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不过我已经有收了一个徒弟了,那个朱太医便是,你先去跟着他去太医院实习,一个月再去我的第一医馆见我。”楚娉婷微笑道。
“好啊好啊。”颜灵素到底年龄小,而且又对医术痴迷,开心的答道。
李冥见楚娉婷轻松赢了颜灵素,倒不是刚开始的轻松,他有片刻的失神,他想他和娉婷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吗?
他总觉得自己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心恍然丢了,魂也丢了吗?
他不自知!
“北梁太子,你方可服输?”皇上笑着问道。
“自然服输。”不服输还能咋的,李冥没好气的说道。
正在这时候,围场里突然闯进了一头巨大的豹子,它飞快的朝着明黄龙袍的皇上袭击而去,楚娉婷见这豹子好似被人所控制,忙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子,鞭子的尾部栓了铃铛,铃铛上涂抹了软筋散。
鞭子飞快的如银蛇一样飞甩出去,那铃铛只打到了豹子的屁股,豹子却灵活的闪开了,而且离皇上很近,这让陈皇后吓的花容失色,大声呼喊快快护驾。
“护驾!快来人呐,快快护驾!”高公公吓的面如土色,要知道这头豹子体型庞大,他可真担心皇上被豹子伤了龙体。
张润扬和楚包对视一眼,顿时发现今个这皇家木兰围场有点不太正常,这周围的侍卫好像有一大半是生面孔来着。
而且厉相和承恩公二人似有什么眼神互动,而且皇上明明知晓这次围场之行会有生命危险,偏偏还要以身犯险。
一字并肩王楚维此时已经命令众侍卫严格保护大家的安全,特别是还有楼兰皇帝皇后,还有北梁太子在场,万万不可伤到这些重要大人物。
但是让人感觉震惊的是,楚维手下的一个副将,竟然抽出他腰间的长剑,一把刺向了楚维的背部,顿时楚维血流如注。
“快快去救一字并肩王!”皇上面色惊恐,慌忙下令道。
张润扬本来对楚维有点恼,但是因为他此时突然的受伤,他又非常的担心,这让他自己感觉到了困惑。
楚娉婷忙挥挥手让凝香沉香主动去给楚维洒上了混合着空间灵泉的金疮药,楚维方才气色好一些,但是还是奄奄一息的感觉。
此时突然一拨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把皇家木兰围场团团围住,那情形真是乱糟糟的。
承恩公见大家都忙着打打杀杀,就他比较得空,于是他走到皇上面前,对皇上说:“皇上,这儿微臣挡着,你先去木兰行宫安全的地方去避一下吧。”
“承恩公前方带路。”皇上本想摇摇头,但是想着自己都这般辛苦的弄上苦肉计了,若是还不让鱼儿上钩,自己这次出来岂不是白忙乎一场吗?
是的,这承恩公还是皇上的亲舅舅呢,但是亲舅舅却比陌生人都不如。
楚包被命令保护楼兰皇帝和楼兰皇后,张润扬则被吩咐保护北梁太子李冥一行人,这让张润扬非常的气愤,可又不能反抗,若是北梁太子死在了大楚,那么大楚对北梁那边也不好交代吧。
楚娉婷一看这形势不对啊,怎么黑衣人越来越多,那些个皇宫里的侍卫们怎么一个个不管用呢?
而且越打下去,皇宫里的侍卫们都纷纷和黑衣人联手打自己人了。
除了张润扬带的一队人马还在负隅顽抗,但是其他人已经和敌方汇合。
“快点摆上一字长蛇阵!”长蛇阵运转,犹如巨蟒出击,攻击凌厉!所以张润扬才高声喊道。
楚娉婷这个时候觉得很是纳闷,这又不是行军打仗,如何要摆上一字长蛇阵呢?
等她看见皇上跟着承恩公一起走的时候,便猜测这次来皇家木兰围场很可能是皇上设下的一个局,也许楚包和张润扬都知道,但是一字并肩王也许就不知道,不然不可能演的如此逼真了。
楚娉婷于是也不恋战了,反而让那些黑衣人去控制局势了,她就是在一旁给楚维治伤了。
“义父,你不要紧吧?”楚娉婷担心的问道。
“我多次上战场,这点儿小伤暂时还要不了我的命。”楚维虽然很痛苦,但是还逞强道。
“义父,你别骗我了,我知道,那敌人很是狡猾呢,你这伤口上是有毒的,我还得费心为你解毒呢。”楚娉婷没好气的说道。
“娉婷,我求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配合我。”楚维想着自己也许这条命就这样挂掉了,所以他觉得他想把自己未了的心愿给了了。
“义父,请说。”楚娉婷催促道。
“润扬是我的嫡亲儿子。”楚维让楚娉婷把耳朵给凑过去,他悄悄地说道。
“义父——你没有和我开玩笑吧?”楚娉婷听的傻眼了。
“是真的,至于原因,现在情况紧急,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所以我希望你配合我,我想他认我,娉婷,你一定要帮我,兴许我就这么孤零零的死了。”楚维眼神诚恳的说道。
“好的,我答应你。”楚娉婷点点头,她心中虽然猜测了*分有关林悠然和楚维的过往。“只是我不敢保证张润扬会认你。”
“你尽力配合我就是了,多谢。”楚维感激道。
“等下我们见机行事吧。”楚娉婷四下张望了一下,说道。
“好的。”楚维心想只要楚娉婷答应了这事儿,自己的认子之路肯定不会太难的。
张润扬和楚包相继受伤,李冥被黑衣人所困,北堂瑾已经自身难保,曲写意和一干贵族女眷被黑衣人所驱赶到了一处空屋子里,四周黑漆漆的的,她们有的已经被吓尿了裤子。
此时已经容不得楚娉婷和楚维继续说下去了,情况很是紧急,只见那拨黑衣人之中为首的一人突然对着厉相下跪道。
“启禀厉相爷,咱们的人已经联合承恩公的人把狗皇帝给抓住了,还请厉相爷掌控大局。”那为首的黑衣人嗓门粗狂的喊道。
厉相爷?那不是厉贤妃的父亲吗?
楚娉婷不由得想起上次那场叛乱,厉相爷可还是立了功的,怎的这次会联合承恩公密谋造反呢?
“哈哈哈……本相等待了这么久,终于不用再憋屈了!来人呐,给本相把张润扬,楚包等人一个个给绑起来,架在火堆上炙烤。”厉相高兴的大喊道。
楚娉婷心道这个厉相真是利欲熏心,皇上给他下的套,他竟然还真信了,张润扬和楚包好得都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如何会斗不过他厉相一个狗屁文官?
还有承恩公那个狗东西,怎的要陷害自家外甥于水火之中,就不担心太后会恨他吗?
张润扬和楚包面面相觑,不过二人都已经心中有数了,既然要伪装,还要引蛇出洞,怎么也得让敌方得逞吧,一旦得逞不就高兴之下原形毕露了呢,他们有的是机会去修理厉相一党。
“相公……”楚娉婷见张润扬一起和楚包被人弄到了熊熊燃烧的火堆上炙烤上,担心的喊出了声,虽然猜测他们这是在设局,但是她还是好担心。
“来人呐,喂朝安公主吃软魅散,好送给北梁太子暖床。”厉相猥琐的笑了。
楚娉婷听了气得吐血,什么叫好给北梁太子暖床?
北梁太子算个什么东西?
李冥心中有点恼怒,心道厉相这老东西这不是存心要拆他的台吗?
他原还想把楚娉婷悄无声息的带回北梁去做太子妃,如今想来是不可能了,当他瞧见楚娉婷眼中那如十二月冰棱子的目光后,心上好似悬着一把钝刀,正一点一点的割着他呢。
张润扬眸光阴冷,他和皇上倒是没有想到厉相还勾结了李冥,怨不得黑衣人来的如此之快,而且身材魁梧的像似北梁人,再又听到这么侮辱人的话,张润扬觉得自己快要无法淡定了。
楚包更是气急,他都觉得演个窝囊废快演不下去了。
“楚包,不可。”张润扬悄悄地用唇形比了这四个字。
楚包自然也明白,于是他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头脑,马上点点头。
且说承恩公那边,他自以为皇上已经被自己掌控,所以他肆意的笑着,说道:“皇上,我上官家族本是太后母族,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失望,还让上官家族的女儿没有子嗣出生,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晓你心中的所虑,你以为你断绝了上官姓氏女人的子嗣缘,就能断了我上官家族的野心吗?我告诉你我已经和厉相联合,一起推厉贤妃所出的皇子楚喻为皇上,我上官家族的女子永远是后宫最尊贵的女子。”
“朕倒是没有想到舅舅你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母后还不知道这一切吧?”皇上微微眯起眼,带有三分邪魅,七分迷人,柳眉飞扬,鼻翼挺直,唇瓣极美且红且艳,只是从眉梢一直到他眼角所泄露的冰霜之气让人瞧着不寒而栗。
“她是上官家族的人,自然要为上官家族的利益着想。”承恩公笃定的语气让皇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真是如此吗?母后,你都听到了吗?”出乎意料的,突然地板下被移开了一个方块,从地洞里钻出了太后娘娘以及一些皇家女暗卫。
“太后娘娘?”承恩公顿时脸都白了,他暗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已经计划妥当了吗?怎的这木兰行宫的殿内还有地道,他竟然未知?
“哀家今日才明白古人说的话,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如今,哀家只是大楚的太后,上官家的任何事情和哀家都无关。”太后娘娘这是在给皇上示意,她打算为了国家稳定放弃娘家了。
“妹妹,你疯了吗?咱们可是一奶同胞的兄妹啊!”承恩公没有想到太后会选择国家大义。
“哀家没有疯,哀家这是为子孙后代积福。皇上,哀家还是先回宫吧,木兰围场这边的事儿处理妥当了,再把皇宫里的事儿弄个清楚。”太后淡淡的带着伤心的语气说道,她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嫡亲哥哥会去联合厉相一党造反。
等太后走了之后,承恩公才发现自己错算了皇上的智慧,皇上原来已经把木兰行宫,以及从皇宫里带出来的侍卫们,他都已经完全掌控兵权,那些人对他投诚不过是在给他挖坑,等着他像小丑一样往坑里跳呢。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到了此时,承恩公反而特别的淡定,一点也不急躁了,因为他知道自己马上会死。
“从楚雍中毒开始怀疑的。”皇上优雅的起身,而且身体一点也不像吃了软骨散的样子。
“你……你竟然还能这么动弹?”承恩公诧异道。
“这要感谢朕有一个好妹妹,任何毒药都能解除的药丸,我总共得了十颗,本来还弄了一个假死药,如今看来是派不上用场了。”皇上冷睨了他一眼,嘲讽道。
“这么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设局,让我们像傻子一样往里跳?”承恩公气急败坏的骂道。
“你以为呢?不然那么多黑衣人哪里能轻易的进来皇家木兰围场?你真当朕这个皇帝是摆设吗?”皇上击掌三声后,突然从门外进来两个年轻的暗卫。
“启禀皇上,一切准备妥当,还请皇上下令剿灭谋反之人。”
“朕也有此意,那就按照原定计划实施吧。”皇上颔首说道。
承恩公心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他暗骂自己太蠢,没有做周全的准备就上了厉相的贼船!
“舅舅必定是太疲倦了,来人哪,取一杯鹤顶红来,好好的给舅舅松快松快。”皇上这是要赐死承恩公。
“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的舅舅!”承恩公死到临头吧还是怕死的,这不,他急切的喊叫了起来。
“是朕的舅舅又当如何?哪里有嫡亲的舅舅那么想害自己的亲外甥的?朕在想,若是你真得偿所愿了,你和厉相会让朕还活着吗?”皇上冷着脸反问道。
“自然是会让皇上活着的!请皇上恕罪,微臣该死……”承恩公想着死了太可惜了,怎么都得拖的垫背的,于是他开始声情并茂的哭喊着,还扑通一声下跪在地,还一步一步的爬到了皇上的跟前。
皇上正想抬手让暗卫把承恩公带走,但是承恩公却死死的抱着皇上的双腿,牙齿直接咬上了皇上的小腿肚,这一口绝对快狠准。
“朕真不该有妇人之仁。”皇上现在是根本不想用鹤顶红弄死承恩公了,直接抢过暗卫手里的匕首,恼羞成怒的扬手亲自割掉了承恩公的头颅,刷刷刷的一阵凉风吹过,承恩公的人头鲜血淋漓的滚落在地。
“皇上,微臣等护驾来迟了,还请皇上恕罪!”正在这时,楚包带着一队精锐士兵突然闯了进来,只是在看见这血淋淋的一幕后,他们马上下跪呼道。
“朕还不至于对付不了这个逆贼。外面现在如何了?”皇上皱了皱眉,这小腿处的伤口还在辣花花的疼着。
“张润扬已经掌控了外面,如今厉相一党以及北梁太子已经拿下,还请皇上发落。”楚包说道。
“好了,赶快起来说话。”皇上又道。
“皇上,你伤势如何?这样吧,微臣马上让人去把朝安公主喊来给你医治伤口。”楚包见皇上走路有点跛,显然他这次受伤还蛮严重的。
“嗯。”皇上马上答应了,毕竟他被咬了一口,确实是很疼的。
楚娉婷得知皇上被承恩公咬了一口小腿后,担心的马上飞奔了过来。
“娉婷,你来了正好,快点看看我这伤口可是有毒?”皇上因为知道承恩公和西域那边的奇人异士素有往来,是以,他才担心自己那伤口别是沾了毒。
“皇上,据说是承恩公的牙齿咬的?”楚娉婷问道,眼神掠过那伤口,心中暗骂承恩公你他妈是条狗吗?居然咬亲外甥。
“是啊,他刚才是狗急跳墙了,不过,朕也没有闲着,手起刀落,还把他的一颗头给割了下来。朕是不是太残忍了?”好得他是他的亲娘舅啊。皇上颇为疑惑,所以他问楚娉婷。
“皇上,你不用顾虑太多,若是这大楚的江山落到了那些宵小之辈手里,这百姓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皇上,你做的对,对待承恩公那种不忠不义的烂人就该宰了他。”楚娉婷笑着安抚道,还给皇上竖起了大拇指。
“好,朕明白了,其实朕只是对的有点对不起母后。”皇上想着这承恩公可是母后的嫡亲兄长。
“那太后娘娘是什么态度?”楚娉婷一边帮他检查伤势,一边问道。
“母后决定和上官家族一刀两断了。”皇上叹气道。
“皇上,太后娘娘这次做了正确的选择。”楚娉婷莞尔一笑道,“皇上,你的龙体重要,你没事就好。”
“这是牙齿咬的,所以伤口上无毒,就是伤口太深,三天五天的不会好,大抵要一个月的时间痊愈吧,这一个月的时间,皇上也好乘此机会好好休息。”楚娉婷笑着打趣道。
“你说的对,有你们在朕的身边,朕没有什么可发愁的。”皇上说道。
“皇上,能不能先让他们退下,我有一个建议想私下告诉你知晓。”楚娉婷瞅了瞅四周,对皇上说道。
“好的,你但说无妨。”皇上说道。
“承恩公和厉相为何要联手谋反,肯定是为了储君的问题。所以娉婷觉得皇上你应该早立储君,当然娉婷只是一介妇人,不该枉议朝政,还望皇上恕罪。”楚娉婷下跪道。
“你快起来吧,这事儿你说的对,朕也该这么做了,不过是那些人等不及罢了。而且北梁那边还有如此大的野心,朕倒是小看李冥了。”皇上蹙眉,伸手想去搀扶楚娉婷起身。
“皇上,你可以让北梁那些小国给咱们大楚俯首称臣啊,年年纳贡,还要签订合约……”楚娉婷见皇上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便大着胆子把心中的话吐了个痛痛快快的。
“娉婷,你说的极好,按朕的意思,你不来朝堂上当个女丞相,真是亏了。”皇上闻言龙颜大悦,眸光一闪,忽然说道。
“别,皇上啊,那当丞相可是很累的,光每天的早朝,我怕自个儿起不来呢。”楚娉婷摇摇头,玩政治啊那是男人去玩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去玩政治做啥?
“你就是个小懒虫,嘿嘿……不过,朕有记得你那个三哥可是蛮有才的,等他丁忧结束了,朕一定会安排他一个好官职呢。”皇上笑了,说道。
“官复原职即可!”她道。“一下就给好官职,别人会妒忌吧?”
楚娉婷微微颔首,视线对上他的眼,他的眼眸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又似乎带着不曾察觉的凌冽,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当他着楚娉婷微笑时,那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娉婷,你知道吗?我很久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今晚我想我一定能睡的踏实了。”
“皇上,高处不胜寒,做皇帝还是很辛苦的,瞧瞧还是当老百姓好。”楚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彼时她已经拿了金疮药给他的小腿伤口处敷好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皇上感叹道。
“皇上,你的伤口现在没事了,你站的时候小心点,还有这阶段不要吃太油腻太辛辣的食物,饮食清淡些吧。其实吧,饮食情况也跟你的睡眠有关系的。”楚娉婷一一仔细的叮咛道。
“好的,这些你给高公公说,让他记下就是了。”皇上点点头。
殿外。
李冥愤怒着,一抹残酷骇人的邪意,在他审视着张润扬时,跃入狰狞的眉宇之间。
“我终究还是输给了你,但是我不服。”李冥恼声说道。
“李冥,我和娉婷无论如何都会在一起生生世世,你和娉婷永远都不可能!所以你还是乖乖的答应咱们皇上的话,从此让北梁当咱们的附属国,否则你就算想法子回去了北梁,我也会带领大军灭了北梁,换个人管理北梁也不是不可能。”张润扬的声音响起,冷静而醇和。
“你……你这是在逼我!”李冥发现自己浑身都无法动弹,他心中暗自猜测他这是中了什么毒?
“娉婷配置的毒药居然用在了你的身上,我想你一定会很高兴吧。”张润扬冷嘲热讽的说道,他果然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你放肆!我是北梁的太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李冥本来想命令人释放烟花信号,可是他发现周围的部署里早已了没有他安排下来的暗线。
“你别白费心机了,这里所有人都已经被我们换掉了,包括你之前埋藏在我们这边的暗线,也给我悄悄的处理掉了,李冥,人不是每次都很幸运的,在浒县,我已经让你逃过一次了,这一次决计不会让你逃过。”张润扬信誓旦旦的说道,眼神坚定,强大的气场让李冥豁然发现自己不该动了邪念,如今厉相一党被抓,自己这北梁还被牵累,难道堂堂北梁国真要去当楚国的附属国?年年要上贡吗?
“相公,你还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他若不答应,就断了他的一手,再不答应,就再断他的另外一只手,这人啊两只手都没有了,他还怎么去继承北梁国的皇位?”楚娉婷越看李冥越讨厌,这不,她说出口的话真是非常的伤李冥的心。
李冥听到这样的话心中很痛苦,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心眷恋的女子,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么卑鄙可恶的话语。
她竟然要断他的手!
楚娉婷自然看见了李冥的目光转换,从绝望到愤恨,不过,这些都不是要紧的,她要的是完成皇上的嘱托,劝降李冥。
如果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搞定北梁小国,对她来说也是大功劳一件,反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事到如今,反正李冥不是什么好人,她楚娉婷更不想做什么圣母,该咋咋的。
“娉婷,难道这是你希望的吗?他——他张润扬哪一点值得你这般去爱?”李冥的眼底渐渐地湿润了,他吼道。
“他能给我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你永远给不了!从第一日认识你开始,我便知晓你非富即贵,你有你的傲气,你有你的责任,而我们过日子就像穿鞋子,和你在一起那就是将就,将就着和别的女人一起享用一个相公,而我不愿意将就,张润扬,他对我极好,非常好,我们很适合。”楚娉婷语气平静的说道,纵然她不喜欢李冥,但是既然他问了,那他便答吧,就算是说给张润扬听。
张润扬伸手拉住了楚娉婷的手,笑道:“娘子,你这算是对相公我的表白吗?”
“你说是便是吧。”楚娉婷明媚的流波里流露出似嗔似笑的情感,偏生又带着三分情意,让张润扬瞧得心尖尖不由一酥,不由勾出了几分笑意,忙把楚娉婷揽在怀里,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就是,我的媳妇儿想说什么,我这心里头都跟明镜儿似的。”张润扬心中很高兴,因为他觉得楚娉婷这算是给自己表白了,而且是在情敌面前,他别提多高兴,多有面子了。
“楚娉婷,我宁愿我这辈子从未认识你!”李冥哪里能看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别的男人在他面前亲昵非常,他只觉得楚娉婷天生是来克他的。
“我也希望我不曾认识你,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李冥,你回北梁吧,莫要再折腾了。”楚娉婷用心良苦的提醒道。
“楚娉婷,你这话,我不爱听!”李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继而怒目而视,对着楚娉婷说道。
楚娉婷闻言,心中叹气,她知道她终究伤害了他,但是也只能这样,李冥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他的另外一重身份,极大可能会威胁以后的大楚。
“张润扬,我警告你,若是你有生之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我一定会再来大楚把她给带的远远的!”李冥是不想放手,可是如今情势所逼,他也只能放手了。
即便楚娉婷说了狠话,他发现自己心中还是很爱很爱她。
“你放心,我自己的媳妇儿自己会好生照顾,倒是某些人啊,惦记着别人的东西还要不要脸面了,这年纪一大把了。”张润扬不客气的嘲讽道。
李冥听到张润扬讥讽自己年龄一大把就火大,道:“你——罢了,本殿大人不记小人过!哼!”
“我还宰相肚里能撑船呢!”张润扬自从和楚娉婷在一起后,这口才伶俐度提高了不少。
楚娉婷心道张润扬还击的极好。
李冥因为是北梁的太子,在答应了和大楚签订在二十年之内互不侵犯的合约,还答应每年岁贡物品牛羊之类的条例后,不甘不愿的带着来时的那拨人回去了,倒是留下了颜灵素在楚娉婷的第一医馆学习医术。
北堂瑾和曲写意虚惊一场后,早早回了楼兰。
永和宫丽才人处。
“厉贤妃一族没了!我……我该怎么办?皇上要赐死我了,呜呜……”因为承恩公联合厉相爷谋反,是以,上官家族的人除了太后外株连九族,男的发配宁古塔做苦役,女的发配为奴。而永和宫的丽才人也被牵连,更是查出来楚娉婷差点小产之事乃她幕后主使,所以皇上赐下三尺白绫,让她自尽。
“来人呐,请丽才人上路。”高公公觉得自己过来宣读赐死的旨意,真是晦气,于是他冷着脸说道。
“母后,我要见母后!”丽才人自然是不想死的。“高公公,求求你了,让我见见母后吧。”
“太后娘娘一早已经去了相国寺为大楚江山祈福了,娘娘请上路吧。小丁子,还愣着做什么?快些儿伺候娘娘上路!”高公公面无表情的催促道。
“是。”小丁子马上答应了。
丽才人忽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她喊道:“母后,原来你也是个胆小鬼,你放弃了家族,你也放弃了我,我自始至终都是上官家族的棋子!来生,我一定不要再投生在上官家族!”
“阡妩!阡媚!你们一个个死哪里去了?”
“皇上下令都赐死了,给你陪葬呢!”高公公说道。“小丁子,还磨蹭什么!快!”
“请娘娘上路!”小丁子看到丽才人此时疯狂的大笑,不由得有点儿害怕,哆哆嗦嗦的说道。
“本宫是丽淑妃,本宫要化妆的漂亮一点,让皇上夜夜宠幸,本宫要做皇后,本宫一定要做皇后,本宫要千岁千岁千千岁……哈哈……”丽才人彻底的陷入疯癫状态。
高公公拿着白色帕子捂住鼻孔,然后别过脸去,示意身后两个身强体壮的小太监立即上前去把丽才人给控制住,然后把三尺白绫套入丽才人的颈部,于是丽才人活生生的被他们用三尺白绫给吊死了。
“丽才人薨!”高公公在伸手去探了探丽才人的鼻息上,确定她已经死了后,高声说道。
太后在相国寺的观音像前,只觉得左眼皮跳的厉害,手腕上的佛珠转动的更快了。
“丽才人,来生你不要再嫁入帝王家了,哎。”太后心中默念。
“太后娘娘,你的脸色不好,可要宣太医?”随身伺候太后娘娘的崔嬷嬷细心的发现太后娘娘的脸色不好,便关切道,毕竟出宫的时候可是带了太医随行伺候的。
“不必宣太医了,哀家只想静一静。”太后望着不远处的菩提树,闭上眼,淡淡道。
“是的,老奴告退。”崔嬷嬷知晓太后娘娘这是伤心了,她一步步的走到今日着实不容易,背后全靠她自己也不全是,起码还有雄厚的母族在支撑,如今母族被毁,还是亲子所下的手,她这是选了大义,痛苦肯定是有的。
咸阳侯府。
“娉婷,义父的身子真的好不了了吗?”张润扬听到楚维治疗不好的消息后,面色哀沉。
“我难不成会骗你?都说了你义父这次受伤过重,能不能挨过这三日还很难说呢!”楚娉婷没好气的对张润扬说道。
“娉婷,我没有质疑你那话的意思啊,我只是担心。”张润扬见楚娉婷的语气提高了几个分贝,马上解释道。
“放心啦,我知道你的意思,对了,你赶快通知你义父的好友,该见的人赶快见见,若不然三日后——或许见不着了。”楚娉婷艰难的忍耐着想笑可又不敢笑,这面孔都有点儿扭曲了。
“三日后见不着?”张润扬更是紧张了,“那行,我马上一个个去通知。”
“凝香,你去老夫人那边把一字并肩王的身体状况和老夫人说说。”楚娉婷心道这种破事儿怎么轮到她来管了,可不管又不行。
“是的,夫人。”凝香马上点头答应了。
林悠然自然也听说了楚维受伤的事儿,只是她并不知道楚维的受伤程度,如今听到了自己儿媳妇身边的贴身大丫头凝香的转述后,一张脸彻底变的苍白,她应该是恨楚维的,可是偏偏她还是很惦记他。
凝香回去后,和楚娉婷说了林悠然听了自己转述的话后的表情,楚娉婷一下就明白了,这两位老人之间其实也不算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大家都是死要面子,一时之间许是放不开心结罢了。
“娉婷,你和凝香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话?”张润扬抱着儿子奎哥儿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好奇的问道。
“我和凝香还能说啥啊?其实什么也没有说啊。”楚娉婷嘻嘻笑道。她自然不会告诉他。
“今个奎哥儿乖不乖啊?让娘抱抱。”楚娉婷从张润扬的怀里把奎哥儿抱了过去。刚抱在手里呢,她就低头去亲奎哥儿,可把奎哥儿逗的咯咯咯的笑了。
忽然奎哥儿那只如藕一样的小手伸手去抓了楚娉婷腮边的几缕长发,一扯一扯的把楚娉婷扯的头疼。
“这臭小子这么小就知道欺负娘了,真个是坏小子。”楚娉婷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去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宠溺含笑道。
“娉婷,还是我来抱孩子吧,你看能不能想想别的法子救救义父?”张润扬说道。
“没法子的,对了,润扬啊,他只是你的义父,你做什么那么紧张他的生死啊?”楚娉婷的一双清澈水眸紧紧的盯着他看。
张润扬被她看的有点无语了,支支吾吾的便抱着奎哥儿又出去了。
楚娉婷也没有当一回事,只是接下来还是好好安排楚维在咸阳侯府的饮食。
次日一早,皇上早朝上宣旨封赏,张润扬这次被晋封了荆国公的爵位。
“什么?咱们要全府搬去荆国公府住?那……那原来的荆国公府的人呢?”楚娉婷在张润扬和她说了册封之后要搬迁的事情后,讶异的问道。
“张擎扬一党和逆党有牵连,于是张家被株连九族了,而我和你早已被逐出家门,自然那灭九族的事儿跟咱俩没关系。”张润扬好心情的笑道。
“这么大快人心的事儿,你应该先去告诉娘。”楚娉婷捂嘴笑道。
“好的,我马上去告诉娘。”张润扬点点头,说完这话后,他急忙往春晖堂的方向走去。
春晖堂里。
林悠然一人坐在佛堂前抹泪。
“娘,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原来的荆国公府倒了。”张润扬眉飞色舞的对她说道。
“倒的好。”林悠然闭上眼,旋即又睁开眼睛说道。
“娘,你……你的眼睛红肿的厉害,可是哭了?为什么伤心?可是想起了我那早已过世的父亲?”张润扬猜测道。
“你退下吧。”很显然,林悠然不打算告诉他。
“娘,你昨个晚上让丫头送你熬的粥给义父吃了,对吗?”张润扬的眼神犀利的盯着林悠然看,只是林悠然低着头。
“他是你的义父啊,听说他快要死了,我方才……”林悠然一边说一边落泪,手里紧紧的攥紧了帕子。
“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张润扬说道,他走近林悠然,神情严肃。
“我……我怎么可能有事儿隐瞒你呢。”林悠然支支吾吾的说道。
“楚维是我的亲生父亲,对吗?”张润扬挥挥手让一干伺候的丫鬟婆子都退出了春晖堂。接着张润扬语气激动的质问林悠然。
“润扬,你姓张,不要听信别人的胡话。”林悠然猛摇头,说道。
“我怎么算是听信别人的胡话了,娘,我已经靠着自己的势力全查出来了。”张润扬心道自己的娘一辈子苦,如今老了,还想为他保持名声,这又何必呢,她和自己并不欠荆国公府的任何人。
“润扬,发生的这一切根本不是我所希望的,你义父从战场上归来的时候,我已出嫁……”林悠然把自己和楚维的过往说的一清二楚。
张润扬从别人口中得知是一回事,而从林悠然口中得知又是另外一回事。
林悠然见张润扬什么也不说的奔跑着出去,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真是后悔,早知道自己应该把这个秘密带入坟墓里去的。
夜凉如水,楚娉婷从随身空间里出来,却未在床榻上瞧见张润扬,她便担心的寻了出去。
在水榭那边寻到了对月饮酒的张润扬,她走上前伸手就抢过了张润扬手里的酒坛子。
“润扬,这酒喝多了伤身子。快别喝了,有什么心事你可以同我说的。”楚娉婷挨着他坐下,轻声细语的说道。
“娉婷,我……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和她。”张润扬伸手扶额,一脸无奈,无奈之中带着一丝悲伤。
他一直以为别人喊他贱种,或者野种的是妒忌他嫡出的身份,如今看来那些人也没有说错。
“润扬,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再说你亲生的父母当初也没有错,只是造化弄人,再说了你如今该报的仇都报了,而且你还欠我一个心愿呢。”楚娉婷委婉的劝说道。
“也许你说的对,我们人确实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别人幼年的时候还在玩捉迷藏,我却已经开始习武练字了,我总比别人付出的多的多,张擎扬他们妒忌我的嫡出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暗派杀手杀我,或者太夫人那个老虔婆厌恶我这野种的身份,也是多次想要我的性命,我每次都是死里逃生,娉婷,你知道吗?我这一辈子因为这个身份我活的好累,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嫡出的什么国公府世子爷的身份,但是形势逼着我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娉婷……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才每晚好睡一个踏实的觉。”张润扬的语气里充满了很多的无奈。
“润扬,这些都过去了。”楚娉婷眼神柔柔的盯着他看,伸手摸了摸他的俊脸。
而他抬手却把她的小手给握在了掌心里,大手包着小手,温馨的气息流淌在周围。
“你有什么心愿?”张润扬觉得被楚娉婷开导了几句后,顿时轻松了不少。
“我有个想法,如果你不肯认你亲爹,咱们就设法把你娘送走,让他们两人一起去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可好?”楚娉婷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神色,见他并不反对,于是又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义父不会死?”张润扬震惊的眼神看了看她。
“嗯,本来就是诓骗你的,你义父身子好着呢,二十年之内不会死的。”楚娉婷此时此刻也不想骗他了。
“娉婷,你居然——居然——骗我——你胆儿肥了啊,是不是?”张润扬又惊又喜,还有一点儿被欺骗的愤怒。
“我的胆子一向很肥,你又不是第一次知晓,怎么?你这是想欺负我?哦,对了,我那皇上兄长可是赠送了一道空白圣旨给我,你若是欺负我,我可是能主动写休书给你,把你甩了的!”楚娉婷刻意笑着吓唬他道。
“别别别,我可是必须和你在一起,让楼兰皇帝,北梁太子羡慕妒忌恨呢,哈哈哈……”突然之间,张润扬的心情极好。
“瞧你高兴的!”楚娉婷捂嘴笑了。
“对了,皇上啥时赠送了一道空白的圣旨给你啊?这事儿我咋不知道啊?”张润扬好奇了。
“我不是救了大皇子楚雍的性命吗?后来大皇子身子毒素干净之后,他就问我想要什么赏赐,我就说想要他答应我一个要求,然后皇上直接给我一张盖了皇帝传国玉玺的空白圣旨给我。”楚娉婷洋洋得意的说道。
“大家都说我和楚包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我瞧着你才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呢,这空白的圣旨都一眼不眨的给你,这……这……”张润扬感叹道。
“好了,不说空白圣旨的事儿了,对了,桂嬷嬷她们已经从浒县那边回来了,我把咱们要搬去荆国公府的事情和她说了。”楚娉婷说道。
“以后你执掌府邸中馈的,这事儿你不用告诉我,内宅之事,爷们才不插手呢。”张润扬伸手抱住了楚娉婷,亲昵的在她的香腮上亲了一下,二人携手一起往正院走去。
楚娉婷笑着答应了,自信满满潇洒不羁的张润扬又回来了。
楚维今天很高兴,因为张润扬终于在楚娉婷的劝说下,在他带着林悠然离开咸阳的时候,他喊他爹了,这一声迟来的爹简直让楚维激动的老泪纵横。
“爹,娘,我给你们的灵人参,你们每日服用一片就好,身体保证健健康康的。”去长亭那边送行的时候,楚娉婷笑着把一盒子灵人参让林悠然收好。
“好的,你多多规劝润扬,古人云,伴君如伴虎。”林悠然担忧道。
“娘,我会的,我会劝说润扬放弃兵权的。”楚娉婷点点头说道。
那边,楚维对张润扬说道;“润扬,好好待娉婷,如果天下太平,还是不要贪恋富贵的好,今上皇子多,久不立储,往后你和楚包的前程……忧已。”
“爹所言甚是,润扬自会考虑。”张润扬点点头,其实他已经想过了,彻底的放下兵权,然后当个逍遥的国公爷也挺好的。
长亭别过后,张润扬和楚娉婷坐着马车回去了。
“润扬,爹娘这一路上不会有危险吧?”楚娉婷担忧道。
“不会有事的,爹他有自己的影卫团,娘她苦了一辈子,我希望她晚年能过的开心一些。”有时候孝顺除了做到孝,还要做到顺。
“润扬,你做的对。”楚娉婷很开心张润扬听了自己的劝说,终于开口喊楚维为爹了。
一年后,荆国公府。
“启禀夫人,外头有人说是夫人你的亲爹一家人从滨州那边过来了。”小厮走入抱厦,对正在处理中馈事务的楚娉婷禀报道。
“亲爹?娘?姨娘?大哥,二哥,三哥,还有嫂子们?”楚娉婷闻言唇角抽了抽,怎么她事先一点也不知晓?
正当楚娉婷狐疑的时候,但见张润扬一身鲜亮的朝服从门外走了进来。
是的,张润扬的兵权想放,但是皇上不让放,皇上说他只信任他和楚包二人,那就是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所以张润扬每天一大早除了休沐日,还是要去上早朝的。
“娉婷,你三哥丁忧的日期已经满了,如今他要回来咸阳,且官复原职,而且你大哥二哥的铺子很是赚钱,说是想在咸阳城开分铺,这不,拖家带口的来了,还有你爹,他把他在滨州乡下的房子给卖了,带着一家人要在咸阳定居了,据说还想让你的继弟沈亚郎来咸阳的清风书院念书。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欢他们一家子,所以全给安排在了咸阳西郊那边,可毕竟那是你亲爹。”张润扬耐心的解释道。
“罢了,反正只要他们不利用咱们的名头给咱们丢脸,那便随他们去,不过,我可告诉你,我如今可是姓楚,我妹妹姓白,再说早已分家,他们爱咋咋的。”楚娉婷采取眼不见为净的法子了。
“我当初也是这么打算的,所以只是让人通知你一声,他们除了你三哥三嫂会来咱们府上,其他人是不会来的。”张润扬含笑道。
“嗯,对了,我三哥还是监察御史一职吗?往后可还有机会往上升?”楚娉婷压根没想和那极品的一家子相处的意思,这不,只关心三哥一家子。
“只要你三哥不犯什么大错,加上你我,楚包的缘故,将来肯定会平步青云的。我们大家都会好好的活下去,过着幸福美好的日子。”张润扬扬唇微笑,这一笑,柔了他曾经千军万马,尸山血海中拼杀而来的阴狠之气,张开双臂,紧紧的把楚娉婷揽入怀中,说道。
“如此甚好。”楚娉婷轻轻地颔首,忽然呕的一声把刚才才喝入腹内的红枣燕窝汤全给吐了出来。
“娉婷你……你的身子可是哪里不舒服?”张润扬紧张的盯着她看。
“傻瓜,我这是又怀孕了,咱们又给奎哥儿添个弟弟或者妹妹了。”楚娉婷见他神情紧张,不由掀唇一笑,红艳的小嘴微翘,两个甜的腻人的梨涡浮在唇的两旁,极是娇俏可人。
“哈哈哈,我又要当爹了,我这回可算是赶在楚包那小子的前头了!”张润扬激动的一蹦三尺高,男人嘛,比军功,比娘子,比儿子,这会啊还要比播种,哈哈哈……
“今儿个府里个个有赏!对了,我还要进宫去皇上面前炫耀炫耀,哈哈……”张润扬高兴的吩咐下去,惹来楚娉婷那如银铃般好听的笑声。
“这有啥好炫耀的?”不就是皇上老说他自己子嗣多什么的,让张润扬听多了就耿耿于怀了吧。
楚娉婷远眺窗外,见三月桃花绽放,她轻柔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抹喜悦的笑容爬上她的眼角眉梢。
她心道,妹妹和楚包子过的很幸福,秋心一家,琉璃一家过的都幸福,自己和张润扬过的也幸福,人这一辈子,追求的不就是幸福和美的好日子吗?但愿一切岁月静好!(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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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写种田文,也许写的不是很完美,但是我努力了,在过去的三个月里,婚姻触礁,让我一度没有心情写,现在我们为了孩子的幸福决定将就过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