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现实问题摆在江成焕面前,他不得不考虑如何面对。
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怎么这么差,不顺心的事接二连三。当然,他同时又觉得很幸运,因为,他可以借助小精灵的帮助排忧解难。美中不足的是,小精灵的帮助很有限,要想得到更多更全面的帮助,必须不断修炼功德,可是,这显然是远水不解近渴,他需要立即得到尽量多的帮助。
千头万绪搅和得他头昏脑胀,他不知究竟该从何处着手。思来想去,他觉得当务之急是“丈母娘”宁不清,这个女人的确是个难缠角色,若是处置不妥当,不到位,是肯定惹上麻烦。
然而,他深感力不从心。
这个宁不清不走寻常路,她那种瞬息万变的本领,或者说是本能,是他江成焕无法有效应对的,他领教了她的厉害,若稍有不慎,指不定就栽在了她的手上,他是必须慎重对待甚至必须全力以赴。剩下,别的什么麻烦,似乎不太紧急,那周原嘛,虽说有点儿难缠,但远不及宁不清的一个零头,他觉得有把握控制。董江嘛,更不必多说了,一个神经有问题的人,是不可救药,他无能为力。再说,也怪不到他头上去,这种事情不绝对是他必须帮助的,帮之,是情份,不帮,是本份。至于马凯丽、宁小丽等等,不仅不是麻烦,或许,是可以借助的力量。
江成焕如同谋略天下大事一般地捋着自己心头上的事情,不想局面太过糟糕。现在,他算是彻底捋清了头绪,综上所述,他是必须想方设法把宁不清这个难缠的女人摆平的。
然而,怎么摆平呢,究竟该从何处下手呢,他仍一头雾水。这是个中年妇女,是自己长辈,有着巨大的心理隔阂和落差,他一个毛头小伙很难揣度她的心理,更无法做到有效沟通。宁不清那跳越式思维总会在江成焕不经意间发出不可控制不谐调的声响,令人不寒而栗。即使他江成焕想对这个女人有点什么笼络、贴近,都不具有最起码的情感基础,逼迫得江成焕只能仰视着。若是个年轻女孩,至少在心理上是相通的,是容易找寻到一个恰当切合点的,然后撕开这个点切入进去。她,宁不清绝对是个刺猬,长着一身扎嘴的刺,无从下口。
想到这儿,江成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究竟该怎么办呢,他无可奈何。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不了解对手,不知对手的好恶长短,怎么对付。只要宁不清这个女人不吵不闹,就没他什么事情。可是,究竟如何是好呢?
对了,他可以从宁小丽身上下手啊,江成焕忽然想到了这是个小姑娘。
还别说,这个女孩还是有点不同的,他从女孩眼神中看到了机会。从这儿着手,是既有必要,也有乐趣,不至于有太大心理负担。不是说,这个女孩是自己上辈子的因缘嘛,这辈子不是也对自己流露异样眼神嘛,姑且不论真假,暂且就这样试一试,难道不是最好的切入点嘛,找她聊天名正言顺。
于是,他电话联系了宁小丽,郑重其事地请她来办公室里谈一谈。他一边这么计划着,一边遐想着,把自己的思绪和情绪调整到一个恰如其分的健康的轨道上来,尽量避开宁不清那张令人恶心的脸。
宁小丽爽快地答应了,并问他什么时间,她好安排一下。
呵,还安排一下,听起来挺招人臆想的。
这口气,让江成焕顿时释然,他一下子没了心理负担,“哦,我在等你呢,你,你最好马上就来。”
江成焕说完舒展了一口气,那感觉忒好,有一种成就感。
“啊,什么呀―――”孰料,宁小丽拖了一个长音,那尾音甚是撩拨人,“你是让我飞呀,这么远,我怎么来呢,恐怕不行的嘞。我在学校读书呢,哪能说回去就能够回去的。”
“啊,读书?……”
“是呀,我不是在大学里读书嘛,你是知道的呀!”
江成焕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果真啊,宁小丽是在读书,他怎么把这一茬给忘却了。
这么一来,大大出乎他预料,原本应该知道这一茬,却全然忘却,如此如何是好呢,他一时头大,不知接下去该怎么接应。正在他犹豫不决时,宁小丽又说话了。
“我不方便去,你可以来我这儿啊!”
“啊?!”
江成焕一惊,这是他连想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你,对了,你是在哪儿读书啊?”他踌躇着。
“西安,不远呢,乘坐飞机很方便的。”
“啊?!”江成焕又是一惊,那么远,还说不远,并且挺方便,哪能说不远呢,哪有什么方便,别说西安,即使是因公出县、出市都是必须办理繁琐的审批手续,还不一定准了的呢,何况是这种情形。一介小民警,你干什么事情都是必须讲究个规定、程序什么的,没有一点自由,如这一类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由,更是没有可能批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