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中南海居仁堂。(文學馆)
“委员长密令我们跟日人接触,探一探日人谈判的底线,你们看,谁去比较合适呢?”
“何代委员长,委座有没有授权我们跟日人谈呢?”北平市市长张群问道。
“没有,我们只接触,不谈具体事情,看日人的反应再做下一步的打算!”何敬之道。
“我们若是什么都不说,日人又怎会告知我们他们的底线呢?”黄绍竑问道。
“这个就要看诸位的本事了,委员长希望我们能够准确的掌握日人能够接受的最大条件,诸位有什么好的想法,尽管说出来,我们大家讨论嘛!”
“何代委员长,听说日本华北驻屯军换了新参谋长!”
“是的,这个新参谋长对大家来说并不陌生,他是关东军的副参谋长,在日人当中有满洲情报之父之城的土肥原贤二!”何敬之道。
“这是个难缠的对手,天才提醒一下诸位,见到此人出现,一定要格外小心!”
“犁处长可是华北情报界的翘楚,难道也怕了这个土肥原贤二不成?”
“不是犁某害怕,而是犁某觉得土肥原贤二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对手。”犁天才道。
“哼!”
对于犁天才这样“三姓家奴”,不少自以为清高的人表现出不屑一顾的表情。
犁天才表情淡然,对于这样的冷眼,他见得多了,瞧不起别人的人往往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跟这样的人置气那实在不值得,气坏了身体那可是自己的。
“好了,天才也是希望诸位小心自己的身边。不要让日人的间谍钻了空子!”何敬之道。
“何代委员长,我们可否请教育界的人士作为联络人,与日方先行接触,打探一下情况?”
“这妥当吗?”
“这也是为国效劳,要是和平有望,这功劳也是有他们一份的!”建议之人道。
“不一定非要教育界,商界比教育界更加合适,我觉得请几个商界重量级的人士,这效果反而比请教育界的要好得多?”
“是呀。教育界的人都比较清高,说话做事不够圆滑,还是商界人士比较好!”
“文人没有保密意识,容易被人所趁……”
“商人为了自身利益,就可出卖国家。出卖……”
“好了,都别吵了,那就各选一人,看日人有何回复再说!”何敬之不耐烦的一挥手拍板决定下来,然后宣布散会。
“陆总,这是老狐狸的电报,您看一下?”
“看来国府方面是打算向日人屈服了。这些人就没看到日人其实心虚的表现吗?”秦时雨愤懑的说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咱们力量还太小,管不了别人的事情。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陆山道。
“如果真的要谈判,我们怎么办?”
“当然要弄出点儿动静来了,如此让日人安生,这可不是我们的风格。你们说呢?”
“那我们该怎么搞呢?”
“全国范围内的宣传抗日救亡运动,再一次阐明我们的立场。绝不向日人妥协!”陆山道。
“还有全军进入二级战备状态,大练兵计划启动,做好打仗的准备!”陆山对秦时雨道,“另外,老秦,你做好随时前往天津的准备!”
“老蒋能答应吗?”秦时雨道,“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儿信儿都没有,会不会这张汉卿反悔了?”
“应该不会,如果张汉卿反悔,那么他要付出的代价会更大,真以为我们是那么容易好糊弄的吗?”陆山冷笑道。
“那倒也是,在对外方面,不论是对日本人还是自己人,都是睚眦必报!”
“我那不叫睚眦必报,我这是诚信,张汉卿不守诚信再先,那就别怪我了,不给我,我自己去取就是了!”陆山道。
“天津可离我们好几百公里,这万一打起来,周围可都是……”秦时雨惊讶道。
“未必会打起来!”英若愚突然来了一句!
“听听,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老英这话说对了,我们要打,只会跟日本人打,不会跟自己人打,谁头上带上一定破坏抗日的帽子,那是要跟着戴一辈子的,看看张汉卿,如果不是当初一招走错了棋,他会有今天的下场吗?”陆山道。
“我们占了人家的膏腴之地,人家就不恨我吗?”柳玉书反问道。
“恨这是自然的,只不过这膏腴之地其实可不容易控制,天津是个什么地方,十里洋场,烟花之地,洋人的地界,我们过去,很有可能羊肉没吃到,还惹得一身骚!”陆山道,“天津那不是好容易进入的,别以为这是天上掉馅儿饼!”
“确实,天津跟哈尔滨不同,我们在哈尔滨只需要面对苏俄人,可在天津,我们要面对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还有其他等等国家,尤其是日本人,他们在租界都是有驻军的,还拥有法外治权,稍微不慎,酿成外交事件,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秦时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