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同时哑口无言。
“当下,你俩必须确认躯壳仍旧在断魂坡上,才方便附身,否则,恕我无能为力。”
崔判官斩钉截铁,脸上的表情一改刚刚的献媚,有点目中无人。
呵,果真是个刁钻撒泼的主儿,转心思比转身还快,一下子就变了一个模样。呵呵,跟这班鬼东西打交道,真是要多几个心眼,否则,根本玩不转他们,反倒被他们玩于股掌间。
“当务之急,是你俩必须确认躯壳仍在断魂坡洞穴外游荡,才方便去附身,否则,一概莫论。”
江成焕一楞,咦,这厮口气真有那么点硬实,令江成焕内心哽咽了半天,很觉不是滋味。
真可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话说回来,崔判官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事实果真如此,若是马凯丽果真不在断魂坡上,找谁去附身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想想也替她俩着急,一声巨响之后便不见了踪影,换了谁也被吓个半死。她们两个大活人,三更半夜在断魂坡上,指望她俩守在那地儿一动不动,真是没有多少把握的事情。何况,白兔还经历了一场磨难,被那一撮毛反扣着要挟在洞穴中,一撮毛那一身毛,贼眉鼠眼,换了谁恐怕三魂吓掉了两魂半,又被黄金蟒那一尾巴打过去弹飞到半空中去,是死是活还两说呢。
马凯丽更不知去向,分手时,便自顾在那儿神经叨叨的跳着什么三不像的鸟舞,自顾自对谁都是不理不睬的,怕是神志早已飞离红尘之外,跑去哪个爪畦国潇洒去了。何况,过去这么长时间,将会何去何从。
虽然这厮提出的问题是实情,并且,不解决这个问题的确无法替牛氏魂灵附身,但是,这厮显然不是设身处地替他俩着想,只是十分巧妙地借助这个机会反制他们,把球恰到好处地踢到他俩脚下,生生地把他俩逼迫在墙根上没有了退路。
他俩的确没辙,瞪着这厮,在他那略显得意的脸上企盼寻找到答案来。
一时陷入僵局。
“嗯,既然如此啊,那么,我说还是从长计议,你等先返回凡间去,”不知过去多长时间,那厮将判官笔在手中旋转一下,还凝视了判官笔半秒钟,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待确认有躯壳,再行附身之事不迟,你等觉着如何?嗯,当然喽,必须要有那七七四十九天的无根水,否则,无法联系,无从还魂。”
咦耶,这事可麻烦了,怎么会是这样子呢?
江成焕听了自是难以接受,却又无可奈何。那盆好不容易盛满的无根水,无端洒了,再去接无根水,要等到何年马月啊,何况,这案子总不能久拖不决嘛,他还指望从这个案子中寻求一点资本呢,如此一来,成了云中雾里看不到希望的事情。我拷,岂不是坑爹害人嘛!
江成焕楞楞地盯着洋洋得意的崔判官,那叫一个抓瞎。
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失势之人必遭得意之人戏弄,只有忍受着。他焦急地望了身旁卞海波一眼,想从他那儿寻求点慰藉。见他正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呢,身旁事儿似乎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顿时火不打一处来,正欲发泄时,又蔫巴下来,他突然理解了卞海波此时此刻的心情,一介凡夫俗子能有什么辙。
江成焕算是彻底失望,只等着按照崔判官那折腾人的法子再去寻求那鸟无根水去,待到何年马月再来琢磨这事儿。于是,便意欲转身返回凡间去,不再计较。
“慢着,”正在这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吓了江成焕一大跳,他迅速转过身来细瞧,噢,原来是阎罗王,“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了嘛?”
“怎么了,一无所获,还不让我们走,想留客嘛,难不成阎罗殿还管吃管住不成?”江成焕分明是调侃,想借此诙谐一把,调节一下尴尬紧张的气氛。可是,话音落下半日,没有得到阎罗王响应,一时被架在半空中下不来,甚是窘迫。阎罗王似乎屏蔽了刚刚的诙谐,继续按照他的思路说下去,“既然你们还要返回到冥界来,何不干脆把轩辕宝剑留下,携带这玩艺儿多不方便嘛,何况,在凡间用不着。”
啊,扯到轩辕宝剑上去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