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这是在那个西川的卧室里找到的,好像是一份名单?”一名特战队员悄悄的递给裘安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道。
“我知道了,有这样的发现。尽量先提前告诉我!”裘安手指一夹,小本子就落入他的口袋中。就连距离他不远的林探长都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
“明白!”
“把搜出来的大洋财物都交给林探长!”
“是!”
“老弟,这怎么行呢,还是交给你来保管吧!”林探长吓了一条,这不是叫自己犯错误嘛!
“没事,我不是说过吗,我们是来找证据的,财物不是我们的目标,再说我们只是协助调查,这些东西迟早还是要交到你们手中的,早交和晚交又有什么区别呢?”裘安笑笑道。
“那好吧,哥哥我这也就跑腿的命!”
“头儿,发现一个武器库,里面的武器至少可以装备一个营!”一名特战队员小声报告道。
“这么多武器装备,小鬼子还真是大手笔呀!”
“头儿,咱们也缺装备,不如……”
“省省吧,这是在二十九军地头上,咱们能把这些装备大摇大摆的带走吗?”裘安斜睨了手下队员一眼道。
“咱们用不到,可咱们的情报人员未必用不到,你说呢?”
“你小子,这脑袋瓜子挺灵的吗,一个营的装备,给二十九军那也是杯水车薪,你的这个想法不错,可是咱们怎么联系人取装备呢?”裘安道。
“老周!”
“他是咱们的人?”裘安一惊。
“这儿还用说吗,如果他不是咱们的人,干嘛投下那决定的一票?”
“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没确定,头儿,你知道,这地下工作的纪律……”
“这样,你给他暗示一下,其他的都不用管,他是偷偷的将装备运走还是上报,都由他!”裘安命令道。
“明白,这个办法好,不管老周是运走还是上报,这都是一功!”队员嘻嘻一笑道。
“行了,赶紧去吧,省得被人发现了!”
“知道了,头儿!”
“隆兴洋行的老板,周大福,这名字挺耳熟的,难道他也是那份名单上的一员?”
回去一定仔细研究一下那份名单,如果这个周大福也在其中的话,那可就是一团乱麻了。
“差不多了,老弟,这隆兴洋行就这么大,我们几乎把每一块地砖都翻开了,没什么发现!”
“没发现那就把店封了,人犯和财物都带回去!”裘安道。
“听兄弟你的!”林探长当下点了点头,丝毫不觉得主客已经异位了。
折腾大半宿,回到警察局,已经差不多是凌晨三点了。
“让弟兄们都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加派双岗哨!”
“好咧!”
虽然累了一晚上,可林探长等人还都精神不错,从隆兴商行抄出不少财物,虽然大部分肯定落不到自己的腰包,可大头上面拿去了,汤汤水水的总是有的。
这忙活了大半夜也算是有收获了,说不定还立功受奖,这有什么不满足的?
“那小乞丐小虎呢?”
“睡了,给了他下了碗面条,弄了两个鸡蛋,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
“这孩子也是可怜人,等他醒了,再问话!”裘安点了点头,“这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吧?”
“没有,一点事儿都没有!”张君宝道。
“奇怪,小鬼子居然没有狗急跳墙,难道她们不知道隆兴商行出事了,还是他们有什么依仗不成?”裘安道。
“也许他们不敢贸然动手吧,毕竟一动手,就说明他们心虚了,而且也就暴露了!”张君宝道。
“嗯,只要他对孩子下手,我们身上的嫌疑就洗脱了一大半儿了!”裘安道。
“明天一早,你去仁记洋行,把威尔逊中校请来,咱们来一个当面对质!”裘安道。
“是,头儿!”
“走,去看看那个西川?”
“头儿,你下手可是够狠的,那小子被你踹断了三个肋骨,有一根差点儿刺穿肺部,差点儿就一命呜呼了,还有你把他的下巴下拉,是不是怕他嘴里有毒牙,还是怕他咬舌自尽?”张君宝问道。
“两者兼而有之吧,小鬼子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所以千万不能麻痹大意!”裘安道。
“裘队长,您来了!”裘安虽然才来半天,整个警局上下谁不敬佩。
有本事的人,到哪儿都能得到尊重,何况裘安在面对洋人的时候那份硬气,试问整个警察局有谁能做到?
“我来看看你抓回来的那名人犯,打开牢房吧!”裘安微笑的点了点头。
警察局也是有刑讯室的,只不过从不会对外界开放,刑讯逼供对于干警察的来说,那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发现毒牙没有?”
“没有,除了两颗蛀牙之外,其余牙齿都是好好的!”
“看来不是什么大鱼!”裘安笑笑道。
“小鱼也不错,大鱼吃多了,偶尔吃一下小鱼还是很有味道的!”张君宝笑道。
“嗯,你来问吧!”裘安退后一步,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道。
“哎,别装死了,抬起头来回答问题!”张君宝上前,在西川的小腿上来了一下。
“你们这些该死的支那猪,有种杀了我!”西川疼的抽了一口气,冲张君宝吼了一声。
“还挺硬气的嘛,日本武士?”
“是,我是大日本帝国的武士,是不会让你们这些卑鄙的支那猪低头的!”牵动了肋骨伤,西川咆哮的声音变得一下子没有了!
“想死,很容易,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会让你痛快的死去。”张君宝道。
“不可能!”
“其实有没有你的口供,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你是日本人这就足够了!”张君宝道。
西川盯着张君宝,嘴唇轻微的颤抖,额头上的汗珠不断的滚落下来,很显然他此刻正承受着体内极大的痛苦!
“隆兴商行的损失对你们来说,不仅仅是你们嫁祸我们的企图破产那么简单,我说的对吗,西川阁下?”裘安突然开口道。
西川顿时如同筛糠似地抖动起来,他恐惧了,害怕了,为什么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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