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漆黑，萧慕夜落寞的身影隐没在浓烈的夜色里，无尘观外，沫沫站在暗处望着萧慕夜离去的身影，她的心中久久沉痛。
“沫沫，你都听到了。”段逸尘握着沫沫的肩，方才萧慕夜和灵虚的谈话，他们都听到了。
沫沫点了点头，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哥哥，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见灵虚。”说着她从暗处走了出来，来到了道观门前。
她望着那厚重的大门，伸手轻轻一推，那门吱呀一声打开，灵虚仿佛早就知道还有客来。
他将酒器取走，煮了一壶浓茶，满院的茶香氤氲飘着，沁鼻的芳香。
沫沫看着悠然煮茶的人，她秀眉微微一皱，似乎有些意外，她以为是灵虚应该是和夜陌寒一般的年纪，可他看上去真的好年轻。
“你还是来了。”灵虚抬起头，当他的目光落在沫沫身上的时候，一向平静无波的他，眼底竟泛起了一些波澜。
“彼岸？”灵虚失神的唤着她，他突然摇了摇头：“你不是彼岸，你到底是什么人？”
沫沫眨了眨眼睛，站在那里轻声道：“我是彼岸的女儿，曼沙。”
“曼珠沙华！”灵虚喃喃道，他突然轻笑了一声，对着沫沫道：“坐吧。”顿了顿他又道：“你和你母亲长的很像。”
沫沫愣了愣，她好奇的问道：“你认识我娘？”
灵虚仿佛想起了那段被他封存的过去往事，他神色有些黯然，漫不经心的为沫沫倒着茶道：“何止是认识，在佛界的时候我们四兄妹感情很好，而彼岸是我们当中最小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