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老耿头只是酒话连篇,从盘古到扁古,从国内到国外,从山上到山下,从男人到女人,东拉西扯,无所不及,那是没有办不到的事情,没有搞不定的女人,本事大如天。两个女人呢,一边听着,一边附和着,显得十分地默契和谐。却在不知不觉中不见了紫荷。夏青便问老耿头紫荷去了哪里,同时喊了两声,没见回应。老耿头说话了,他说,是他把紫荷隐藏起来了,随时要随时用。夏青一听,知道他是在说酒话,没有去理会,继续朝黑暗中喊了两声。继续是没有回应。她便对老耿头说先送他回去,然后再去找紫荷。却被老耿头一把拽住,把头凑上来吼道,别管她,让她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说着,便把她一把搂在怀里继续往前去。
夏青虽然喝了不少的酒,但远没有醉,只是比平常要兴奋,她知道此时的老耿头肯定是喝高了,便一心要将他送回房间去。于是,便顺着他去。因为,那是去他房间的方向。不一会儿,便到了老耿头的住处,她替他打开了房门,开了灯,顺势将他放在床铺上。那老耿头翻身上床,却没有松开手,继续拽着夏青。夏青哪能承受得了他的重量,便一同滚入床铺上。脖子被老头揪得生痛,便拼命地扭动试图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开来。
夏青以为这个老耿头一定是对自己有图谋,心怀不轨,便准备来一着很招摆脱危险。正当她伸手准备朝老耿头裆下抓去时,忽觉整个人一下子松脱下来,老耿头直挺挺地仰躺在床铺上打起呼噜来。
夏青松了一口气,她随便整理了一下被老耿头揪乱了的衣服,便着手安顿起老耿头来。她将他的外衣脱去,盖好被子,并送了灯,掩上门悄然出去了。
“就这些嘛?”芈因见夏青停了下来,赶忙问道。
“是啊,就这些啊,你不是要了解那天晚上的情况嘛,”夏青回道,“噢,对了,我出了老耿头的门,走了一段路,碰了到了在黑暗中的紫荷,我问她刚才跑去哪里了,她说是小解去了。说完,朝我挥了挥手,便自顾去了。我也就回了家。”
“那么,她是空着手的嘛?”
“啊?”夏青一楞,若有所思,“好像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呢,但没注意,不知是什么东西。”
芈因微微地点了点头。
“怎么,你是在怀疑紫荷放火了嘛?”小华子忽然问芈因。
“别瞎说,只是问一问的,案子在没有侦破之前,都是要问的,谈不上怀疑谁。”芈因一本正经。
“噢,芈警官,说到这儿,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尽管说说来,我都有兴趣听的。”芈因赶忙追问。
然而,夏青没有开口,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小华子。
“怎么了,你是不想让我听见嘛?”小华子说着,便站起来,朝一边去。夏青不置可否,既没有说让她离开,也没有说不要她离开。在小华子走远了之后,夏青还是说了出来。
“那晚,我回家之后,丈夫给我熬制了一碗姜汤,我喝下了,心里舒服多了,洗了身子,便想到门口透透气。我打开了大门,穿着脱鞋在门口附近逛了一圈,却发现有一辆小轿车开进村子来。于是,我便好奇地奔过去打探。远处,见那辆轿车上下来一个人,好像是一个女人的模样。我正细瞧这个女人是谁时,忽然有一个身影穿过大灯照射的位置靠近那个女人。我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是紫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