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宁不清一心只想着留在日和族系身旁,忽然感觉到魂魄被阎罗王招回,一时乱了方寸,不知即将会面临什么情形,毫无分寸加以抗拒。阎罗王因为不知详情,又因宁不清的魂魄在域外日和族系那儿,一时无法掳回来,只好亲自赴域外跑一趟。
那料想这域外可不同于阴曹地府自己的辖区,刚到还没有落脚便被阻挡在外。那场景可不是闹着玩的,原本,他那是来无影,去无踪,却因到了边界,一切便呈现出来原形毕露。透过域外迷雾反光映射出自己的形象,还别说连他自己都无法适应来,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清楚地看清自己的面目,那感触是深刻的。
虽然看上去魁梧,不乏威严,但脸部表情过于阴沉,散发一种阴森的气息来。这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对自身的印象一直是威严加俊秀,如此便加深了他沉重的心情。
“喂,那是谁啊,干吗站立在那儿发楞啊,若是过境去,干吗不发通关牒文?”
忽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阎罗王一抬头,见眼前不远处有一个尖嘴猴腮模样的小厮站立在那儿,向他投来不屑的神情。阎罗王立刻意识到是在跟自己说话呢,便近前一步道,“要见你们大王呢,却进不去。”
“呵呵,你这厮说话毫无道理,我们皇帝至尊也是你这么直呼的,还称什么大王,”那厮显然是在护主,撑起一只手架在腰间,另一个手高举长矛胡乱挥舞着,“速速报上姓名来,禀报我皇开恩,饶你不死去。”
呵呵,这小畜生,敢跟我阎罗王如此叫板,若是不给你一点厉害,怕是不知道我阎罗王有多厉害。阎罗王这么想着,也不招呼一声,便从腰间搜出生死薄来翻开,要将这厮从生死薄上一笔勾销去。就在拿出来的那瞬间,他忽然意思到这厮不在自己的管辖范围,便重新把生死薄收了回去。他重新抬起头来望着那厮和风细雨道,“想觐见嘛,有要事相商量,何来这么大动静?”
“那是何方妖孽,再三不报上名号来,还胆敢用如此口气说话,我皇神圣,不是你等鼠辈想见就可以见的,快快离去,否则,休怪对你不客气。”
咦,这小厮这等无理,真是太不像话,想来我阎罗王什么时候遭受这等轻视。这么想着,一时失去理性,便朝那厮发阴功施以魔法,一举摧毁之。顿时,一道寒光一闪,那厮顿时不见了踪影。阎罗王见状,又心生怜悯来,不就是一个不懂规矩的小厮嘛,何必下此毒手,灭了性命。
正自责着呢,忽觉身后一阵冰凉,不觉一惊。他一转身,这才发觉身后竟然是那小厮,吓了他一跳,咦,这厮是何等神速,非但没有被灭掉,还占据了有利地势,伺机正瞄准着自己要下手,从身后攻击他呢。他连想都没有想,便腾空跳越起来,做好了完全应战的准备。
“咦,果然有两下子,还能腾空飞跃那么高嘛!呵呵……”那小厮一脸得意的样儿,“想我,自从圣上派我来把守边关,就从来没有失守过的,今儿个却有你等货色来袭扰,真是老天开恩哪,让我练练手呢。妖孽,你今儿个遭遇上了,是你报应,算你小哥活到尽头了,小子,还不快快送死来。”
那厮说完,便将手中那什么玩艺儿一晃,眼前便是一片火海,阎罗王被团团包围在火海中不知东南西北。阎罗王十分慌张,根本不知道这火焰属于哪类性质,究竟是太上老君炼丹炉中的神火呢,还是,西域火焰山上的磷火呢,一时拿不准,便不顾一切地继续飞跃升腾着。哪料想,那火焰继续升腾,那架势似乎凭借他的能力还无法摆脱似的,不觉相当着急。这域外真是不可小觑呢,连这等小厮都有这么大的能耐,那日和族系更是不用再提了。他甚至有点后悔,干吗不直接告诉那小厮自己是谁,或许通报了自己姓氏大名,那小厮闻讯直接放他进去也是不一定的呢。眼下,什么都不用琢磨,一心把眼前的这片火海熄灭掉才是当务之急。可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火焰,该采取什么办法来扑灭。
阎罗王在不断扑腾避开火势的同时在考虑相应对策。
忽然,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咦,对了,牛氏呢,这不是阿宝在凡间的妻子嘛,据说,她跟域外那厮关系亲密呢,若是能够联系上这个女人,岂不是有救了嘛?
当即通过密室传送与阿宝取得联系,并说明了情形。
那阿宝因为宁小丽的事情被贬,原本就是有求于阎罗王,一直找不到恰当的机会,如此真可谓是天赐良机,哪有不尽心尽力去办的道理。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恍惚中只是听说是要同牛氏联系一下,便一口答应了下来,掉转身便去找牛氏。
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牛氏早已不是自己枕边人。一想到还要去那遥远的异域并且要同魔头日和族系交涉,一时头大。那是什么主啊,是和地藏王菩萨、玉帝一个级别的,哪是他这类小巴拉子构得着的。若是回转来跟阎罗王认个怂吧,打死他也是做不出来,顿觉自己一下子被逼到了绝境。
想到阎罗王还在烈焰中挣扎,若是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怪罪下来,哪是他一介代办能够承受得了的呢,如是不是雪上加霜嘛。他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团团打转,可就是想不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