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下当然没有直接去问,如果这样问了,那就打草惊蛇了,但标下通过其他人口中得知这些信息,并且请他们代为保密。”范西平道。
“嗯,老范,你继续吧。”孟岩挥了挥手,尽管范西平的排除法做的并不缜密,但是也不能怪他,如果真的能找到按个修补栏杆和门窗的工匠。那也真算是天意了。
“剩下的八个人标下直接带回来了!”
“带回来了?”
“是的,标下说我们巡察使衙门需要装修,请他们来帮忙做工。每个人的手艺都是有差别的,只要能跟修复的栏杆对上号,那他就是修复案发现场栏杆的那名木匠!”范西平道。
“老范,你肯定这八个人当中就有我们要找的人?”孟岩缓缓的问道。
“标下也不能完全肯定,但是标下觉得可以试一试。”范西平深呼吸一口气道。
“嗯,我同意老范的方法,找到那个人。我们就能顺势打开焦宏的嘴。”孟岩点了点头。
“喏!”范西平听到孟岩同意他的方法,精神一振道。
“行了。这件事就有老范你负责,有了结果马上禀告本官。”孟岩吩咐一声。
看着范西平胸有成竹的走了出去,张瑄面露怀疑之色:“孟大人,范副巡检这方法能行吗?”
“老范的思路是对的。但排除法用的不够缜密,不过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了,也许咱们要找的人就在这八个人当中呢?”孟岩道。
“那这是撞大运了?”
“有时候破案也是要靠运气的,千万不能小瞧这个东西。”孟岩呵呵一笑。
“老范假定的焦宏找人修复的案发现场的栏杆,并且制造一个假现场,混淆视听,那么只要找到这个工匠,就能反推焦宏是杀人凶手对不对?”李铎道。
“是可以这样推断,不过。还得有证据,不然仅凭口供是无法给焦宏定罪的。”孟岩道。
“孟大人,下官认为。最重要的是找到那把真正的凶器!”推丞王敬郑重的说道。
“王老说的不错,我们始终要找到那把真正杀死李承言的凶器,可凶器的下落恐怕只有杀人凶手自己知晓。”孟岩点了点头。
“素心斋内现场被破坏了,案子又过去那么长时间,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把凶器到底是何物,属于谁。这太难了。”李铎叹了一口气道。
“假定凶手是焦宏,他会把凶器藏在什么地方。或者是丢掉或者掩埋呢?”
“这……”
“如果是丢掉或者掩埋,那就难找了。”
“本官忘了一个地方了!”孟岩突然一拍桌子道。
“什么地方?”众人皆是一惊。
“先散会,回头本官再解释,天行准备一下,随本官出去一趟。”孟岩吩咐道。
“喏!”众人皆摸不着头脑,不过孟岩不说,他们也没办法,只能先散去了。
“大人,咱哪儿?”
“河间会馆!”孟岩轻轻的说道。
河间会馆,坐落在繁华的东市,门庭若市,往来如织,屋宇连连,雕梁画壁,十分的气派。
孟岩自接手这个案子,还是第一次来河间会馆,总觉得这里应该跟案子无关,也就没有必要过来。
但是现在觉得,他有必要亲自来一趟,看一看那个何文东、喜儿还有焦宏三人幽会的包间。
也许会有一些让人感到惊讶的发现呢?
“草民廖俊杰见过孟大人!”
“廖老板认识本官?”孟岩有些惊讶,这河间会馆他从未来过,老板也从未见过,这人居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这就足够让人惊讶了。
“孟大人为兄弟大闹锦衣卫北衙,击败鹰爪王应虎的故事传遍了京城,草民只是有幸目睹了孟大人的英姿而已。”廖俊杰含笑道。
“是吗,那天你也在场?”孟岩有些惊讶,他闯北衙的时候,外面根本没有围观的百姓,北衙内也都是锦衣卫,这廖俊杰怎么就看到了呢?
“廖某那天正好去北衙办点儿事情,有幸目睹了。”廖俊杰嘿嘿一笑。
“你是马顺的人?”
“不,不,孟大人误会了,我只是个生意人,无论卢大人主政北衙还是傅大人主政北衙,廖某都是一样的。”廖俊杰忙解释道。
孟岩点了点头,京城一亩三分地上,没有后台,想要混的开,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河间会馆开的这么大,背后要没有官场上的人撑腰,怕是不行的。
只是这河间会馆的背后若是锦衣卫北衙的话,那焦宏、何文东这两个东厂的人怎么会在这里长期包房呢?
明白了,那个时候马顺是锦衣卫指挥使,卢忠这个家伙主持北衙,北衙可不跟东厂同流合污,穿一个开裆裤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