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灿见状,顿时笑了起来,调侃他道,“您老也是被那厮整糊涂了,是你使出的这一招术,他去了哪里,你怎么会不知道了呢?”白鹤童子一下子反应过来,觉着是要有所掩饰,别让徒弟掌握了他的底细不光彩。但是,他虽然知道这个理儿,只是有点不好意思编排出来,这叫底线。况且,在那一瞬间,他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真是有点顾头顾不了尾,只管一招出去,是一种本能,或者说是潜能,便无暇顾及别的了,哪里还想着名字和套路,他的确是应答不上来。于是,他干脆就坡下驴侃侃而谈起来。
白鹤童子说道,管他呢,一招制胜最便当,打得他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最好是一招给他打趴下,永远不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哼,那个讨债鬼,我们恐怕是前世的冤家对头,今世又撞见,注定要决一死战。这个家伙不知是哪根神经接错了,一心想着要占领域内,仗着一点本领就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无所不能。他也不想一想,域内是那么好欺负的嘛,恐怕根本不知道山外有山,人上有人。真是个可怜虫,不知天高地厚,是自找的。若是这个祸害被我一招清除了,也算是替寰宇做了一件大好事情……
那老头一股脑子说着,越说兴致越高呢,即使有些颠三倒四,似乎也没有觉察到,一味喋喋不休。江成焕默默地听着,任由他说去,似乎还饶有兴致。他知道,老头子兴致很高时,是巴不得有听众的,看破不点破才是最高境界嘛!估计老头心下还在巴望着日和族系被他那一下子扇没了呢,正等候着天下人为他庆功喝彩呢。
忽然,白鹤童子顿住了,他楞楞地盯着江成焕不吱声。江成焕随即收敛了笑容,且挺直了身板一本正经地注视着白鹤童子,等候着他接下去要说点什么。
“你,怎么了?”白鹤童子好奇地望着江成焕问道。
“我?”江成焕故作惊讶地用手指着自己问道,“你是问我嘛,我怎么了?”
江成焕的表情显得很认真,很虔诚,根本不像是造作,故意装出来的。
“你干吗一直不吱声啊?”白鹤童子追问。
切,这老头真有意思啊,居然这么问。明明是自己说得一下子没得停的,水都泼不进去,谁有机会插话啊?一直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反倒怪别人干吗不吱声,真有意思。江成焕内心是这么去想的,但却没有这么说出来,说出来的话却是另一外一种意思。他说道,没呢,你说得太有意思了,我完全被吸引住了,哪还顾得上插话接茬。那个家伙根本不知高低,敢跟我师傅较劲,真是活腻歪了,别说是你,换了是我,也不会对他客气的,肯定下手比你还要狠呢。嗯,有点意思,你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