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一听,顿时有些慌了,这倒不是说他做不出诗词来,而是诗词这东西,不是随口就能来的,再者诗词方面,高下很难比,如果这几个书生不认同,那岂不是难过这一关?
所以这个时候,公孙策就想暗示花郎,不要跟这些书生较劲,他们不肯说,那他们就去找其他人好了。
只是,花郎这人就是看不惯这些个书生,所以他要给这些书生好看,当然,花郎作词是做不出来的,不过还好他并不需要作词,只需要吟出一首就行了。
这个时候,花郎望着那几个书生,喊了一声:“笔墨侍候!”
那些书生被这么一喊,也有些心悸,于是连忙将笔墨拿来,只是笔墨拿来之后,却发现没纸,遥眼一望,发现茶摊处有一块帆布,于是也不管茶摊老板愿不愿意,那些书生就给拿了来,而茶摊老板呢,也是好奇,想看看这些书生之间的比斗,所以也就没说什么,而且如果眼前的这个书生词真做的好,兴许还能促进他茶摊的生意呢。
几名书生将帆布按在墙上,让花郎来些,花郎也不推脱,拿起笔便在那帆布上写道:满江红暮春。
五个大字写出之后,那些书生并无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毕竟满江红这个词牌名已经有不少人用了,而且写出了不少好的作品,他们要看的是词的内容,而不是词牌名。
花郎浅浅一笑,继续写道:家住江南,又过了、清明寒食。花径里、一番风雨,一番狼藉。红粉暗随流水去,园林渐觉清阴密。算年年、落尽刺桐花,寒无力。
这上阕一出,那些书生顿时惊呆,手掌都开始颤抖起来,墙上的帆布都快掉了下来,公孙策在一旁轻声吟出,顿觉韵味十足,就好像眼前出现了一幅幅暮春时节百花残败的画面一般,让人思之心动。
而那些书生当中,其中一人竟然忍不住高声喊道:“好词,好词,真是好词啊!”
温梦和花婉儿他们并不懂诗词,只觉得这几句话读来极其舒坦,如今又听那些书生叫好,于是心头充满了自豪之感,就差冲上去也高声呐喊了。
花郎心中暗自得意,随后继续写道:庭院静,空相忆。无处说,闲悉极。怕流莺乳燕,得知消息。尺素如今何处也,彩云依旧无踪迹。谩教人、羞去上层楼,平芜碧。
这下阕一出,整个场面倒安静了几许,温梦一看,心想难道花郎写的这几句不好,以至于这些书生都没看上?
这般想着,温梦便要为花郎抱不平了,可这个时候,公孙策突然高声喊道:“妙极,若只有上阕,这也不过是一首描写暮春景象的诗词,可这下阕一出,整首词的意境立马上升了一个高度,触景生情,好,好,好啊!”
在公孙策说完之后,那些书生也连忙跟着附和:“这是我们见过的写暮春写的最好的词了,这位兄台,刚才我们几人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不知兄台如何称呼,我们日后可还能相互切磋?”
到这个时候,温梦才终于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