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张头这么一问,卞海波一惊,他陷入尴尬,脑袋中一片迷糊。的确,现在水晶棺中没有光亮,刚刚分明是有光亮的,并且,那种光亮诡异,现在他敢确定,生怕再次有意外,赶紧支开了话题。
“啊,好了,不说了,不说了,你还是过来帮忙把棺盖搬开来吧。”
卞海波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然后朝水晶棺走了过去。待到他小心翼翼伸手抓住水晶棺盖再回头看一看老张头在哪儿时,身后哪里还有老张头的影子啊,空空如也。
咦,老张头呢,刚刚不是还在他身后嘛,人呢?
这一下,把他吓得不轻,顿时便僵直在那儿了。如是说刚刚水晶棺中闪光或许是眼花的缘故,跟老张头的对话是实实在在的,他记得清清楚楚,一点没错的。可是,老张头忽然无影无踪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啊?
“老张头,老张头……“
他扯开嗓子叫喊着。
然而,任凭他怎么喊叫,也没有老张头的回应,相反,却因他的歇斯底里叫喊,一声又一声的回音,在洞穴中回荡更增添了一种恐怖来。他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不敢做,逃也似地跑出了洞穴外来。
当他再喊老张头时,老张头是在自己房间里答应的。
“你,你刚刚没去洞穴中嘛?“
“洞穴?没有啊,我在房间里吃晚饭呢,我开了大铁门便在房间里吃饭呢,“老张头嘴巴里含着食物,流露一脸不解的表情,“究、究竟是怎么了啊?”
“啊,没,没什么,你吃饭吧,你待一会儿吃好了饭记得把门关好,”卞海波一边说着,一边往外去,“噢,记得把洞穴中的灯关了。”
当卞海波同江成焕谈起这段经历时,一脸茫然。显然,他是为了征求江成焕的意见和看法,以期得到他的慰藉。可是,江成焕正好奇着呢,一时也找寻不到合适的解释由头来。
这座洞穴一直不乏有鬼怪类无法解释的现象和传说来,卞海波不止一次有这类遭遇,却一直不知是什么原因。相关的几个人正好奇、担心,一直在寻求解释和解决的办法。然而,这是局部领域内的事情,只牵涉极少数的人,并且是不太重要的人,因而,很难引起有关人员的重视得以改善。说实话,卞海波忌讳,从他嘴巴里说出来显然是跌相的事情,甚至,有人会认为是神经质,是精神因素造成的,是幻觉。
江成焕一直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得过且过,料自己是绝对不会一个人上这里来的,却不曾想自己被迫在三更半夜独自上这儿来,哪有不提心吊胆道理。
唉,摊上这等倒霉事情,真是一肚子苦水没有地方诉说。
刚刚面对马尚魁出乎意料、不尽人意的安排,他束手无策,显然是因为自己经验不足,不知如何巧妙应对这类突发性变故。唉,头上莫明其妙多了一顶够不上等级的小官帽,一时转不过弯来,应变能力确实差一把火候,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应对。虽然,自己有着不同寻常的人生经历,应具备不同寻常的自卫本领,但是,在人生诸多变故面前,自信心显然不足。
这座冻库诡异多端,不同寻常,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里曾经有人在四合院东南方向一间房间里上吊自杀,从而留下魅影。并且,这个寻短见的人不是同他毫无关联的人,而是他们单位里的同行前辈,一个原本也是从事法医工作的漂亮女孩。据说,这个女孩是个外地人,学校毕业分配到这里来当法医,一直跟在卞海波身后,打下手。两个人配合十分默契,深得卞海波的信任。然而,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女孩对爱情期望过高,总喜欢怨天尤人,因而有那么点神经质般的古怪个性。平常好端端的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来,一旦遭遇什么危难的事情,便显得十分敏感,因而她那脆弱的心灵容易遭受伤害。最根本的一次变故,是缘于一个男人,她遭受那个男人重重的伤害。因为她十分看重这个男人,可以说,她视他为生命的全部,因而,男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十分让她上心。起初,这个男人忌讳她是法医身份,不愿意同她接近,后来,迷上她美貌,渐渐喜欢上她,一心一意对她,甚至,发展到了同居的程度。后来,这个男人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认识了一个高官的千金。高官千金虽然长得不如她漂亮,却有着干练个性,是那种敢爱敢恨的那种,对他穷追猛打,决意不达目的势不罢休。这个男人的意志渐渐动摇起来,为了仕途,他编造种种理由提出分手。她再三哀求无果,一时承受不了这种打击,选了这么个好去处,自缢身亡,令人不胜唏嘘。
正是这个原因,那之后,不曾增加一个法医,没有谁愿意上这儿来。当然,江成焕不认识这个女孩,没有亲见,他只是看过她的照片。
人死了,魂去了,似乎一切过去,但事实上,远没有想像的那么简单。那之后,便有怪事发生,不时有人传说,夜晚经过那附近时,听到凄凉的哭声,令人毛骨悚然。虽然,这种传说不必联想到这个上吊自杀的可怜女法医,但是,好联想的人们还是不自觉地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块来,说得神乎其神。甚至,有人绘声绘色描述自己看到的一幕来,说是每当有人夜里经过那附近时,便见一个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女人站立在路旁上,当走近时,那白影子便向你漂来,然后无影无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