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罗氏就像是疯了一样,她站起来,对着刚刚骑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男人喊着,“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和你近日无怨,远日无仇的。”那个男人不说话,罗氏冷冷的笑了一声,从旁边一个侍卫的手上抽出了他的刀,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告诉我,是谁,到底是谁指使你来陷害于我,你若是不说,我就杀了你。”那刀明晃晃的晃着男人的眼,男人有些畏惧了,他慌乱的摆着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罗氏的刀一转,厉声问道:“快说!”
男人转过头,看向了一旁黑着脸的玉郎,玉郎开始紧张了起来,他拿出自己的佩剑,喊了一声,“你这奸夫,看我不杀了你!”话音刚落,那剑就穿过了男人的胸膛,男人倒在了地上。
看着满地直流的鲜血,罗氏握着刀的手抖了一下,很快,便明白了过来,前几日,玉郎说过,有一个公主,愿意用夫人的名分,来换他的一生荣华。而这,便是玉郎答应了,与她合谋,害了自己的命。
罗氏仰起头,哈哈的笑了几声,将那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轻轻划过,那纤细得脖颈就鲜血四溢,罗氏向后倒去,刚才为罗氏披上衣服的妇人向后退了几步,惶恐的看着玉郎,那个搔首弄姿的女人掩着嘴,笑颜如花。
那一年,安茗五岁,安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不见了自己的娘亲,听人说,自己的娘亲与人私通,被发现之后自杀了,安茗整整哭了几天几夜,几天后,公主进门,安茗冲着她大喊大叫,说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娘亲。
安茗的父亲也做了宰相,他嫌安茗太闹腾,便把她送进了寺院,被一群尼姑养着,从小,吃尽了苦头,而她的心理也变态了,不知道是不是寺院里面那些尼姑里学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渐渐的,居然有了磨镜之好。
也许是因为罗氏的在天有灵,公主进府的几年之内,没有为安府生下一个孩子,而他的几位夫人,也没有为安府生下孩子,就是有了身孕,也都流产了,那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倒是生下了一个,却是一个死婴,自己也难产而死。
他的父亲没办法,只得把安茗从寺院里接了回来,从那以后,安茗,便成了整个安府唯一一个子嗣,是安府香火的延续,可惜的就是,她是个同性恋。都说这是罗氏在天有灵对安府的报复,说是他罪有应得,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拓拔凤说完了,整个人也缓了过来,不似刚才那般的魂不守舍,潇翎却是深深的陷入了这故事里,这个罗氏甚是可怜,和自己的前世,果真是有几分的相似,这男人,真是不靠谱,尤其是嘴唇薄的男人。
“拓跋姐姐,你可见过那安茗父亲?”拓拔凤点着头,“见过啊,我母亲和宰相夫人是亲姊妹,我们两家是经常走动的,我当然见过安茗的父亲了,翎儿你为何这样问啊?”潇翎掩着嘴笑了笑,柳叶眉微微的弯着,衬的眸子格外的清澈。
“那宰相大人的嘴唇,是不是特别的薄啊,听说这嘴唇薄的男人啊,都特么的薄情呢。”潇翎说完,拉着拓拔凤两个人都咯咯的笑了起来,拓拔凤微凉的指尖在潇翎鼻尖上轻轻一点,“鬼丫头,你怎么还信这些东西。”
潇翎拉着拓拔凤的手左右的晃着,咧着嘴的模样像是四月明媚的天空,格外的晴朗。嬉笑间,刚刚的事情完全抛在了脑后,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到了将军府的门口。“小姐,到了,夫人和将军已经站在门口了。”
拓拔凤听到小厮的声音轻轻的掀开了帘子,回过头,很美的冲着潇翎一笑,“到我家门口了,翎儿,进来坐坐吧,不用那么着急的回家。”说罢,拓拔凤已经拉上了潇翎的手,要她同自己一同下车。
“不了不了,拖把姐姐累了一天了,回家定然是要好好休息的,我也该回去给父亲复命了,就不在将军府叨扰了。”潇翎的话一说,拓拔凤的脸马上就黑了下来,看样子,是硬要拉着潇翎进府了。
方才那小厮说,将军夫人和将军已经在门口立着了,这是说明,宫里面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也是啊,拓拔凤差点命丧黄泉,他们怎么可能毫不知情呢,等了这么久,一定是担心坏了,一见面定然是一阵的嘘寒问暖,自己去了,多有不便。