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和族系根本不应答,不论白兔怎么问他,一味不应答。他一心只顾着跟怀抱中的白兔好一番温存,如同久渴的人忽然抱着了水杯,是必须喝一个痛快之后再去管别的事情。许久之后,日和族系似乎才想起来要回应一下。他用啜泣的语气说道,“刚才,我被那厮使出的那一股子什么邪风吹到了这里来,根本刹不住,幸亏被你撞了一下才停了下来,否则,还不知道要飘到哪里去。”
啊,邪风,什么邪风啊?谁发的邪风?白兔一时转不向来,不知此时此刻究竟是何种情形,自己是不是危险。但只是那么一下子,她便明白了过来,他所指的那厮估计就是指白鹤童子,或是,江成焕。便回道,谁叫你干了许多出格的事情啊,到处树敌,树敌太多对你有什么好处嘛!
白兔那完全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口气。
日和族系心中不服气,刚要回嘴,又想到了什么,便咽了回去。因为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确是有着统一域内的庞大计划,并且,这是一项鼎足大业,功在当下,利在千秋,不是一般族群都能够理解透彻的。即使告诉了白兔,也是枉然。与其为这种事情发生争吵,不如干脆不说出来更好。更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他好不容易找到了白兔,也算是因祸得福嘛,才不舍得为别的事情发生争吵再次失去这个女人,还是顺从着比什么都重要。于是,他蔫蔫地搪塞道,是他们欺负到我们家门口了,才不得已而为之。其实嘛,我现在不是喜欢惹事的……
日和族系如是说着,有几分可怜巴能的样儿。
当然,他这么说来也是有一定道理,因为,这一次发生战事,的确不是他自己主动招惹起来,而是白鹤童子擅自闯入边境从而引发了事端。已经欺负到家门口了,是不利己而为之。
此时此刻,日和族系是绝对不再提有宏伟的统一计划和奋斗目标的。
其实,被迫情形之下,何止他一人。白鹤童子不是同样被动使然嘛!当然,日和族系同样不清楚白鹤童子也是迫不得已所为的。
他俩就在这种特定情形之下不知不觉秀起了恩爱。日和族系自是不必说,自从意外失去了白兔,一直闷闷不乐,无处搜寻去。意外获得了,哪还舍得放手去,如获至宝一般爱不释手。那种真情流露,没有半点虚假,天地可鉴,真可谓是情真意切。
白兔呢,同样是含情脉脉,一脸迷糊,无处不透露女性那特有的暧昧之情来。不了解究竟的人见此情形,真可谓是撼天动地,无不为之动容,概叹人间真情太伟大,太弥足珍贵。
但是呢,客观点说,白兔就有那么点水性杨花的意味了,是十足的草狗,怎么遇见公的就上了呢?如此何谈真情。这个女人不知从何时起完全变了样儿,一直以来,她给人的印象总体是拘谨的,小心翼翼的,贤淑端庄的,怎么自从沾上男人之后就完全变样儿了呢,男人不惹嘛,一惹便跟风上,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