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想了想,问道:“你们父亲平时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陆伯丰想了想,道:“父亲是做生意的人,平时从不与人结怨,就算再讨厌对方,也不曾说过什么狠话,应该不会有人会对我父亲结怨吧。”
“那么生意外的人呢?”
“生意外的人?”陆仲丰一时不解。
花郎点点头:“你父亲对生意上的人笑脸相迎,可若不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呢,以你父亲的财力,应该不必给别人好脸色吧?”
被花郎这么一提醒,陆伯丰兄弟两人顿时明白过来,只是他们明白之后,却略显尴尬起来,花郎见他们两人如此,一时有些不解,问道:“怎么,有些事情难以启齿?”
两人又是一阵犹豫,许久之后,陆伯丰才说道:“说出来不怕花公子笑话,我父亲自从我们的母亲死后,便再没续弦,而……”陆伯丰说到这里,好像感觉很难开口说下去,所以就又犹豫了起来,花郎等人听完,很是不解,若陆一白没有续弦,那说明他对自己的妻子很爱啊,不肯再娶其他女子。
就在花郎等人不知原因的时候,陆仲丰这才插嘴说道:“我大哥不好说,还是我来说吧,我父亲平时没有什么嗜好,唯独对女人很是喜爱,经常流连烟花场所,有一次甚至差点与另外一个青楼恩客打起来,所以我们才难以启齿。”
听完陆仲丰的话之后,花郎等人皆瞠目结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陆一白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他不再续弦的原因,竟然是为了方便去青楼玩乐。
众人对陆一白的印象打了折扣,可如今他死了,这命案还是要继续调查的,毕竟如果陆一白的死跟慕容通的死有联系的话,他们也好调查清楚,尽早找到慕容通。
花郎一番思索之后,继续问道:“你父亲被杀的那天晚上,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呢?”
陆仲丰摇摇头,道:“没有,当时已经很晚了,而且温度那么低,躺在被窝里那里能醒来嘛!”
“你父亲死在屋内,离门近吗?”
“挺近的,几乎离门没有几步。”
花郎微微点头,然后继续问道:“县衙的人来调查之后,怎么说?”
“他们说凶手要么跟父亲认识,要么就是武功高强,为此,他们调查了许多人,可是一直没有结果。”
花郎觉得那些衙役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凶手进来之后,便立马杀了陆一白,当时陆一白的尸体离门很近,那么那门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去开的,这也就是说陆一白必然认识凶手,可如果是这样了,那么晚的天,陆一白怎么就不怀疑一下呢?
这点是说不同的,不管是谁,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这么晚了来找自己,他也不可能立马开门的,可陆一白就是开了门,难道那个凶手与陆一白早有约定?
可那么晚了,陆一白约凶手做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花郎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调查那个与之几乎大打出手的青楼恩客了,因为如果是那名青楼恩客,陆一白是一定不会开门的,就算他开了门,也必然对那名青楼恩客充满戒备之心,那么陆一白的屋就不可能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