,花郎望着魏华,道:“你对我们隐瞒了什么呢?”
魏华不语,眼神却不由得望向了沈樱桃,而沈樱桃则暗自落泪,她因为担心魏华,已经把所有事情告诉了花郎。
“你很聪明,只是疏忽了一点!”花郎望着魏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