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马车检查了一遍之后,果真如花郎推测的那样,在马车的内壁,都是用银子砌成的,而且后来又用木板给遮掩住了。
如今讨回库银,又抓到了陈臣,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吧。
众人兴奋的拉着库银和陈臣向州衙赶去,而此时的州衙,那陆水仍旧誓死不承认自己和陈臣合谋偷了州衙的库银。
正午的时候,花郎他们终于回到了州衙,当他们把陈臣和那辆用银子铸成的马车放在陆水面前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了。
将陆水押下去之后,包拯问道:“这陈臣如此可恶,真该将他千刀万剐了。”
花郎摇摇头,道:“他的确该死,不过现在还不能死,他在青衣社应该还有些身份,我们想知道青衣社的事情,还是问一问他的好。”
在弄醒陈臣之后,花郎淡淡的笑了笑,道:“洗劫库银是死罪,不过你若想死的痛快一点,还是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的好。”
陈臣冷冷一笑:“你们还是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
花郎摇摇头:“什么话不要说这么早嘛,你会说的。我且问你,现在整个端州,你们青衣社的势力还有哪些?”
陈臣望着花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待他笑够之后,问道:“你猜?”
阴无错见陈臣竟然敢戏弄花郎,顿时挥手给了他一巴掌,阴无错的一巴掌力道不小,打的陈臣嘴里吐血,牙齿还掉了一颗,可陈臣并没有要说的意思,他仍旧像发狂似的的笑着,而就在这样笑着的时候,他嘴里的血更多了,众人惊诧间,他已经死了。
他是咬舌自尽而亡的,不过在他死的时候,仍旧是笑着的,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花郎他们不知道陈臣为何会笑,因为他们不知道陈臣在死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如果他们知道陈臣在死之前想到了什么,他们就不会这么笑了。
其实陈臣只是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带着青铜面具的人,一个从天长县来到端州城,目的只有一个的人。
这个人是他们的头领,也是金玉儿曾经去见的那个青铜面人,而他从天长县来到端州城的唯一目的,便是除去花郎。
经过一番较量之后,他很清楚的知道,能够除去花郎的只有他,为了不至于让端州青衣社的势力也像天长县那样被消灭殆尽,他必须来到端州城坐镇。
他要花郎付出血的代价。
这是陈臣最后时刻想到的事情,他甚至已经看到此时正在得意审问自己的花郎躺在地上,成了一具尸体,一个死人了,他开心,为的便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